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被綁票的鹹魚...)(2 / 2)

今日的皇宮格外安靜,似乎是少了許多巡邏的人。

蘇枝兒沒放在心上,她努力地挖坑。

她挖坑到一半,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伴隨著幾道驚恐的聲音,“走水了,走水了!”

蘇枝兒抬頭,正望見不遠處熊熊燃起的大火,濃煙滾滾,幾乎遮天蔽日。

蘇枝兒立刻扔下手裡的鋤頭過去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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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然確實料到鄭峰想用大金王子做文章,因此他早早就將大金王子和公主從那個宮殿裡挪了出來。

現在燒的隻是一個空殿而已,可他沒想到他依舊失算了。並且這次失算丟失的東西可比死掉一個什麼大金王子讓人悔恨的多。

是了,悔恨,周湛然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體會這種情緒。可自從遇到蘇枝兒之後,他的情緒越來越多,他像一顆開了花的石頭,有了自己的情緒和欲望。

金公公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身上深色的太監服被冷汗浸濕,整個人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火光下,男人的臉陰沉至極,雙眸沉黑的猶如深淵地獄,翻湧著無數情緒。

跪在不遠處的珍珠哆哆嗦嗦地看到男人眼底彌漫出來的紅色血絲,像毒蛇的蛇,吞噬了男人的理智。

“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外麵慘叫聲不止。

鄭峰能從皇宮裡將人擄走,那一定是在宮裡藏了暗線。

周湛然冷戾著臉,努力強迫自己坐在椅子上。

半個時辰後,蔣文樟滿手是血的出現在他麵前,拱手道:“主子,查到了。”

他身後的兩個錦衣衛拖著沒有了人形的一個太監出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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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枝兒發誓,她再也不看熱鬨了。

當時,她扔下鋤頭去看熱鬨,剛剛走出一段路就被人給攔住了。攔住她的人穿著太監服,蘇枝兒沒在意,在路過這個太監的時候那人突然伸出手來抓住她,並叫了她的名字,“蘇枝兒。”

要知道,現在整個皇宮的人看到她都要叫一聲“郡主殿下”或者“女主子”,你這個小太監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的?當心小花把你腦袋擰掉!

蘇枝兒正想告誡一下這小太監禍從口出的道理,沒想到一抬頭看到小太監的臉,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太監不是彆人,正是周湛然。

男人垂眸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放心,我帶你走。”

走?走去哪裡?去看熱鬨?

“不要害怕。”

蘇枝兒剛想說她一點都不害怕,後頸突然一疼,一道冰冷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走。”

然後她就被兜頭套上了一個麻袋,味道太yue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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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枝兒是在馬車裡醒過來的,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有人墊著她的腦袋給她喂了一點水。

蘇枝兒努力地張開嘴喝了,然後就覺得剛剛清醒了一點的腦子又昏沉起來。

這水真神奇,喝了睡得好香。

蘇枝兒摸索著抱住水壺,自己喝了好幾口。

正在給蘇枝兒喂加料水的鄭濂看著自己喝水,自己睡覺的小娘子沉默了一下,然後終於是伸手吃力的把水壺從蘇枝兒的懷裡搶走了。

因為蘇枝兒太過隨遇而安,所以把鄭濂搞不會了。

他以為這小娘子好歹也要驚慌失措一下,那他就可以趁虛而入,安慰一番。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娘子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在馬車裡渾渾噩噩吃了睡,睡了吃的,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其實蘇枝兒也沒辦法,馬車裡麵兩個大男人看著她,她除了吃吃睡睡還能乾嘛?跟男主肉搏還是跟男二單挑?

省省吧,不如多吃點肉。

因此,半個月的路,蘇枝兒肥了五斤。

整整五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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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陸路改了水路。

這艘船隻很漂亮,外麵包圍著各式各樣鶯鶯燕燕的美人,有的拿琵琶,有的跳舞,有的彈琴,反正一看就是一艘不怎麼正經的船。

蘇枝兒大概能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偽裝。

目前她的活動範圍就是在這個大概隻有十平方的船上小房間裡。

這對於享受慣了的蘇枝兒而言實在是有點憋屈,她睡覺都不能滾來滾去了。

進水路的時候鄭濂一等人基本就不給她喂藥了。

雖然不喂藥了,但鄭濂還是會給她洗腦。

“雖然那瘋子如今看起來還算正常,但他腦子一直有病,這病是骨子裡帶出來的,治不好。”

“而且他作為新帝如何允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呢?我猜想你也定是不想待在他身邊的吧?”

“你放心,我們救你出來就一定不會輕易拋下你的。”

蘇枝兒看一眼麵前一副普信男姿態的鄭濂,再看一眼靠躺在不遠處的鄭峰。

她沉默且緩慢的朝著兩人伸出了一根中指。

草你xxx。

你問蘇枝兒為什麼不解釋一下?解釋有用的話還要綁架乾什麼?再說了,這船上都是鄭峰的人,如果她說她對小花愛的深沉,小花也非她不娶,那不是給小花添亂嗎?

萬一鄭峰到時候給她綁在船頭威脅小花,或許為了泄憤把她像烤魷魚一樣刺穿身體掛到帆上,她這不是自討苦吃?

因此,蘇枝兒選擇鹹魚安靜。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蘇枝兒活在鄭濂給她創造的人設裡:被新帝暴君強迫的嬌嬌弱弱小美人。

船艙裡安靜了一會兒,蘇枝兒收回自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的懶洋洋地躺回去。

鄭濂一個人自說自話卻並不覺得尷尬,反而看著蘇枝兒兩眼放光,像個登徒子。哦,他本來就是。

突然,原本躺在那裡的鄭峰朝她看過來。

男人麵色蒼白,眸色深諳,一副久病未愈的姿態,原本挺拔偉岸的身材也像是被突然抽乾了似得。

算計太過,必遭反噬。

麵對鄭峰陰冷冷的視線,蘇枝兒下意識攥緊了身下被褥。

突然,鄭峰抬起自己的手。

蘇枝兒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動作艱澀地伸出自己的中指對準蘇枝兒,嗓音暗啞地問了她一個問題,“這個是什麼意思?”

蘇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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