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光一路飛奔,撞開門,闖一般進了星茗的屋。
然後兩人倒在床上。
倒下的瞬間,星茗驀地想起,他其實把景和光留在這床上睡過。
同時他也想起魚叔的追問。
他的確不知道景和光的來頭。難道就這麼糊裡糊塗地同他不分你我?星茗心中響起一個聲音。
景和光的頭在脖頸間作怪,星茗深呼吸一口,手擋了一下。
景和光臉上殘留情動,目光中帶著被打斷的疑惑。
不過隨即他就意識到——自己太粗莽!
兩人的發展,對於星茗一個古代人來說肯定太快了。
但沒等景和光平複,星茗的手摸向了他的衣領口。
景和光:???
還有這種好事?!
“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星茗:……
星茗手直接摸進他衣領裡,觸過皮膚,拽住了裡頭的兩根紅繩。
長的那根上掛著個玉佩,短的紅繩上掛著的是塊小官印。
繩子被拽住,景和光就知道星茗的意思了。
他一心饞人,竟忘了交代身份!
景和光伸手,主動將兩根紅繩裡頭的東西都拽了出來。
綠茵茵一個玉佩,還有墨黑色的小巧卻工藝複雜的官印。
星茗抬眼,不解地看向景和光。
——這男人不該藏著掖著的嗎?
竟是自個兒把兩個都拽了出來。這般主動是什麼戲碼?!
景和光先摸到那個玉佩,拿起給星茗看,笑著道:“這塊玉佩上麵有個景字,是我家祖傳的玉佩,你若是要就贈你。不過我娘說了,這是成親的時候才能給出去的。你可懂?”
星茗抿著唇,望向那小官印。
景和光又拿起那小官印:“這是我的縮版官印,和大的一樣有用,四品。我爹是定南伯,我跟著他打仗,升官升得挺快的。不過我並非草包少爺,是有真本事的,我給你瞧我身上的疤痕!”
景和光借機說到疤痕,就翻坐起來,兩下就扒掉自己的衣|服。
他赤|裸著精壯的上身,摘了長的紅繩,再俯身問星茗:“星弟,你要不要?”
對方溫熱的胸|膛就壓在自己掌心。
心跳也仿佛能被他握在手心。
星茗懷疑……景和光是故意的!
景和
光壞笑著,又往下壓了下,親了親星茗的鼻尖:“星弟,你要吧。我忍不住了。”
星茗覺得自己被景和光吃得死死的。
他有些不服氣。
星茗道:“另外一個呢,不能都給我?”
“好。”景和光低聲輕笑,“都給你。”
景和光把另一根也取下,兩個一起掛在星茗的脖子上。
然後……景和光就好好欣賞了一晚上。
玉|白的皮|膚上,綠|墜兒晃來晃去。
銅色的官印就落在鎖骨處,左右滾動,蹭出好幾個紅點。
有時候忽地消失不見,藏身於黑色的發叢中,過一陣兒再突然出現。
***
一個時辰後。
景和光燒好了水,提著水去給浴桶加水。
屋子裡。
星茗臉上潮紅,趕景和光:“你先出去。”屋子挺大,但沒有擋的東西,好比屏風隔開來洗澡。
景和光無賴道:“就燒了這些水,一起洗嘛。”
星茗臉上更紅。
景和光清清嗓子,正色道:“塢城少水,這般省水。”
於是景和光仗著臉皮厚,又擠進了浴桶裡。
星茗渾身上下紅成一隻熟透的蝦。
今夜這個牆角,實在聽得太虧。
***
夜更深。
景和光抱住身上帶著淡淡茶香的星茗睡去。
景和光晚上累了一宿,但抱得美人歸,激動了好一會才睡著。
景和光不知道,星茗睡得更晚。
星茗這會兒想明白了,他還忘了問——景和光來塢城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雖然答案昭然若揭,但聽景和光親口說出來,又和猜到的不一樣。
隻是想了一陣後,星茗覺得問和不問也不重要。就像他同魚叔說的,景和光為什麼來都沒關係。
這段日子,是他自家中出事後,最快活的一段日子。見著景和光,便心裡不由得就輕快了起來,好像整個人都舒坦了許多。
他不懼最差的結果,所以暫且快活一日算一日吧!
星茗這般通透地想著,翻過身,親了親景和光的下巴,抱著他入睡。
不過許是瞧著男人身側的床外不順眼,星茗慢慢地爬起來,把男人推到裡麵去,自己躺在了外邊。
景和光睡著了,但十分聽話,一推就自己滾了進去,好像演練過千百遍一般。
這些細節,星
茗沒怎麼在意。好像生來就該這般似的,那種熟悉讓他絲毫異樣都未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