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剩下的兩把鑰匙試了試,果然用其中一把打開了文件櫃,可是有些出乎他們預料的是文件櫃裡並沒有什麼絕密文件,而是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飲料和兩箱方便麵。
“這……”顧蘇白有點傻眼了。
那具半截的屍體哪怕死了也要攥緊的鑰匙,竟然就隻是一點吃的而已?
但是很快他便又想通了。
這座小鎮爆發了喪屍,在社會秩序崩潰,一切生產停擺,人隻能躲藏於不見天日的地下室時,食物就成了最昂貴的東西。
“看來,那具乾屍應該是想到學校裡拿吃的,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喪屍。”他說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就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還是彆的什麼人。”
“或許吧。”封鳶站起身,將櫃子的上半部分也翻找了一遍,果真如同顧蘇白猜測的那樣,這裡應該是學校中某位領導的辦公室,因為櫃子裡有幾本學校的榮譽證書,還有一個摔壞了的獎杯。
“那邊的辦公桌上也有鎖。”顧蘇白道。
封鳶過去,打開了辦公桌中間的抽屜。
這抽屜是一疊文件袋,兩人將所有的文件袋全部都抽出來了,一一檢查。半晌,封鳶的動作一頓,道:“看這個。”
顧蘇白聞言抬頭,看到封鳶
推過來一份文件,他定睛一看見那份文件的題目上寫著《捐贈協議》四個字。
“這是……”他驀然想起了他們之前在圖書館找到的宣傳冊,上麵提到那位為小鎮捐贈修築圖書館的慈善家湯先生,也為學校捐贈了一棟實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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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樓的合同?”他問道。
封鳶點了點頭。
他們倆都是做公司戰略的,工作內容大概就是每天聽老板畫大餅,然後和業務部門通力合作把老板的大餅給烙出來,因此審閱合同這種活可謂熟門輕路,顧蘇白大略一瀏覽就將合同主要內容看了個遍,隨即果然發現出一點端倪來:
“咦,因為湯先生為學校捐贈實驗樓的條件是要有一層作為他私人所用?”
顧蘇白快速看完了剩下的條款,疑惑道:“他要一層實驗樓作什麼?既然他能為小鎮捐贈圖書館,又給學校捐樓,應該不缺錢才對,自己再重新修一棟樓不就行了。”
“而且,”他麵露遲疑之色,“我們之前在實驗樓檢查過,那棟樓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確實,這裡也沒說湯先生占據的樓層是那一層。”封鳶說道。
“要不,”顧蘇白開口,“我們再過去實驗樓看看?”
“不行,時間裡來不及了。”封鳶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顯示四點半,而從學校返回他們所找的過夜之所需要最快也得四十分鐘左右,而且他們還不能保證路上會不會再遇到什麼突發情況。
“先回去吧,”他將合同折起來準備帶走,“明天有時間再過來。”
兩人快速地離開了教學樓,到樓下時,他們發現雖然小鎮的天氣總是灰蒙蒙的陰鬱一片,但是此時的天光明顯要比中午十分暗淡了不少,似乎在昭示著,不久之後天就要黑了。
大概四十分鐘後,兩人返回了地下室。
可是令他們驚訝無比的是,地下室竟然空空如也,小詩和梁同不知去向!
“他們去哪了?”顧蘇白望著手機照亮中空蕩蕩的地下室,語氣驚異。
“門沒壞,裡麵也沒有什麼打鬥痕跡,他們應該是自己離開的,”封鳶在地下室裡走了一圈,說道,“也沒有留下什麼記號,說明他們當時走得應該很著急……應該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突發情況。”
“危險的話,這裡的危險除了喪屍之外也沒有彆的了,”顧蘇白有些費解,“可是要說喪屍,這裡好像,也不像有喪屍來過的樣子。”
“去附近找找,”封鳶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喪屍追趕,他們應該不會走很遠,很有可能就躲藏在附近。”
“對。”顧蘇白一點頭,和封鳶一起大步走出了地下室。
天光又比剛才暗了一些,天馬上就要黑了。
兩人沿著老住宅區之間的小路一路往前,可是半個人影子也沒有見到,顧蘇白納悶地嘀咕:“他們這是跑什麼地方去了……”
可是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封鳶忽然按著他的肩膀往下一壓,顧蘇白沒想到他的力
氣竟然那麼大,是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一下子被他按得腰背一彎,差點撲倒在地上。
“你——”
封鳶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半蹲在花園頹圮的矮牆之後,顧蘇白爬起來微微往出看了一眼,卻不禁眼瞳微縮。
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三隻喪屍,渾身血跡汙痕,獠牙畢露,正腳步遲緩地,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
他縮回了身體,目光詢問地看向了封鳶。
封鳶掏出了口袋裡的管鉗。
顧蘇白麵露幾分茫然的絕望,默默看了一眼手中一直沒扔的板磚,然後對封鳶比出三根手指,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喪屍,意思是這可是三個啊大哥!
而封鳶比了個“二”,指了指自己,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顧蘇白。意思是他打兩個,顧蘇白打一個,其實他也可以打三個,但是他不確定這個副本是否會計算積分,如果不計算那也就算了,但是如果計算積分的話,還是要讓顧蘇白多少有一點參與感,免得他心裡愧疚。
他可真是為朋友考慮的好人啊,封鳶心想。
可是顧蘇白都沒有來得及答應,喪屍就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五米遠,封鳶站起身徑直走了出去,接著顧蘇白聽到“砰”一聲悶響,一咬牙,也直起了身體。
但他並非想封鳶那樣無遮無攔的就出去了,而是貓著腰繞著花壇去了另外一個方向,那裡正好是其中一隻喪屍的背後,然後他瞅準盯穩,手中的搬磚擲空而下,精準無比地便砸在了那隻喪屍的後腦勺上。
顧蘇白覺得此時自己的視覺中,一切仿佛都被放慢了,他竟然清楚地看到了那隻喪屍的頭顱和磚頭堅毅的棱角接觸的那一車刹那如同被捅破的紙殼一般往下凹陷出一個大洞,黏膩的血漿和白色腦漿,以及磚塊碎渣同時飛濺,而喪屍的身形微微一搖晃,便倒在地上不動了。
顧蘇白鬆了一口氣,連忙往前幾步抬目望去,隻見就在他砸死這隻喪屍的同時,封鳶也已經將另外兩隻喪屍打死,手法一如既往,那兩隻喪屍的頭被他錘得稀巴爛,而他依舊蹲下身去在在喪失訓練的腦子裡鼓搗著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在找——”
顧蘇白話音未落,忽然覺得自己背後什麼異樣的響動,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向後看一眼,而是選擇了直接往前一撲!
但是已經遲了。
有什麼東西攫住了他的腳腕,他一下子就被絆倒在地,此時再回頭,卻見剛才明明已經倒地的喪屍卻又爬了過來,一隻利爪般的大手正緊緊抓著他不不放,剛才那一摔顧蘇白不小心把搬磚丟出去了,一時間他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再去擊打喪屍,眼看著喪屍,一口就要啃在他的小腿上,顧蘇白連忙用另一隻腳去蹬喪屍的頭,一邊大喊:“大佬救命!!!”
話音未落,他隻覺得身前有人影一閃,“砰”一聲重響過後,自己小腿上的力道忽然一鬆。
顧蘇白立刻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往後撤出三米距離。
而不遠處,封鳶甩了甩手裡的管鉗,鉗子上紅白飛濺,而他淡淡道:“看吧,我就說要補刀。”
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看向顧蘇白,問:“你剛才喊我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