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鳶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梁總微微清了清嗓子,道:“小道消息,小道消息。”
但是鑒於梁總的日常“愛好”,封鳶覺得這小道消息八成是真的……好家夥,他就說當初言不栩前一天剛得知白夜信徒和西城區獨明橋的礦場有關,第二天就直接成為了他們公司的員工,就算是麵試也得有個章程,怎麼會這麼迅速,感情原來是走後門?
“不過我看,你和他好像挺熟?”梁總摸了摸下巴。
“還行。”封鳶心不在焉道,“他來之前我們就認識了。”
雖然當時認識的過程不是非常愉快,另外一位當事人也不太想再提及這件事的樣子。
“那你不知他家裡什麼情況?”梁總道。
“知道,但知道的不多,”封鳶說道,“知道他有爸有媽有哥哥,這樣。”
梁總:“……這叫不多?這和不知道有什麼區彆。”
“就算是朋友,我也不好去打聽彆人的隱私吧?”封鳶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準備繼續做表格。
梁總點了點頭:“這倒是,彆說朋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二舅做什麼工作呢。”
封鳶沒注意到他後麵這句話,打開辦公軟件敲了兩格數據,鼠標一轉又開始摸魚。其實如果非要說的話,他的工作效率是不低的,但是如果很快將手頭的工作做完,就會顯得自己很閒,於是每次有什麼工作重要想方設法地拖一拖,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拖延症……
一直到中午他才將表格做完,而開會的顧蘇白也回來了,見到封鳶已經完工的表格,感歎自己又痛失一頓晚飯。下午時封鳶給小詩發了消息問她身體怎麼樣,小詩秒回說自己沒事,然後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就是吹風受涼了,封鳶就知道她八成根本就沒生病,昨天晚上的事件大概率也沒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按照蔚司蔻的意思,醫院的入侵事件應該是要結束了,可是下午三點的時候,封鳶卻接到了梁鑒秋的電話,他本以為是入侵事件又發生了什麼意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給他打電話的不應該是梁鑒秋,而應該是蔚司蔻或者周林溪,而且真有什麼變故,這幾位估計一時半會也沒空給他這個無關人員打電話才是。
電話接通果然如他所料,梁鑒秋提起的是下周要去編號-12395事件遺址的事情。
“我打算和朋友一起去了,”封鳶如實相告,“所以就不能和您幾位同行,抱歉。”
梁鑒秋驟然聽聞這個消息先是一愣,脫口問道:“你和哪個朋友……你們兩個人去荒漠?”
但隨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恍然“哦”了一聲:“你是要和尤彌爾家的小栩一塊去吧?”
“誒?”這還是封鳶頭一次在彆人口中聽到對言不栩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像個小孩,還怪可愛的。
“我和尤彌爾是多年好友,”梁鑒秋笑道,“以前有段時間在西昂工作,還經常去他家做客。”
“原來是這樣……”封鳶點頭道,“我確
實是要和言不栩去遺址。”
梁鑒秋玩笑般地道:“和他一起的話倒是不用擔心你的安全問題了,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他在荒漠上待過一段時間,經驗比我們有些調查員還要老道。”
封鳶微一挑眉,他所疑惑的不是言不栩在荒漠生活過這件事,畢竟言不栩之前提過一嘴,他驚訝的是,梁鑒秋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言不栩不像是會對彆人提起自己過往經曆的人,難道是尤彌爾告訴梁鑒秋的?
封鳶正疑惑之際,梁鑒秋卻提到了另外一件事:“醫院的入侵事件,最後定性是暗麵陰影入侵,我早上去了現場,經過昨天一夜的排查和封印,‘監測之眼’反饋的結果是暫時沒有新的異常訊號再出現……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你和這次事件產生過多次直接聯係,要謹慎其他方麵的神秘學影響。”
“我知道了……也就是說,醫院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暫時結束了,”梁鑒秋道,“觀察期內發生什麼都有可能,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電話將要掛斷之際,封鳶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梁老師,如果我看到了類似於空間裂縫的陰影,應該怎麼處理?”
之前和宿冬,也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女生收藏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封鳶聽到她和小孟是這麼稱呼梁鑒秋的,他也就跟著一起叫了,梁鑒秋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事實上他毫不在意彆人對他怎麼稱呼,就算是封鳶叫他老梁他估計也會笑嗬嗬應一聲。
聽了他的話,梁鑒秋的語氣肅然了不少:“什麼陰影?”
封鳶大概形容了他的所見和疑問,又道:“我還叫了言不栩來看,他也說什麼都沒有感知到。”
“沒有任何靈性波動……那應該就不是空間裂隙,”梁鑒秋喃喃道,“但是聽你說的,聽起來又很像。”
“難道你們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封鳶詫異道。
“沒有,”梁鑒秋緩緩道,“至少我沒有遇到過,不過你提醒了我,我幫你問問認識的空間學家,或許這真是一種我沒有見過超凡現象也說不定,畢竟你擁有‘隱匿之眼’,能看到許多普通覺醒者看不到的東西。”
“好。”
下班後封鳶在園區門口等言不栩,遇見在等接駁車的顧蘇白,顧蘇白問他:“周末去吃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