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之行為,實在太過,其心之惡,不禁令夏氏對二房的警惕之心又深了幾分。
宋老夫人臉色微沉,“現在一個個翅膀都硬了,稍微有不滿,都敢跟長輩擺架子甩臉色,還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太過心軟了。”
心軟?嗬……
夏氏在心中嗤笑,麵上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陪笑道:“母親,這雪這般大,大嫂他們又要準備大姑娘出嫁事宜,稍微遲些也是有的。”
“三弟妹,你這話說的就有失偏頗了。”
杜氏並不知道一向爭強好勝的夏氏為何一反常態,為大房說話,不過她聽著心裡可不痛快。
“二嫂這話說的,我隻是覺得大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嫁閨女,肯定忙亂的很,一會兒從娘這裡回去,我就去給大嫂幫幫忙,二嫂要不要一起去,畢竟二嫂也有閨女,二姑娘和三姑娘也有出嫁的時候。”
這最後一句話,夏氏說的意味深長。
杜氏眉頭微蹙,總覺得夏氏話中有話,可是看她笑盈盈的模樣,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道:“大姑娘的嫁妝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後天直接發嫁就行,因為時間急,請帖宴席都要操心,我就不去大嫂那了,弟妹去的時候替我向大嫂致個歉。”
“三嬸,一會我和妹妹要去錦霞院給大姐姐添妝,四妹妹要不要一起去?”宋筱湖笑盈盈的道。
宋老夫人聽著下首兒媳和孫女們“和樂融融”的談話,心中輕鬆起來,就連因大房的人沒來請安而生出的怒意都淡了許多。
有了後路,這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她相信,在譚家的幫助下,他們宋家即便沒了爵位,也不會再如之前那般以摧枯拉朽之勢破敗下去了。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對夏氏道:“你去看看也好,你大嫂那個人一向不頂事,雖然這婚事也無需她做什麼,可是從明天開始,肯定會有親朋好友上門添妝的,你告訴房氏,讓她管好她那張嘴,不要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倒。”
夏氏心中嗤笑,他們宋家如此嫁女,隻要腦子沒壞的人,恐怕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再說那譚家,雖然離封城有一段距離,可是譚家畢竟出了一個禮部侍郎,封城很多人家都是知道譚石鎮譚家的,知道譚家,對這位譚二爺多多少少也就會有幾分了解。
如此親事,老夫人竟然還想佯做若無其事,當成一樁普通的親事對待,這是想讓宋家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裝聾作啞嗎?
房氏說不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人是傻子。
“娘,你笑什麼?”宋筱河奇怪的看了她娘一眼,自從離開榮鬆院後,她娘嘴角就一直似翹非翹的,諷刺意味相當濃厚。
夏氏看了跟著一起的宋筱湖和宋筱沐,沒有回答女兒的話,而是問道:“湖姐兒、沐姐兒,你倆為大姑娘準備的添妝是什麼好物件呢?”
宋筱湖微笑,“三嬸,我們姐妹手頭並不寬裕,準備的添妝也不甚好,倒是四妹妹一向出手大方,過會我們可要開開眼界了。”
“二姐姐太謙虛了。”宋筱河可不是個忍讓的性子。
“二伯二伯母那般厲害,這家裡家外哪裡能離得了他們,家裡家外一把抓,這抓的好物件定然不少,如此二姐姐三姐姐手頭如何會緊,若是真緊,就是二伯二伯母太過偏心了,將那些好物件都
...
給了二哥和二嫂還有鳴哥兒了,二姐姐三姐姐,我可要提醒你們,你們可要注意著些。”
宋筱河看著對她怒目而視的宋筱沐,意有所指的道:“否則等二位姐姐出嫁的時候,那嫁妝可能還不如大姐姐呢,大姐姐起碼還有譚家的補貼,雖然那補貼不知用了幾分,但麵上總是能顧得的,而兩位姐姐到時候會找一門什麼樣的親事,可就說不準了……”
“四妹妹,你這是何意?”宋筱沐忍到現在已然不易,終於衝口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