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悠聽了這話有點心塞,虧她還替二姐考慮周全,生怕自己不小心出差錯還她掉馬,結果當事人這麼豁然。
“所以你把我在燕城音樂廳的事告訴江嶼。”
謝棠嗦麵的動作一頓,似乎隱約感到妹妹的不開心,略顯心虛地解釋:“這不是…看你養魚毫無進展嗎?養魚又不是把魚扔塘裡就萬事大吉了,不聞不問沒點互動誰要當你塘子裡的魚?你是沒看,最近李倩多殷切,每天都來車隊纏江嶼,又是送手作便當又是幫忙洗賽車服,我是擔心你的魚被勾跑了才助攻的。”
謝悠悠對那個李倩有點印象,很中肯地說:“又給送便當又給洗衣服長得也漂亮,有什麼不好?江嶼要跟她跑,也是情理之中的。”
謝棠差點把麵嗆鼻子裡,悶頭咳了幾聲,恨鐵不成鋼地戳妹妹腦門:“我說,你有海王的自覺嗎?那可是你的魚!有沒有點領地意識?”
謝悠悠捂了捂腦袋:“這麼容易就被勾跑的魚,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謝棠笑:“謔!幾天不見,有自己的海王心得了?”
想到什麼,她又說,“哦對了!你們樂團不是帥哥挺多的嗎?那個誰,遲嘉樹!多大一條魚啊!你們天天待一起,多好的機會!”
聽到這名字,謝悠悠渾身一震,也沒了聊下去的心思,把抱枕往旁邊一扔,起身就要回自己屋。
遲嘉樹那條黑心魚,吃了怕是會中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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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切黑前輩嚇得不輕,第二天謝悠悠到了音樂廳,走在前往後區的路上心裡都有點毛毛的。
挪著步子到了排練室,她沒著急進去,趴在門口往裡張望了半天,確定遲嘉樹沒在,偷偷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背後響起一聲——“在找誰?我嗎?”
不是遲嘉樹是誰?!
謝悠悠剛放鬆下來的後背立刻重新緊繃,她沒敢回頭,僵著聲音和他打招呼:“前輩,早、早啊。”
青天白日的,排練室裡又那麼多人在,他應該不敢做什麼吧?
見她連頭發絲兒都繃緊了,遲嘉樹不由好笑,抬手按在她肩頭,俯身在她耳邊,放緩聲音道:“早啊,悠悠。”
謝悠悠沒出息地跑了。
一道來的呂冰看了眼那道驚惶背影,問遲嘉樹:“你對她做了什麼這麼怕你?”
遲嘉樹笑得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
呂冰:“……”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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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倒是相安無事,比謝悠悠設想得血濺三尺殺人滅口情況好得多。隻是,休息間隙,謝悠悠看到那些有無知少女前仆後繼給遲嘉樹送禮物,就忍不住替她們揪心。
彆送!反正最後都會被當成垃圾丟掉,有這個錢喝杯奶茶犒勞自己不好嗎?
可惜這話她沒法說,就是說了也沒人信。遲嘉樹在樂團眾人心裡的形象立得太成功了,要不是昨晚親眼撞見他的秘密,連她自己都給繼續蒙在鼓裡。
也不知道是她的視線太強烈,還是遲嘉樹一直在監視她,謝悠悠剛看了沒一會兒,被無知少女們圍在中間的遲嘉樹便直直地看了過來。
謝悠悠立刻繃緊神經。
而後,便見遲嘉樹衝她舒眉一笑,月光般輕柔的笑容,卻令她……毛!骨!悚!然!
怕他誤會自己有所居心,謝悠悠求生欲很強地做了個封口的手勢,表示自己絕對不會亂說話。
遲嘉樹唇邊笑意更濃,隔著人群,對她無聲說了三個字:“乖女孩。”
謝悠悠自覺這番交流進行得很隱秘,可她和遲嘉樹都是樂團裡引人注目的存在,彼此間的小動作很容易就落入旁人眼中。
“勾搭其他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開始勾搭起男神了!真夠不要臉的!”
“男神怎麼回事?也像那些膚淺男一樣喜歡謝悠悠這種綠茶嗎?”
“真不是我嫉妒什麼,比她漂亮的小姐姐多了去了,就沒見誰像她這麼討厭的!”
還是之前聚在一起說謝悠悠壞話的那幫人,新仇加舊賬,便商量著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其中一人負責幫樂團成員訂午飯,外賣一拿到,便先拿出一份來,和同伴們一人往裡吐了口唾沫,最後將盒子重新蓋好,彼此捂嘴偷笑。
“走吧!去給謝綠茶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