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主辦方是俄羅斯人,但酒店主廚是日本人,所以甜品的味道還蠻不錯,神無夢挑了兩塊蛋糕,去到旁邊的休息區坐著。
鬆田陣平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她也不可能強行把人甩開,總之賓加那邊目前看起來一切順利,她說不定來走個過場就能把任務完成。
係統被安排了盯著監控的光榮使命,在腦海裡告訴了她一個不幸的消息:【夢夢,這家酒店的攝像頭好少,宴會大廳根本就沒有安裝!】
宴會的舉辦場所在酒店頂層,從內部裝潢來看十分奢華,宴請的人又都有頭有臉,神無夢甚至還看到了鈴木次郎吉,標準可見一斑。
主辦方將會展示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在這種環境下,不擔心畫作被偷嗎,還是說這本來就隻是幌子,刻意選在沒有監控的地方?
神無夢不清楚是因為賓客們非富即貴所以酒店選擇了不裝監控還是因為某些其他的考慮,她心中感到些許不安,朝係統問道:【線路呢?電源都正常嗎?】
沒有監控網絡,係統連接酒店內普通電源都十分勉強,回答道:【目前都是通的。】
有了需要動腦筋的事,神無夢吃蛋糕的動作都變得心不在焉起來,餘光注意到身邊的男人正盯著自己的手看。
“我手上沾到奶油了嗎?”
她放下叉子,右手在眼前轉了轉,還是乾乾淨淨的,看不出一點問題。
鬆田陣平停頓了兩秒,看著她的手掌在麵前翻來覆去的,亮晶晶的指甲在燈光下泛著隱約的光澤,均勻而細致的顆粒不斷閃爍著,是很漂亮的粉色。
指甲油相關的知識全部來源於她,以至於他很清楚這種細閃被稱為“珠光色”。
鬆田陣平出聲問道:“你以前不是喜歡留長一點的指甲嗎?”
“長指甲很不方便呀。”神無夢回答完才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接著道,“當時有你和hagi照顧我嘛,現在總是要用電腦,指甲長了不好敲鍵盤的。”
鬆田陣平的眼瞼垂下,靛色的眸子變得更暗,又說道:“也沒見過那些稀奇古怪的顏色了。”
“因為我經常要修剪長度,顏色太深了遮住甲床會不小心剪到肉,說不定還會流血,很疼的啦。”
神無夢覺得鬆田陣平今天真是很不對勁,竟然對女孩子的指甲這麼感興趣,和平時那種不拘小節的作風完全不匹配:“鬆田,你怎麼啦,難道是有什麼案件和手指甲有關係?”
“沒什麼。”在辨認出她的甲油顏色時,鬆田陣平已經知道了答案,也並不打算將諸伏景光的存在告訴她。
他抓過她的手腕,把那五根嫩生生的手指挨個檢查了一遍,說道:“你是笨蛋嗎,剪指甲都能剪到自己。”
“被顏色擋住了就會嘛,所以換成了現在這種半透明的。”
神無夢鼓著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拍了下送到眼前的黑色腦袋:“鬆田才是笨蛋呢,從到了這裡就很奇怪,到底怎麼啦?”
晚宴已經
開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俄羅斯男人身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聽著後者講述那幅奔波輾轉來到他手中的《美杜莎之筏》,或真心或假意地沉浸在對方構造的故事之中。
鬆田陣平對大廳中央的事情充耳不聞,腦子裡全部都是她剛才說過的話。
就像聽到諸伏描述他的前女友時他的大腦會不受控製地聯想一樣,在聽到她那些“有理有據”的改變時,他已經想象出她在離開他和hagi之後吃了多少苦頭,否則怎麼會去到連諸伏和降穀都需要隱姓埋名臥底的地方?
她的手指看不出半點曾經受傷流血的痕跡,但疼痛不會因為現在愈合就等同於從未承受過。
鬆田陣平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情,身體仿佛僵在沙發之上。他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忽然說道:“剛見到你的時候,對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對不起。”
“什麼?”
神無夢覺得他的道歉莫名其妙,總不至於是在說三年多以前她剛剛穿越被hagi撿回家的時候吧?
她很理解他當初的想法,從他的角度說道:“那時候畢竟我算是來曆不明嘛,你會懷疑我也很正常啊。”
“不是。”鬆田陣平看著她,認真地糾正道,“是十二月,你約我吃飯的那次。”
他猜她或許沒有放在心上,再次提起這件事反而會勾起她的回憶,但有些話卻不該因為她忘記而省略:“我說‘彆再打擾hagi的生活’,這句話我要收回。我沒有資格代替hagi說這些,包括我自己……我、我也很高興能現在可以和你坐在這裡。”
“怎麼忽然搞得這麼鄭重啊……”神無夢覺得怪彆扭的,她還是比較擅長應對幼稚一點的鬆田陣平,“我那時候也不對嘛,而且都過去了啦!”
平時一起胡鬨的朋友突然心思細膩起來,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湊過去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彆在這胡思亂想啦,還有工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