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和沈建兩人下了山道,就往右手邊走去。
離得老遠,就看見儘頭的那戶人家門口,聚集著不少的鄉親。
那些鄉親們圍成一個圈,站在那裡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離得近了,就聽見有一道尖細的男人聲音正在那裡激烈的說著話。
“反正,我話丟這裡了。地雖然是你們的地,可那地裡種的是我的莊稼。
誰要是不經我同意,動我的莊稼,我就跟他沒完,我告訴你!
當初我都是挨家挨戶帶著煙酒上門的,你們也都答應說把地借給我種的。
現在,地裡種著我辛辛苦苦種下的莊稼。
你們一句話,就要把我莊稼拔了。
你們這是欺負人呢!
欺負我張二毛不跟你們一個姓啊!
我腿有殘疾,出去打工沒人要。
隻能在家裡種點地,一年到頭就指望這一季的水稻啊!
你們一下子要拔掉我三十多畝的秧苗,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
說完,他就哭了起來。
現場的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激烈的討論,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正好,有個眼尖的看見沈建和老爺子來了,她高聲的呼喊。
“村長和建子來了,咱們讓他倆說說,這事應該怎麼解決。”
得,直接把難題丟給沈建和老爺子了。
大家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連張二毛都停止了哭聲。
沈建上前一步。這事他是發起人,出了問題,還得是他出頭解決。
“事情呢,我也了解了大概。
地,是大家的地。
你們家裡的男人出去打工了,隻有婦女和老人在家。
這地呢,隻有這一季水稻。
家裡沒有壯勞力,而且家裡那幾畝水稻田也賺不了什麼錢,所以乾脆就沒種水稻了。
而村民張二毛,因為腿有殘疾。外出打工沒人要。
所以隻能在家裡種植水稻。
就把大家家裡不種的水稻田全都接手。
種植這一季的水稻,就是村民張二毛的唯一經濟來源。
而現在,要種植蔬菜了,需要大家把借給張二毛的地收回來,把地裡的秧苗拔出,將地用來種植蔬菜。
這地裡的秧苗
,是村民張二毛花費了不少的代價種植的。
把地裡的秧苗拔了,就使得他今年少了很多的收入。
甚至有可能讓他今年沒了收入。
是這麼件事吧?”
沈建從剛才張二毛所說的話中,推斷出了這一切。
圍成一圈的村民紛紛點頭,表示沈建說的沒錯。
沈建點點頭,繼續開口說道。
“那這樣的話,事情就有了切入點。
首先,張二毛今年到目前為止,一畝地投入了多少錢?
其次,如果繼續種植水稻的話。從現在開始,到水稻收割賣掉一畝地又要投入多少錢?
最後,就是一畝地的水稻,可以賣多少錢?
隻要把這三個問題說清楚了,這事就好解決了。
各位鄉親們,我沈建,沒種過水稻。不知道這三個問題的答案。
還要勞煩大家給出出主意,討論一下吧!”
剛說完,老爺子就上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