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有放棄,既然朵拉不願意背叛雷克斯,那我就想辦法讓雷克斯主動結束這段戀情好了。”埃爾羅的臉上甚至有幾分忍辱負重,但最終卻是一陣快意,“不過雷克斯比我想象的還要好釣,沒兩周就說愛上了我,要和女朋友分手,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神無夢也震驚了,手和世良真純握在一起,從用力程度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情。但她環顧一圈,發現似乎隻有她們兩個人控製不住表情。
這就是英國嗎?
她大受震撼!
埃爾羅也表現得十分坦然:“朵拉那段時間很傷心,我忙著安慰她,還得抽時間應付雷克斯,免得他回心轉意,破壞我和朵拉的感情。在朵拉終於同意與我戀愛後,我就和雷克斯說清楚了,讓他彆來煩我,我根本不愛他!
“但雷克斯始終糾纏我,今天選在這裡吃飯就是想讓他看看我和朵拉有多幸福,讓他趁早死心!
“不過……會發生這種事我也沒想到,上帝保佑!”
白馬探問道:“朵拉女士對這件事也了解嗎?”
聽到這個問題,朵拉的臉上帶了幾分熱戀中的甜蜜,驅散了之前見到意外事件的恐懼和不安,回答道:“起初我很難以接受,但埃爾羅沒有欺騙我,向我坦白了全部,後來我想通了,他是愛我才會這麼做的,我應該感謝自己遇到了一個這樣愛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人,珍惜他,和他相愛。”
埃爾羅被感動到,當眾表白:“朵拉,我愛你。”
朵拉笑著回答他:“我也愛你。”
世良真純短時間內沒辦法理順三個人的關係,還在和神無夢互相取暖。
白馬探繼續問道:“據目擊證人所說,是埃爾羅先生先與雷克斯先生見麵,之後朵拉女士才過去,那麼二位單獨和雷克斯見麵的原因是?”
埃爾羅的語氣不太好:“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過去告訴他我和朵拉現在墜入愛河,讓他彆再搖尾乞憐了!”
朵拉接過話道:“是雷克斯看到了我,給我發消息讓我去休息室找他。他一直在說埃爾羅的壞話,我不想聽,就和他吵起來了!”
白馬探垂眸,看了眼朵拉袖口和裙擺處的深色痕跡,說道:“您的裙子是在爭執過程中弄臟了嗎?”
“當時太激動了,不小心打破了一杯蘇打水,好在麵積不大,我也不願繼續和他吵了,就走了。”
朵拉解釋完,說道:“您是懷疑我?但我根本沒碰過他,他的死不是我做的!”
見她情緒激動起來,白馬探安撫道:“我明白了,還請您冷靜,這隻是簡單的詢問。”
這對情侶的問話暫時告一段落,神無夢迫不及待去看第三位嫌疑人。
這位嫌疑人名叫勞森,看起來二十五六歲,也是餐廳的鋼琴手,但他是全職,一副被生活累垮了的疲憊模樣,與另兩位光鮮亮麗的客人截然不同,是在埃爾羅和朵拉之後去見雷克斯的人。
據餐廳員工所說,最近因為雷克斯的技術太好又太上進,快要將勞森徹底趕出餐廳,於是他隻有在雷克斯忙碌無法來兼職的時候才有機會上場演奏。
“勞森先生,您看起來很累。”
白馬探關心了一句,問道:“您和雷克斯先生見麵的目的是?”
勞森看起來不太愛說話,也可能是最近的生活與工作壓力讓他有些陰鬱:“我想拜托他把明天的演出時間給我,但他拒絕了,我就走了。”
白馬探不置可否:“我還聽說您曾經剪過雷克斯先生的工作服,也有機會碰到他的個人物品,對嗎?”
“你什麼意思?”勞森皺起眉,攻擊性十足,“我沒有殺他!那次是我把他的工作服當成被扔掉的東西,和今天的事情無關!”
“我了解了。”
白馬探微微頷首。
神無夢聽了一圈,暫時沒看出來誰最像凶手。
要說動機,朵拉和埃爾羅和死者是感情糾紛,勞森和死者平時有口角衝突還有利益衝突,都有殺人的可能。
不過動機隻是案件的一部分,關鍵還是殺人手法和證據。
毒藥被塗抹在死者戴在手指上的銀戒表麵,就算凶手有心下毒也不可能當著死者的麵動手才對,除非是弄臟了手,要把戒指摘下來?
三個人的提包和口袋都被檢查過,沒有任何裝過氰.化物的玻璃瓶,不過在洗手間外麵的垃圾桶找到了個沒有指紋的瓶子,已經被帶走檢驗,估計也無法確定它的主人是誰。
從對場地的熟悉程度來分析,同為餐廳工作人員的勞森嫌疑很大,藏了毒藥在某個角落也很難被找到;但從關係的親密程度,又是那兩位前男友和前女友更有可能碰到他的手,操作起來更簡便一些。
可毒藥究竟是怎麼塗在戒指上的呢?
神無夢並沒有動腦子的打算,但還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徒手蘸取氰.化物去觸碰對方未免有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畢竟氰.化物是能夠通過皮膚粘膜吸收的,凶手應該不至於蠢到把毒藥塗在手上吧?
“警官,還要多久?”
朵拉開口道:“我有些累了,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這裡的環境讓我感到很難受。”
“是啊,隻是吃頓飯竟然這麼倒黴!”埃爾羅感到些許煩躁,扯了下領帶,但又顧忌著場合停下了動作,手臂微僵地將有些鬆散的領帶重新塞回領口理好,“總之雷克斯的死和我還有朵拉都無關!你們懷疑我們也沒有用,我們是無辜的!”
“我也想回去了,這不算工時吧。”
勞森用沒有語調的聲音說道。
一般到了嫌疑人沒耐心的時候,這起案件就快要告破了。
神無夢看向身邊搖搖欲墜的少女,問道:“真純,你還好嗎?”
“我沒事。”世良真純的語氣有些發虛,不像之前那樣中氣十足,大概也是長見識的後遺症,“再給我點時間,我能想通!”
說著,她努力調理情緒,低著頭在地上找著什麼。
神無夢退開半步:“你有什麼東西弄丟了嗎?”
世良真純把額前的碎發往後撥:“頭發長長了點,擋住眼睛了,我今天特意買了個發卡,不過好像弄丟了,有點影響我找線索。”
“用我的吧。”
神無夢把自己彆在發間的發卡取下來遞給她:“我不用發卡也沒關係,隻是搭配著裙子才戴的,等會結束了我再幫你一起找。”
這裡亂七八糟的,想找個發卡肯定很難,也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
“那我就不客氣啦!”
世良真純朝她綻開個大大的笑容,用發卡把碎發都夾住,動作卻猛地一頓,接著抬頭看向她:“用你的發卡……”
看到兩個人的互動,白馬探的唇角微勾,眸光中是掌控全局的自信:“原來如此。”
“我知道了!”世良真純與他同時反應過來,激昂的聲音毫不留情地將後者蓋住。
她那雙綠色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光,給了神無夢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夢姐!”
妹妹這麼可愛,哥哥卻一肚子壞水。
神無夢懷疑赤井一家的心眼都遺傳到了赤井秀一身上,不然家裡最小的妹妹怎麼會這麼天真又討人喜歡呢?
她短暫地回抱住對方,笑道:“能幫到真純我也很開心。”
白馬探臉上的笑容消失,但讓他做出大庭廣眾之下毫不在意形象的事太具有挑戰性,隻能捏緊了手中的懷表,克製著提醒道:“還沒結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