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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的甲衣……”
徐吟點點頭,給他肯定的答案:“我們家的。”
衛均眨了眨眼,又見她甩了兩下衣袖,擺了個架式,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徐三小姐。”
等等,難道您之前不是嗎?
衛均傻愣愣地看著新來的侍婢簇擁她進帳篷,裡麵傳來“您穿這個”“這個合適嗎”“梳靈蛇髻怎麼樣”之類的話。
忙活一早上,終於告一段落。
於是城郊出現了這樣一個車隊。
大車幾輛,駿馬十數匹,護衛上百,侍婢八人。
威風凜凜,排場十足。
衛均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破爛布甲,十足十的賊匪模樣。
再看看車隊,徐氏的徽記,南源的甲衣,光鮮亮麗。
徐吟從車上探出頭來:“衛香主,咱們暫且分道揚鑣,你去乾你的活,我去河興王府做客啦!”
“三小姐!”
徐吟擺擺手,車隊啟程,往河興緩緩駛去。
衛均追了兩步:“哎……”
柴七一把扯住他:“彆喊了,沒聽三小姐說嗎?分開乾活。”
“不是,這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不明白呢?”
柴七納悶地說:“衛香主,你怎麼這麼笨呢?三小姐說的很清楚啊,她冒充徐三小姐去了啊!”
不是,誰冒充誰啊?
“我們是山賊啊!”柴七接著說,“你都是衛香主了!”
衛均呆了半晌,慢慢回過味來,不由生出一種荒謬感。
他們是一群山賊,現在跟楚九公子勾結,冒充徐三小姐到河興王府做客,是這意思吧?
柴七拍拍他的肩:“行了,衛香主,咱也該乾活了。”
說著,柴七瞥過路邊灌木,若無其事挪開目光。
……
“南源”來的車隊往河興緩緩進發,當晚,一個送柴的長工進入河興王府,恰巧惜芳閣的侍婢到廚房催燕窩羹,兩人擦肩而過。
侍婢端著燕窩羹回去,河興王正在沐浴。
中途,一個素衣女子出來。
“夫人。”侍婢附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女子眉頭皺了皺,問:“可看準了?”
“昨晚九公子傳了話出去,我們的人盯了大半夜,今早親眼看到他們在清遠鎮郊外換的裝。”
女子蹙眉不語。
“我們要不要想法子揭穿?”侍婢問。
這事很好辦,譬如安排一個南源來的行商之類的,曾經見過徐三小姐……
“不。”女子斷然道,“他們想冒充,那就冒充好了。”
“夫人!”侍婢勸道,“雖然不知道九公子想做什麼,但他分明衝您來的呀!”
“這不是很好嗎?”女子微笑,慢慢說道,“九公子想做什麼,賞春宴就能分曉。到那日,本夫人就是賞春宴最醒目的風景。”
侍婢道:“話雖如此,可計劃越複雜風險越大。九公子這麼橫插一杠子,就怕當日會出意外。”
“這又不是我們的計劃,哪裡複雜了?”女子淡淡道,“照常行事,你隻管做你的,左不過搭上我的性命,沒什麼可懼的。”
侍婢無話可說,隻得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