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薑時時再將視線移到周圍那些死狀各有不同的屍體上。
所有的屍體似乎都是接近成年人的模樣。
換句換來說,這裡麵沒有一個小孩。
……
這就有趣了。
船上的孩子呢?
作為沒有多少自我保護能力的孩童,不管是在鬼怪出現的時候,還是殺人犯指認時刻,都肯定是第一時間就失去生命的存在。
可現在,屍體遍地,卻連一具小孩的屍體都找不到。
實在是古怪。
薑時時本想從窗台跳下去,試著能不能找到剛剛那道白色的身影,但不知道是不是規則中‘門’的限製,他暫時沒辦法在不打破規則的情況,離開這座彆墅。
真的是‘門’在限製著嗎?
他下意識抬起手,想用尖尖指甲戳戳正常人無法看到的規則屏障,但很快就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遊無肆。
便改成用手背的指節輕輕叩了兩下。
沒有聲音,屏障也確實存在。
就像是看不到的大玻璃,把整棟彆墅都罩住。
薑時時離開不了彆墅,也隻能繼續站在陽台,漫無目的眺望四周,試圖找到些不一樣的樂趣。
可惜,直到再
次被拉入黑暗,也沒能瞧見什麼新鮮玩意。
薑時時也沒打算把夜裡的發現遮遮掩著。
確定所有人都醒過來,就簡單的說了幾句。
能看出周清行和寧景山以及其他NPC都有想繼續詢問的意思,但很抱歉,他現在是遊無肆,脾氣非常不好心情也非常糟糕的遊無肆。
可以沒禮貌的把彆人的需求都忽略。
見大師不想多說,眾人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而是自發開始驗證起來。
白色人影什麼的不太好找,但船上的屍體倒多得是,某位老管家大概也還在伊莎貝爾女伯爵的彆墅裡,行動起來總會有收獲。
忙忙碌碌大半個早上。
一行人踩著朝陽從王少的彆墅走到女伯爵彆墅,期間都仔細辨認過周圍走道以及房屋裡的屍體,確認真的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孩子。
最多是看到幾個半大的少年少女,估摸著也就十四五六歲的樣子,這個年紀更適合被定義為青少年。
因為食物的問題,他們也進了不少空著的彆墅,試圖再搜集點吃的。可惜,收獲約等於無,也就是多了幾包鹽而已。
那些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食物,也不知道都起了什麼地方。
到了女伯爵的彆墅,他們剛好遇到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又滿臉愁容的老管家。
那模樣,像是在焦急等待著孩子回家的老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瞧對方那僵硬的身軀,大概時間隻長不短。
從這也可以看出,老管家與女伯爵主仆情誼極其深厚,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當然,也不排除演戲的可能,但有些東西即便是演,都演不出的。
反正薑時時是傾向於老管家真的擔心著他口中的‘大人’。
情感,是做不得假的,也很難表演出來。
也許這也是夜晚沒有見到老管家的原因吧?
薑時時站在一旁,靜靜傾聽著寧景山對老管家套話。
事實證明,老管家確實沒有進入過濃霧籠罩的鬼船中。對方也確實聽聞船上出現各種異樣,但都隻是聽說,並不知道鬼船的真正模樣,甚至就連他的清醒,都是在正常的輪船上,房間的擺設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也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了鬼船與遊輪大概率是兩個空間。
為什麼說大概率,那是因為其中還有個關鍵人物,伊莎貝爾女伯爵。
即便寧景山努力把事情往多年前‘破霧’上引,老管家除了神色微變外,也仍舊是沒有透露出半句關於伊莎貝爾女伯爵身份的事情。
而他們也不需要太多的事實去驗證。
老管家神態有異,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千萬人中唯一活下來的幸存者。
船上還出現殺人犯。
多麼熟悉的字眼,仿佛夜晚的所有都是在場景重現。
那麼,僥幸活下來幸存者就真的是無辜的嗎?
存在殺人犯的‘門’裡能活下來的那一個,也必定是殺人犯,不管他有沒有真正動手殺人。活著,就已經產生了死亡。
薑時時覺得這個副本主要事件已經算是清晰,隻是仍然存在著不少令人費解的地方,比如玩占卜牌的那三名女性,以及他在賭場裡逢賭必贏的運氣。
除去這些,伊莎貝爾女伯爵十有八九就是他們離開副本的關鍵。
事件重演什麼的在無儘副本也算不上什麼稀罕事,就是重演的這個過程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多。
那麼,要怎麼去尋找那位女伯爵呢?
夜晚看到的那道白色身影,會不會就是伊莎貝爾?失蹤的孩童又都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