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1 / 2)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 謝悠悠絕對不會專程找來遲嘉樹家裡給他道歉。

風流渣男啊這是!

她臉色頓時冷下來,什麼愧疚都沒了,甩了兩下手沒甩掉,沉臉衝遲嘉樹嗬斥:“鬆開!”

見把人戲弄火了, 遲嘉樹微微挑眉, 放了手。

他知道, 這番舉措後,他在謝悠悠心裡的印象徹底壞到了底,不可能再扭轉什麼。

其實這樣也好, 反正…他本來就如她所說, 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臟透了……

“不願意就算了。”他刻意掛著討人厭的笑,漫不經心轉了身, “我回去了,好走不送。”

謝悠悠正對著他怒目而視,心裡口吐芬芳八百字,然而,當她看見他後背縱橫交錯的舊傷和新鮮的血印後,表情一滯, 趁著那道門還沒關上前, 跟著擠了進去。

聽見身後動靜, 遲嘉樹回頭, 見謝悠悠跟著進了門, 錯愕了一瞬, 轉而又勾起頑劣的笑,故意說:“怎麼, 想通了?”

謝悠悠忍著沒一巴掌扇過去, 飛快撥開他遮掩住後背的長發, 於是,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便清晰地撞進了她的視線。

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腦子裡亂糟糟的,耳邊一陣嗡鳴。

舞台上耀眼的鋼琴手,眾人仰慕的溫柔男神,媒體追捧的天才音樂家,誰會想到他身上竟然有這麼多恐怖的傷痕?

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摁住般,謝悠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聲音:“你的背…怎麼回事?”

溫柔麵具下藏著惡劣的本性——相較滿背的傷,根本不算什麼秘密。

這才是…他拚了命想要藏住的過去。

陰暗痛苦又難以啟齒的過往猝不及防被拉到聚光燈下,遲嘉樹隻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羞恥像螞蟻一樣爬滿血管,密密麻麻地撕咬。

反應過來,他惱怒地打開謝悠悠的手,將門重新打開,動作近乎粗暴地把她推了出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臉色蒼白,雙眼卻血紅。

很快,麵容消失在再度合上的門後。

彆墅區幽靜的小道有安靜下來。

謝悠悠站在那扇門前,有片刻的失神。

總覺得,剛才那樣,才是遲嘉樹真正的樣子……

藏在溫柔麵具和頑劣偽裝下,真正的他……

**

第二天遲嘉樹還是沒有來。

樂團裡的討論聲更甚,不少女成員打算組隊去探望,便找呂冰詢問遲嘉樹的住址。

呂冰還是像以往那樣將人打發掉,末了,隔著人群看向謝悠悠。

女人手托下巴看著窗外,膝蓋上放著練了一半的小提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皺皺眉。

看來昨天事情進行得並不順利。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

這天之後便是周末。

童雨萱跟秦浩的訂婚宴如期而至。

謝悠悠滿腦子都是遲嘉樹的事,周六一大早被玄娜找來,才想起有這麼回事。

“來來來,你去浴室洗漱,我幫你挑衣服!”玄娜把她推進浴室,興致昂揚,“保管讓你豔驚四座,讓那些看笑話的人閃瞎狗眼!”

謝悠悠:“……彆,莊重點就好。”

這是童雨萱的訂婚宴,故意盛裝出席搶準新娘風頭很不地道,便pass掉玄娜為她選的那些色彩亮麗惹眼的禮裙,挑了件款式簡約又不失莊重的淡紫色連衣裙,配上小巧精致的首飾和很淡的妝容,準備出門了。

玄娜有點不甘心:“今天萬思瑩那幫人也要來,我就不信她會顧及童雨萱的顏麵忍著不出風頭,到時候看你穿這麼素,估計又要陰陽怪氣地說你了。”

“說就說,反正不管我今天穿什麼、去還是不去,都會被說,我又堵不住她們的嘴。”

謝悠悠已經看開,她要是再糾結旁人的說三道四,估計就會走上原本的苦情虐戀劇本,何必呢?用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沒必要。

見玄娜還癟著嘴,謝悠悠捏捏她臉頰:“行了,笑一個,仙女生氣就不美了。”

玄娜噗地笑了,佯怒地拿開她的手,說:“仙女喊誰仙女呢?算了,就你這張臉,就是打扮成乞丐也比她們美,我就不強扭著你照我說的打扮了。”

兩人說著準備下樓。

這時候謝棠從房裡出來,瞧見玄娜,打了聲招呼:“來找悠悠玩兒?”

“棠姐!”玄娜挽住謝悠悠的胳膊,交代說,“我跟悠悠去參加童雨萱的訂婚宴。”

這話讓謝棠表情一凝,下意識地去打量謝悠悠的臉色:“你們要去…童雨萱的訂婚宴?”

前些日子她和謝時易都從秦浩那兒收到請帖,這次的訂婚宴主要是想拋開長輩,請男女方各自的朋友來熱鬨熱鬨,當時秦浩還挺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請謝悠悠,便把請帖交給他們來定奪。

而她和謝時易都打算瞞下這件事,畢竟薄老爺子的壽宴才剛過去不久,這時候正是風言風語,搞不好就會刺激到悠悠,況且秦浩是肯定要請薄蘭棲的,指不定又會鬨出什麼狀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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