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流氓就知道動手動腳,於嫣立馬退後幾步,雙手拉住房門,作勢要關了它,“夜深了,我要休息,將軍慢走。”
說完,她就直接將房門合上,可關到一半,一隻大手突然抵在門縫間,輕輕一用力,整個人都擠了進來。
“你做什麼?”於嫣退後幾步,有些不滿的瞪著這人。
後者順其自然的來到她房間的茶桌旁坐下,一邊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似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怕雷嗎?怎麼此時倒不怕了?”
於嫣:“……”
想到自己說的謊,她隻能紅著臉來到軟榻上坐下,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抹羞澀,“我怕雷,可你在這多了……外人會說閒話的。”
“誰會如此閒?”秦衍放下茶杯,突然起身來到她跟前,俯身將人打橫抱起邁著大步走向床榻,“這府中沒有外人,你不用擔心。”
於嫣被迫抱住他脖子,跟著就被人輕輕放在床榻上,下一刻,一道人影就解下外袍睡在了她身側,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做其他事情的打算。
屋內還燃著悠悠燭火,她有些睡不著,就這麼睜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好似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秦衍便伸手攬住她腰,低聲道:“不是困了嗎?”
眨眨眼,她無聊的眼珠子開始到處亂轉,“可是外麵有光,我睡不著。”
話落,秦衍隻是低歎一聲,抬手從她發間取下一朵珠花,於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房中突然一響,外麵的燭火也滅了。
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屋外的雨聲就越發清晰了,她卻越發睡不著,不自覺抱緊他胳膊,喃喃道:“我想明日回去。”
太子已經倒了,就算她回去也沒了危險,天天留在這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聽著那輕細的聲音,秦衍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但並未再說什麼。
見此,於嫣隻能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迷迷糊糊間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半夜醒來時她卻發現身邊好似沒了身影,不過她並沒有深究,依舊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時,外麵卻出起了太陽,用了早膳,秦衍就讓人把她悄悄送回了尚書府,不過於以往不一樣,這次他爹爹對她殷勤了許多,可能是在天牢這幾日吃了些苦頭,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些許。
她剛在自己房間沒有坐上片刻,房門就突然被人推開,隻見鄭氏和她爹一副笑吟吟迎了過來,“嫣兒這幾日過的可好?”
感覺他們這是在問廢話,不過礙於情麵,她還是客氣的點點頭,“秦將軍待女兒甚好,倒是聽聞爹爹被那太子抓了,可有受傷?”
一說到這,於國華也是臉色微變,突然一臉複雜的坐在她對麵,望了眼鄭氏,後者立馬識趣了走了出去。
待屋內隻剩下兩人時,於國華才皺緊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她道:“以往都是爹爹不識情勢,竟然想把你嫁給太子,希望你不要怪為父才好。”
“怎麼會,爹爹也是為了女兒好,嫣兒都明白的。”於嫣“善解人意”的道。
見她還算乖巧,於國華也滿意的點點頭,神色逐漸變得認真起來,“太子昏庸,如今三皇子榮登大位乃實至名歸,你是我們於家的人,理應為了家族著想,你說是不是?”
四目相對,一看到她爹這副謀劃的眼神,於嫣就想冷笑一聲,可麵上還是一邊不解的表情,“爹爹的意思是?”
於國華站起身,負手在屋內走了進來,聲音格外肅穆,“秦將軍雖好,可這天下到底還是皇家的天下,聽聞這次他有助於新帝,可他功高蓋主手握重兵,古往今來沒有哪一任帝王可以容忍這樣的人存在,你能明白嗎?”
看著他爹麵上那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於嫣不知道該說他識時務還是膽小,不過如果秦衍不辭官的話,三皇子也必定容不下他。
“那爹爹又是何意?要知道女兒如今已經與秦將軍訂親了,這可是滿潮文武都知道的事情,豈能作假?”於嫣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
對上她那平靜無波的視線,於國華莫名覺得自家女兒有些變了,可還是認真的說道:“那是以前,隻要你願意,你完全可以入宮為妃,到時候整個於家都會跟著欣榮。”
話落,於嫣卻是神色微變,聲音清冷:“爹是什麼意思?”
說道這,於國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來到她對麵坐下,目光灼灼道:“新帝與為父透露過,隻要你願意,他一定會納你為貴妃,至於秦將軍那邊,他自有辦法解決你們的婚約。”
“荒繆!”
於嫣驟然起身,目光如炬的道:“我已與秦衍訂親,那無論是生是死都是他的人,莫說一個貴妃,就算皇後又如何,我於嫣今生絕不進皇家!”
原主的下場還曆曆在目,她是瘋了才會貪圖一個貴妃之位再入狼窩,而且,秦衍對她那麼好,他都可以放棄這一切權勢隱退,她又怎會貪圖一個小小貴妃之位?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於國華瞪著眼,一臉陌生的看著自己這個女兒。
四目相對,於嫣雙手撐在桌上,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這個爹,瑩白的小臉上滿是疏離,“一女不侍二夫,女兒說的已經夠清楚了,至於皇上那邊,還請爹爹前去回絕,要不然……到時弄的大家都不好看。”
果然這皇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三皇子比太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根基未穩,先帝剛死幾天,就迫不及待的想奪取一個臣子的妻子,這樣的人,和一個貪戀美色的人又有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