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資助孤兒院這件事,在計劃表上打了個勾,千曄心情很好的跟國木田說起要去武偵社拜訪太宰的事情。資助這件事比預想中完成得快,如果順利的話,稿子這事今天下午就可以安排。
下午他還可以在家完成自己的稿子。幾天沒寫了,他覺得自己的手指打字都快不靈活了。
國木田聽到太宰的名字就有點應激,先是露出嫌棄的表情。在他心目中的太宰估計就跟麻煩掛鉤吧。每次和對方做任務,結果總是好的,可過程對他的身心真的很不友好,總要搞出一些額外讓人操心的事情。
而國木田習慣較真的性格,又注定他是那個給太宰擦屁股收拾爛攤子的人。收拾歸收拾,國木田可不會隱瞞太宰的缺點,尤其還是對著千曄這個可以放心吐苦水的人。
“雖然不知道你找他乾嘛。但先說好,如果你是有事要請他幫忙,就要做好他像是跳蚤一樣會上躥下跳給你惹麻煩的覺悟。”國木田毫不客氣的說道,“第一次的時候他會跟你說瞎話,忽悠你放過他。第二次他會跟你裝可憐,第三次第四次,他那張嘴特彆能說,隻要接觸你超過五分鐘就能搞清楚你的性格弱點,等到了最後你會發現出了一大堆麻煩,他全身而退,你身心俱疲。而事後你最後悔的就是沒在他搞第一次事的時候,將他扛起來丟進最近的濕垃圾桶,蓋上蓋子!”
中島敦疑惑的說:“但國木田先生沒有這麼做過呀。”
國木田切了一聲,不甘心的說:“我這不是沒找到機會嗎?!每次想做的時候他都能想到新招吊著我,等我回神時就錯失時機了!”
其他三人:……所以報複永遠隻停留在想象階段對吧?真是口是心非的人啊。
千曄,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很辛苦。他很遺憾的發現,自己之前因為國木田被耍的事情,暗戳戳想著不讓太宰給織田寫稿。但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太宰是織田的朋友。
既然織田同意了,那他就不該在沒觸及底線的前提下違背和對方的約定。
而且他現在發現……
千曄:“雖然獨步這麼說,但其實很欣賞他吧。以您的性格,真正討厭的人是懶得交際的,實在沒辦法了也不會刻意在外吐槽對方,全當對方不存在。而且如果真的忍受不了,早就換搭檔了。”
好歹是武偵社下一代的社長,這點選擇權還是有的吧。
國木田,趁著前麵紅燈的時候停下車看向千曄,直直盯了他一分鐘後,咬牙切齒的說:“不,我最討厭他了!這是真話!”
千曄彆開臉對著窗戶的方向。國木田受不了的紅著臉喊道:“是真話!不要偷笑!我看到你窗戶的倒影了!”
“呀——”是一聲慘叫。
國木田板著臉說:“你就算求饒也沒用——”
西格瑪指著前方:“不是,這叫聲是前麵發出來的。國木田先生,您好像撞到人……了?”
國木田:?
“怎麼可能,如果撞到人我不會沒發現,
更彆說剛才停車的時候前方什麼人都沒……”國木田否認著(),
?(),
隻見車頭前麵的斑馬線,稀少的行人之中,一個男人趴在地上。按照趴的角度,就像是被車撞飛摔落的一樣。
對方是黑色短發,穿著一件茶色的長風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唯有手指輕輕動彈著表明他還活著。
這裡是橫濱,所以雖然引來了路人逗留,但沒有人敢上前察看這名男子的情況。倒是有人對著國木田的車牌拍照,小聲和同伴竊竊私語。
再這樣下去,估計交警還沒到,他們喊的警察都要到場了。
國木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中島敦微微起身定睛一看,眉角抽搐。千曄眨了眨眼,不吭一聲。反倒是西格瑪已經開始著急:“人越來越多了,怎麼辦啊?我們會不會被警察抓進局子?”
國木田推了推鏡片,單身按在方向盤上,麵無表情的說:“如果是以碾死人的罪名,我是心甘情願進去一趟。”
西格瑪:?!
——您是不是說了什麼很可怕的話!
國木田打開車窗,朝著那個趴著的人喊道:“太宰——!趕緊起來,彆裝死!你是看到我的車故意這麼做的吧!”
西格瑪詫異的看向千曄,見對方臉色糾結的點頭,喃喃道:“突然就很理解之前國木田先生說的話了。”不能再理解了!他這個和對方認識不到一上午的人,都知道太宰這種做法是在國木田的神經線上用力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