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楚遲虛弱的重複道。
側過頭,晦澀的目光盯著秦萱手中包著宮鈴的紫色手絹。
眼底沒有任何光澤,宛如一灘死水。
秦萱躊躇,不知道該不該拿過去。
用眼神詢問了齊周。
厭青師弟這麼虛弱,見到這個會不會又是一病不起。
齊周闔上眸,示意她拿過去。
總歸是要知道的。
楚遲在南執的攙扶下坐起身來,靠在床邊,暖和的棉被蓋住他腿,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楚遲捧著手絹,上麵零碎的宮鈴甚至都拚不成一個完整的。
這個宮鈴跟彆的弟子不一樣。
是他用玄鐵淬煉,再經過靈力打磨,一點點鑄造而成。
因為他不會刻,所以玄紋比其他內門弟子要簡單一些。
上麵有他親自下的術法,可抵半神的致命一擊。
鈴在人在,鈴毀人滅。
宮鈴碎成這樣,他一定很痛吧。
一滴清淚,無聲砸在碎成好幾塊的宮鈴上,緩慢暈染開。
眾人彆過頭,沉默不語。
房間隻留下楚遲壓低的抽泣聲。
南執悄悄摸了一把眼淚,給楚遲遞過去一碗剛剛熬好的藥。
“師弟,人死不能複生,你照顧好自己才不枉他曆這一劫。”
楚遲昏迷這幾天,藥怎麼都灌不下去。
再不喝藥,彆說骨蟻發作,病都病死了。
楚遲抬眸,目光沉悶的望著那碗褐色的湯藥。
抹掉臉上的淚痕,小心翼翼的將宮鈴碎片包好。
接過藥碗一飲而下。
見他能主動喝藥,眾人均是鬆了口氣。
苦澀的藥味在口中蔓延,順著喉嚨苦到心底。
楚遲皺了皺眉,想到以前他吃藥。
小徒弟會第一時間給他吃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