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回來了?”
於詔剛進門,一位身材走樣的中年婦人搖著蒲扇笑眯眯的朝於詔走來,肥碩的身材,走起路來一搖一晃。
堆滿玉石成品的院子裡,幾個師弟在那兒擺弄要出貨的玉瓷,聞言隻是抬頭看了眼,又繼續小聲討論什麼事。
於詔隱約聽到他們有提到他名字。
“師母。”於詔鞠禮。
有些奇怪師母的態度。
自從師傅過世後,往常他回家但凡晚一刻鐘,師母就對他非打即罵,然後把他關機器房。
可從來沒有像今日這麼和顏悅色。
於詔忽地憶起,昨晚安伶對他說的話——“我明天送你,保證誰都不敢說你一句不是。”
會是她嗎?
於詔不確定。
婦人蒲扇搖的賊歡快,肉堆在臉上笑成朵花:“小於啊,你這次可真談了一筆大生意,他們剛剛過來下單,要買走你出的所有貨,少說有這個數。”
夫人笑著伸出胖手比了個數字,於詔微微一驚。
怪不得師母能這麼高興,說是把他們整個鋪子所有玉器買了都不為過。
“是剛剛出去的那幾個人嗎?”
於詔過去翻下定的冊子,這一冊子幾乎都是他做的貨,玉石類東西本來就難賣。
十天半個月都不見能賣出一件,這人卻把他做的所有都買走。
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那幾個人,剛剛還在跟安伶說話。
“就是那幾個,看著凶神惡煞的,出手闊氣著。不過聽說是他們老板要的,怎麼,你跟他們老板談了一天,現在到來反問我了。”婦人現在還開心著,懶得數落於詔,催促他:“你趕緊去機器房多出點貨,我裝冊子裡,這樣還能多撈那冤大頭一筆。”
這本冊子的貨都賣出去,她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