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皆靜,坐在首位的英帝,望著對方眼底,幾乎溢於言表的狼子野心,皮笑肉不笑地嗬嗬了一聲,說:“淳於皇子過譽了,不知幾位來我大夏朝有何貴乾?”
他幾乎是一瞬間便猜到了對方是誰,三十而立的年紀,又是這般猖狂傲慢,正是那位弑兄毒父,手握權柄的北狄二皇子。
這樣的人,倒是有些膽量,就帶了幾個人,竟敢來到大夏的地盤,也不怕有來無回!
淳於達邁開步子,走到中央,他隨意行了個禮,道:“某今日來,自是為了與大夏的皇帝陛下修永世之好。”
說著,他拍了拍手。
登時,拓跋魁也站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天子麵前露出銳器是大不敬,幾個朝中老臣已是臉色一板,嗬斥道:“大膽!陛下麵前,爾等竟然如此失禮!”
“不過是為了獻偉大的大夏皇帝,獻上某的心意罷了。”淳於達覷了他們一眼,輕描淡寫道。
英帝臉色不善地揮了揮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淳於達,沉聲道:“那朕便看看淳於皇子的心、意。”在說到心意二字時,他刻意加重了福音,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
“您不會失望的。”淳於達笑著,他轉身麵向拓跋魁,從腰間的挎包裡抽出一塊厚重的鐵板,接著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動手了。
在場眾人見此情形,俱是冷笑著搖了搖頭。唯獨當日在鏡湖邊,見過那隻射穿銅壺的箭矢的人,一下子擰起了眉峰。
這淳於皇子怕不是魔症了,難不成,他要用這匕首去劃破這麼厚的鐵板?這怎麼可能?
然而,接下來,那些覺得是天方夜譚的人們全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隻見拓跋魁握著手中的匕首,輕輕一劃,那鐵板上便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刹那間,滿場寂靜。
淳於達勾起自得的笑,又將鐵板舉得更高,高聲道:“再來!”
“是!”拓跋魁暴喝一聲,單手使力,用力一劃,那厚重的鐵板竟是被斬成了兩瓣!
“很好。”淳於達滿意地笑了,他隨手將兩塊鐵板丟在地上,這才定定地看向英帝,道:“這便是某要獻給陛下的禮物了,不知您還滿意?”
鐵板落地,發出重重的聲響,那巨大的聲響都在告訴眾人,它是塊貨真價實,毫不摻假的鐵塊,也在告訴所有人:拓跋魁手裡握著的那枚匕首,是真真正正削鐵如泥的利器!
一時之間,所有人再看向北狄人的目光都變了。
曾經,那個被他們一直瞧不起的蠻荒部族,什麼時候,竟然有這等利器了?!
若是他們用這技術,造出武器,轉而對大夏朝出手,那……
刹那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是他們安逸太久了,久到忘記了周圍人虎視眈眈的目光。
英帝在親眼見到拓跋魁一下斬斷鐵塊的時候,便坐不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底的震驚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聽見淳於達的問題後,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淳於皇子帶來的這個禮物確實讓朕驚喜,不知皇子又想要什麼?”
禮尚往來,這是默認的禮數。
淳於達一下子笑了,他道:“大夏的皇帝陛下就是通透,都不需某再兜圈子說些場麵話。”
“那某便說了。”他抬起眼,目光中儘是貪婪,說出的話更是張狂得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某想要的很簡單,在來大夏之前,某便聽說六公主國色天香,今日便想厚著臉皮向皇帝陛下求娶您最寶貴的女兒。”
話音剛落,便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英帝和封琪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那聲:“你放肆!”
六公主封瑩,出生尊貴,是封琪的親妹妹,生得花容月貌,性格又乖巧伶俐,最得英帝喜愛,如今年歲尚小,還未及笈。眼前這個淳於皇子,年紀大了一輪不止,竟能厚著臉皮求娶。
這哪裡是要修永世之好?英帝氣得胸口一陣起伏,若是他真將女兒交了出去,那大夏朝也不過是條被打斷了脊梁骨的狗!
可淳於達還沒說完,在說出這樣放肆的話之後,他更是又補充了一句:“當然,為了求娶您最寶貴的女兒,除了這些,某還帶來了黃金萬兩,牛羊萬頭,以及,百匹汗血寶馬。”
最後一句話一出,全場寂靜。
他說什麼?竟是要獻上百匹寶馬良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