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失誤。”溫嶽摸摸他的頭,讓他冷靜一點。
顧灼灼事多人忙,日子舒心了也很少想起以前的事。林建抓得太早了,溫嶽那邊收到的消息是進度一直在走,但因為有人阻攔,走得很慢。覃家有本地關係這一點是肯定的,但想著再有關係的人,有江天集團這邊施加壓力,也不可能把人放了,所以一直關在看守所裡進行拉鋸戰。
誰知道他竟然會逃跑呢?
畢竟在華國境內,治安是非常受重視的。判刑進監獄好歹還有運作的機會,而逃跑,挾持人質,造成重大社會影響,這是死路一條。
林建會故意選擇一條逃不走的路嗎?
兩人在車裡沉默了一會兒,顧灼灼也想到了這一層。
但不管怎麼樣,人是必須要救的。警察已經向現場趕去,這場救援幾乎出動了半個江城的警力,聲勢浩大。
顧灼灼老遠就聽到成片的境地聲,紅藍光晃得人眼暈,像一場令人窒息的夢境。
多虧了彭英傑發現及時,聯絡後溫嶽這邊又很快報警,林建沒能帶著林西走多遠,隻能走投無路地上了一棟居民樓,此刻正在樓頂聲嘶力竭地提要求。
樓高十一層,下麵已經支起防摔氣墊,已經有警察在樓頂談判了。
顧灼灼猛地把車門關上,大步走進警車堆裡。
“人怎麼樣了?”他厲聲問。
警察認出他,連忙答:“人質情緒還行,比較鎮定,一直在安撫綁匪……對不起,附近沒有高樓,我們的狙擊手不能馬上就位。”
顧灼灼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回生二回熟這種詞,好笑了一瞬,接著鼻腔猛地一酸,擔心地抬頭向上看。
這一次他們幫不上忙,隻儘可能的不添亂,回車裡開到路邊等。
顧灼灼實在焦慮,林建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就是個瘋子,手上還有把刀,就橫在林西脖子上。
如果林西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簡直不敢想。
但為什麼呢?
到底為什麼林建會突然逃出來?怎麼逃的?誰幫他了?
顧灼灼靈光一閃,眼睛睜大,看向溫嶽。
溫嶽:“彆著急,我已經叫人在查覃家人這兩天的行蹤了。”
覃家一艘貨船,前兩天剛剛入鏡,據說運送的是電影道具。因為覃存知本人還在國外,這條消息沒有傳上來。但他人即便不在,手下也能操作很多事了,溫嶽已經想到,迅速讓人去查。
顧灼灼正要順著思路往下想,手機響了。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來了電話——是季羨。
“顧總!”季羨聲音焦急:“我剛看了新文,跟你說個事兒,我親耳聽見的!”
顧灼灼顧不上寒暄,開了免提:“你說。”
溫嶽接過手機。
“前兩天我聽老胡催打電話催款,說什麼道具什麼時候到!當時我覺得奇怪,明明是哭窮,催道具有什麼用,道具又不能換錢?還說什麼落地了就有錢之類!”季羨急匆匆說:“那個逃犯是覃家的人對吧?我聽說了!他綁架林西是不是跟這什麼道具有關係!?”
季羨對事件一知半解,推測不出來,但顧灼灼和溫嶽卻頃刻間意識到了可能發生的事。
顧灼灼到了聲謝,說很有用,掛掉電話立刻說:“他借著道具的名義帶了不能入關的東西進來!”
溫嶽在手機上輕點,沉聲說:“那艘貨船進了江城。”
當然是江城!覃家那些被他們逐個搗毀的黑酒吧,黑會所,邊緣行業從業者,大部分都在江城。覃家整個的產業,就是以江城為中心,向衛星城輻射的。
但船已經到了嗎?會停在哪裡?光是偌大江城就有一南一北兩個中型港口,能容得下船隻停泊的小型碼頭更多了,甚至還有廢棄的……廢棄的!
顧灼灼深呼吸:“他們在本地有關係,章照樣蓋,實際卻從沒有人煙的廢棄碼頭卸貨。很有可能……就在那兒,畢竟十年前,林建就想從那兒把我帶出去,說明那個地方,他們很熟悉。”
“去看看?”溫嶽問。
“去。”顧灼灼閉了閉眼:“林西這裡我們也幫不上忙。”
強忍擔心,他倆讓司機往碼頭開,分頭打電話布置人手。
全城的精銳警力幾乎集中在林西這裡,顧灼灼沒乾擾他們,還是救人更重要。
廢棄碼頭目前隻是他們的猜測,其他地方也要查,顧灼灼安排保鏢去各個不同的地方探查情況,溫嶽則和警方溝通。
顧灼灼放下手機,窗外樹影急速後退,模糊成長長的運動線。
他有種預感,如果這一次能人贓並獲,覃家……或許就將不存在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