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看著她臉上的擔憂,說道:“我知道了。”
鬆田陣平這趟的任務是盯緊弗拉基米爾,確定他來日本是否隻是為了出售藝術品,最好還能明確他和之前的倉庫爆炸案件是否相關。
弗拉基米爾人就在這裡,他隻需要確定對方這次宴會和哪些人交往緊密,在告訴同僚查清楚後者的信息就行,除此之外,他得順便關注那幅畫作的去向。
在畫作出售之前,他都可以待在這裡。
“打擾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藍色眼睛的男人見他抬頭,微笑著問道:“方便坐在這裡嗎?”
他用著詢問的語氣,但身體卻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甚至沒有選擇更空曠一些的鬆田陣平的身邊,而是坐在了另一頭離神無夢更近的地方。
這是一條長沙發,左右兩邊的確都有空位,但她坐的位置已經接近扶手處,所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突破了社交的限度。
儘管搜查一課和公安部有合作,其實許多時
候還是各自為營,追蹤不同的方向。鬆田陣平沒有聽目暮警部提起過公安也會來這場宴會的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所以在見到諸伏景光的時候還感到幾分意外。
他們不可能在這裡暴露早就認識的事情,況且鬆田陣平暫時也並不想給出什麼好臉色,開口道:“喂——”
“鬆田。”神無夢打斷他的同時站起來,“我們換個位置吧。”
弗拉基米爾正在台上侃侃而談,大多數賓客都待在原地沒有走動,他們如果動靜太大未免惹人注意了些。而且就算走去另一邊,如果對方堅持要跟過來,神無夢覺得她也沒有強行拒絕的辦法,還不如把麻煩交給鬆田陣平算了。
鬆田陣平很配合地收聲和她換座位。
三個人重新坐開,空間比之前要寬敞許多,變成了鬆田陣平坐在兩人中間的情況,高大的身軀能夠直接將左側的少女擋住,和他們的位置呈直線的另一個男人幾乎難以看到她。
他的聲音沒有變化,神無夢還不至於連相處過兩年之久的聲線都無法辨認,哪怕不抬頭去看那張易容後的臉,她都能立刻確認對方的身份。
和諸伏景光遇見是早有預料的事情,畢竟東京麵積不大,他臥底假死後回去了公安部,負責的工作不可能與組織無關,隻從這點判斷,他們的再次相逢都是避無可避的。
但神無夢沒想到會在今天,或者說,在搜查一課已經參與的情況下,諸伏景光竟然也會在這次事件中橫插一手。
“他好沒有禮貌噢。”
神無夢湊到鬆田陣平的耳邊小聲說:“都不等我們同意就坐過來了。”
她不知道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是不是在此之前就見過麵,可能諸伏景光偽裝過後的馬甲都已經掉了,但這並不影響她肆意點評,反正他對她來說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哪裡都有這樣的人。”
鬆田陣平無視掉好友的存在,順著她的意思說:“等弗拉基米爾說完我們就去其他地方。”
他把神無夢的飲料放回她的麵前,將左右兩個人徹底隔開的意圖昭然若揭。
諸伏景光快要被好友的舉動弄笑了。
就算隻憑借他們的合作關係,這種時候鬆田也應該不動聲色地協助他,和他交換在場上得到的情報。
邊上的兩個人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說著悄悄話,但每個字他都聽得清楚,包括對自己的議論。
現場環境讓他沒辦法和扮作侍應生的zero交流太多,所以他甚至還沒機會去追問夢和鬆田是怎麼認識的,又怎麼會在短短一個月內發展成這麼親密的關係。
諸伏景光努力平複著心情,唇角帶上與實際情況截然相反的溫和笑容,朝身邊的人說道:“我叫藤森景,二位怎麼稱呼?”
鬆田陣平已經對左右兩人曾經交往過的關係一清二楚,雖然他不確定神無有沒有認出諸伏,但他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做多餘的事。
他側身看向對方,介紹道:“我是鬆田陣平,她是我的女伴。”
——我的女伴。
諸伏景光聽得很清楚,包括在這個詞語上被刻意加重的發音與對方恨不得寫在臉上的保護欲。
他抬起眼瞼,那雙藍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和自己裝作素不相識的好友,宛如風平浪靜的海麵,其下是洶湧無比的漆黑暗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