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和車隊隊員相較,當然還是前者更重要,於是謝棠毫不客氣地拆了江嶼的台,幫著向玄卿解釋:“彆聽江嶼瞎說,他是我車隊的成員,跟悠悠關係還行,但不是什麼男朋友。”
話音落下,江嶼表情明顯不滿,皺眉看向玄卿。
原以為這個男人會挑釁或是奚落,然而卻見他神色淡然,像是早就知道一般,絲毫都不意外。
玄卿很清楚,悠悠不可能這麼快就投入到新的感情中。她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放下的人,即使,她那麼肯定地告訴他,她已經徹底放下了薄蘭棲,對他再沒有任何想法。但,他默默注視了她那麼多年,其實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正因如此,在江嶼說出是悠悠男友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時間湧上來便是懷疑。
察覺江嶼的視線,他側目迎上,依然是溫潤有禮的態度,然而隻有風暴中的兩個男人知道,他話裡暗潮湧動:“悠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江先生,幸會。”
那頭,遲嘉樹正和北城特意趕來的音樂協會人員交談,餘光瞥見謝悠悠身邊兩個容貌氣度都十分出眾的男人,表情一凝,明知道這時候不該走開,卻還是沒忍住道了句“失陪”,沉下臉朝那頭而去。
“謝悠悠。”他出聲喚她。
三個字,引得幾人同時回頭。
“遲嘉樹?”謝悠悠走到他身邊,有些意外,“你不是在陪音協的人?”
“嗯。”遲嘉樹應一聲,視線越過她,落在另外兩個男人身上,“過來看看。”
謝悠悠沒明白:“看什麼?”
直覺讓他嗅到兩個男人身上情敵的氣息,遲嘉樹微微彎腰,垂頭湊近她,長發滑落肩頭,與她發梢糾纏,毫不掩飾那份曖昧旖旎,對著她低低說:“還能看誰?當然是看你。”
一旁兩個男人都認出,這是剛才在舞台上拉住謝悠悠手的家夥。
玄卿目光閃爍,沒去看遲嘉樹刻意的挑釁,視線落在謝悠悠臉上,想看她是什麼反應。
女人眼眸澄澈。
他心下便是一定。
然而江嶼不夠了解她,看到遲嘉樹的舉措後,立刻沉不住氣,上前便把人給拉回自己身後,一雙眼銳利地瞪了過去。
“嗬!”遲嘉樹牽起唇角,發出一聲輕笑,不緊不慢站直身,瞧著似是沒在意,然而垂在身側的手卻握得不能再緊,喉嚨裡的火氣壓了又壓,最後還是沒能克製住,冷冷回看了過去,發出一聲質問,“這位先生什麼意思?沒看到我和謝悠悠正在說話?”
在場的人多是名流,會顧忌場合收斂情緒,但他江嶼不是圈子裡的人,自然不會在乎這麼多,情敵都跑來跟前示威了,他要是還像個孫子似的忍氣吞聲,算是男人嗎?
便沉了臉,毫不客氣地打了直球過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搶女人?”
然而遲嘉樹又是什麼善茬?聽了這話,臉色徹底冷下,沒和他比口舌功夫,直接將手裡的香檳往那張臉上潑了過去。
周圍的人發出驚呼,紛紛錯愕地看著這邊。
這樣重要的場合確實是不該做出這樣的舉動,但從踏入修羅場的這一刻起,彆的事就已經不重要了。
遲嘉樹掀掀眼,冷冷看著江嶼:“清醒了嗎?到底是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