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妹子怎麼拉個屎還拉哭了?”洗手間外排了長隊,他們震驚的看著唐菲捂著臉,紅著眼的跑了出去。
“是不是被你催的,你也是,等一等撒,人家沒上完就被你叫出來了,聲音還辣麼大,細妹子不要麵子的啊。”
“啊……嘶,她再不出來,我肚子裡的貨就要出來了。”這人忽然一個激靈,放出了一股帶有濃鬱氣味的氣體,夾緊了腿跳進了洗手間門。
眾人捂起鼻子,嫌棄的煽手,讓這一陣氣味快點散開。
……
舒母此時已經推著舒父走到江邊的沙灘上,一路上很少再遇到人。
江邊帶著水腥味的風拂麵吹來,江水在灘邊漲落,對岸隱在黑暗中的燈火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彼岸,它們都在邀請她過去。
跨過去,什麼痛苦都會消失,她對女兒的影響也將不複存在。
她不由得被吸引,腳步改變了方向,想要通往重獲新生的彼岸。
“阿巴阿巴。”
原本沉默的舒父忽而喊出了聲,他歪著頭,由綁帶勒在輪椅上,鼻頭已經被江風吹得發紅。
叔母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像是才想起,她的手裡還推著丈夫。
“老舒,你是不是不願意陪我一起走?”
舒父沒有任何表示,滴答的口水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舒母看向丈夫的臉,忍不住替他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碰觸他的臉:“如果你肯陪我一起走,就眨眼睛。”
舒父顫動的眼睫抖著連續的眨了三下。
“老舒?!你還認得我?你是不是都知道?”
舒母燃起了一丁點星火般的希望。
但這個問題沒有再得到回應,讓她無從分辨,丈夫剛才的眨眼是否隻是一個巧合。
點點星火撲滅,飄起一道黑煙。
“還有機會治療的話,也許你能好起來。好起來……就好了。”舒母推著舒父再走了兩步。
當輪椅陷入泥沙之中,當石塊卡住了輪椅前進的車輪,她像是鬆了口氣的放下手。
“老天爺還不想讓你和我一起走。”叔母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將她那噴湧的不舍都凍了起來。
她脫下自己的棉服,為舒父仔細的蓋上,塞入一條條勒緊的綁帶中。
她摸著舒父冰涼的手背,為他將袖子連起來,雙手塞進袖口,又蹲下為他係緊鞋帶。
“對不起啊,老舒,我就是撐不下去了。”
她重新站起來,看向波瀾起伏的湘江,滾滾洪流向北而去,仿佛這個方向將是一切的終點。
她迷茫的向水流行去,身後丈夫啊哦啊哦的聲音變得有些快,有些急了。但她眼裡隻有波濤,耳邊隻有浪聲,腳下的鞋灌入了冰冷的江水。
……
唐菲騎了一輛共享自行車,踏腳被她蹬出了風火輪的感覺,轉得如同開到了最快的風扇,連成一圈看不清的影子,鞋底像是要磨穿一般的灼熱,棉衣已經被她扔在了籃子裡。
她將所有力氣都往腳下湧入,如一陣風般在路上卷過,路邊騎著電動車的一對母子眼看著有人蹬著自行車超過他們,並變得越來越遠。
這如疾風一般在身邊飛馳而過的感覺,衝擊了她們的眼球。
“媽,剛才是自行車嗎?怎麼這麼快。”
“是啊,你以後騎自行車不要飆車,很危險,知道嗎?”
這位母親剛說完,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騎自行車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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