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池知道珊瑚在擔心什麼,她笑道:“即便我不這麼做,難道還能期望她們手下留情?”
珊瑚臉色一變,知道姑娘說的沒錯,隻得暗自歎了口氣。
宋安銘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時分了,停了一天的雪再次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也不知章嬤嬤和鄧嬤嬤回去怎麼說的,宋老夫人並沒有召她過去訓話。
直到珍珠來錦霞院稟報宋安銘回來的時候,宋筱池才從她口中得知上午的時候,老侯爺的病情似乎加重了。
“不過這事老夫人和二老爺二太太他們並沒有往外說,特意瞞著在,連請大夫都是悄悄的,還是順子,他在門房看到二老爺的小廝平安領著一位老者上門,順子認出那老者是仁醫堂的曹大夫,隻不過順子今日當值,沒找到空傳話進來,還是大爺回來的時候,他悄悄將事情告訴了彎弓。”
在去明軒居的路上,珍珠一一將知道的消息告訴了宋筱池。
難怪沒空找自己的麻煩,宋筱池解了心中的疑惑,不過老伯爺的病一直找的都是曲氏醫館的曲大夫看的,今日怎麼換了大夫?
明軒居正屋,宋筱池到的時候,飯已經擺上了,宋筱池看了一下桌上的飯菜,與平日並沒有什麼區彆。
宋筱池給爹娘請了安,又和兄嫂道了好,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宋俊茂,便問了一聲,喬氏道:“雪太大了,就讓他留在院子裡,由白盞照顧著。”
宋安銘看著宋筱池,歎了口氣,雖然早已猜到譚家定然不是一門好親事,可是當看到從譚石鎮回來的宋安銘,宋筱池心中還是一沉。
“大哥,衛所的事打聽的如何了?”
宋安銘道:“邊吃邊說吧。”說著,示意宋筱池坐下。
“爹、娘、娟娘,妹妹不能嫁去譚家,不能嫁給譚二爺。”
宋筱池一坐下,宋安銘便沉聲道。
此刻的他,並不見往日的暴躁易怒,反而顯得沉著冷靜的很。
“大郎,那譚二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快告訴我們,自從昨天那位譚老夫人上門,老夫人立刻就定下了譚二爺和池姐兒的婚事後,我這心就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房氏根本沒有胃口,宋安銘話音一落,她立刻便焦急的道。
看來宋安銘還什麼都沒說。
“那位譚二爺今年四十有二,已經死了三任妻子,房裡……隻外人知道的就有十來個妾室通房,子嗣方麵,有兩兒兩女,大的已經有二十多了,是譚石鎮有名的紈絝。”
宋安銘一口氣將他在譚石鎮打聽到的情況都說了,宋紹焰、房氏、喬氏皆倒吸一口氣,宋安銘對於他們的震驚憤怒早有所料,想之前他剛剛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恨不得跑回來將榮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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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和盛景院給鬨個底朝天。
他繼續道:“那位譚二爺的原配就是封城府衙嶽同知的嫡長女,我找人打聽了一下,據說當年嶽大小姐是懷著身孕去世的,嶽家為此還到譚家鬨過。
隻不過後來不了了之,外界有傳是在京城的那位譚大人使了力,當時譚大人雖然還不是禮部左侍郎,但是也頗有手腕了。
後來嶽大小姐的一位讀書很不錯的庶弟進了玉都太學讀書,前些年已經考中了舉人,並被舉薦做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