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遲嘉樹察覺她的心思,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又說了遍:“昨天是我不對,你沒聽錯。”
謝悠悠下意識地觸碰自己的嘴唇,被他弄出來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隱隱痛癢,她輕笑了聲,故意刁難:“做錯了事,一句道歉就完了?”
遲嘉樹:“那你想怎樣?”
話說出口又意識到似乎語氣太刻薄,很容易遭她誤解,便放柔了聲音,接著補上一句,“怎樣都可以,隻要你能消氣。”
這番話反常得不像他,謝悠悠對上那雙深深注視著她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遲嘉樹喜歡她。
已經喜歡到可以為她放下自尊的地步。
心裡起了波瀾。
當初二姐說遲嘉樹是條優質好魚,她忌憚他是條黑心魚不敢下嘴,現在覺得也未嘗不可,她可不想給賀厲一種她和其他男人曖昧隻是跟他賭氣的錯覺,她是真的放下了薄蘭棲、也真的不可能和他有什麼牽扯。
遲嘉樹的性格雖然彆扭了點,不像江嶼那麼直白主動,但跟賀厲那種一言不合就殺你全家把你關小黑屋的神經病相比,不要太可愛!
打定吃下這條魚的主意,謝悠悠起身,朝他走近,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揪住他衣領,猝不及防往跟前一帶。
遲嘉樹毫無準備,就這樣被她拉近到咫尺的距離。
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伴著誰藏匿在胸腔裡,瘋狂敲擊的心跳。
謝悠悠仰起脖子,聲音曖昧地說:“那我要咬回來。”
彎起笑意的桃花眼倒映著男人錯愕不已的麵容。
很快,遲嘉樹就回過神來,又朝她靠近了些,幾乎是貼著她唇說出了應允的話:“好啊,你咬。”
謝悠悠稍稍踮起腳,沒跟他客氣,張口就咬。
疼痛細枝末節地漫開,遲嘉樹悶哼了聲,然後反客為主,扣住麵前女人的後頸,染血的嘴唇就這樣覆上了她的。
他吻得很重,像是想就此給她烙上屬於他的印記,讓懷裡的人徹底屬於她、任誰也無法再搶走。
謝悠悠也不知道刺激到了他哪根神經,讓他突然間變得這麼瘋!把她方才占據主導的氣勢都給壓沒了。
氧氣被如數掠奪,她被迫張嘴呼吸,就是這一空隙,遭到他更丨深更用力的攻掠,簡直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咽下去一樣!
秋日微涼的空氣升了溫,謝悠悠腦後額角都冒了汗。
吻變得越發黏稠。
此刻的遲嘉樹就像是仙尊墮魔,蒙上一層薄紅的麵容滿滿寫著一個“穀欠”。
“遲嘉樹……”她費力地說,“你這樣……真不是……犯規……嗎?明明……該我……討回來的……”
破碎的聲音像小貓呢喃,讓人更加想要欺負。
“已經讓你討回去了,現在這個吻和之前的事無關。”
謝悠悠看著他,眼神無聲詢問。
“你最開始的直覺是對的,你不該靠近我,實際上我也給過你逃開的機會。”發燙的手掌托住她因心跳過快而微微顫丨栗的後背,聲音和他氤氳的眼珠一樣迷離,假裝遺憾地說道,“但你沒有……”
所以今後她再也無法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