此刻的宋清,完全就是一個放大版的白清源啊!
讓白言蹊心驚的是,宋清和白清源的名字裡都帶著一個‘清’字,該不會名字帶‘清’的人都比較傻白甜吧!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想法一瞬間就占據了白言蹊的大腦,嚇得她連連搖頭。
堪堪將那些有的沒的想法都拋在腦後,白言蹊答道:“白言蹊,青天白日的白,桃李不言的言,下自成蹊的蹊。”
陳碩聞言,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猛地一拍大腿,驚喜道:“王肖他小姨,你這名字起得真好!”
躺雷的王肖無話可說,看向陳碩的眼神格外複雜。
宋清亦無話可說,甚至他還突然有點慶幸,幸虧陳碩此刻還稍微有些理智,沒有喊成‘宋清他小奶奶’,不然他就真要跪了。
白言蹊微微一笑,“家裡人起的名字,隻是圖個吉利罷了。”
見白言蹊這般淡然,宋清發現他自己越發看不清楚白言蹊的底細了,明明在飯桌上看著是一個俗人,如今再看,卻又像是一個遊戲人間的高人。
“我看白姑娘算這道題的時候頗為輕鬆容易,可是之前見過這道題?還是算過同類型的題目?”宋清問。
白言蹊搖頭,言簡意賅,“無。”
宋清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震驚更甚,雙眸死死盯住白言蹊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又問,“那姑娘可能同我們說一說,這題目究竟應當如何破?如何解?”
“有何不可?”
白言蹊聳肩,條理清晰的解釋侃侃而來。
“染坊的女工染布一千,獲得工錢三千五百二十五文,這是已知條件。此處的三千五百二十五文並非是純粹染布成功後所得的工錢,而是在減去染布失敗之後賠給染坊的十五文之後所得。能夠想明白這一點,這道題目就已經成功破了,餘下的解法沒有任何難度。”
王肖撓頭。
陳碩抓耳。
宋清掰著手指頭皺眉苦思。
三人皆是差點就要想破腦袋,可還是想不通這道題還如何解。白言蹊說的東西不難,他們也都能想到,可隻是想到這一點題目就能破了?
既然這題目已經破了,為何他們還沒有看到任何解題的眉目?
白言蹊看著宋清、王肖、陳碩那三個人單純中略帶迷茫的眼神,無奈地攤手道:“看你們那單純的眼神,我便知曉你們還未想明白。罷了,我還是給你們講的通透一些罷!”
宋清等人很受傷,他們從白言蹊輕描淡寫的語氣中感受到了自己與白言蹊的差距,這何止是一條鴻溝啊……若是想要趕上白言蹊的水平,怕是比奔月還難。
宋清微微向前傾著身子施禮,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道:“還望白姑娘明示。”
白言蹊索性將解法都講了出來。
“其實想要解開這種題目一點都不難,單是我現在能夠想到的就有兩種方法。”
宋清等人聽著‘不難’二字,心頭再度中箭,內心血流成河。
“第一種方法,可以假設女工一千匹布全都染製成功,那女工應得的工錢為四千文,與現在所得的三千五百二十五文整整差了四百七十五文。而這四百七十五文就是染壞布匹之後賠償的錢。每染壞一匹布,女工不僅白乾一場,無法得到應得的四文工錢,還得倒賠染坊十五文,女工實際損失為十九文錢。用四百七十五除上個十九,可不就是二十五嗎?”
白言蹊說的簡單,可這一串又一串的數字落在宋清等人耳中,已經將這三個原本信心滿滿的算科苗子繞暈乎了。
陳碩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小算盤來,劈裡啪啦一通敲打,總算循著白言蹊所說的方法得出了正確結果,那臉上的表情,比出門撿到一千兩銀子都要高興。
宋清見友人這般表現,便知道白言蹊所說的沒錯,向前微傾的身子又低了幾分。
“白姑娘在極短的時間內,不用借助算盤就能將如此龐大的計算量算出結果,算學水平遠超宋某,宋某拜服。隻是不知白姑娘口中的另外一種解法是何等意思?姑娘能否明示?”
“有何不可!”
白言蹊還未說出的那第二種方法才是她最喜歡用,也是最常用,最實用的方法啊!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答應小可愛今日加更,最晚七點,第二更奉上!
感謝‘就是喜歡你’小天使的抓蟲,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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