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幼馴染的問題太難回答了,鬆田陣平沒能立刻給出答複。他頓了一下,看了眼正望著自己的少女,說道:“是hagi。”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神無夢就自覺噤聲。她伸手虛虛捂住嘴巴,露在外麵的一雙大眼睛朝他眨了眨,看起來無辜極了,一副想要收回自己剛才發出那些聲音的樣子。

鬆田陣平開始簡單介紹起正在處理的炸彈:“炸彈有點麻煩,被固定在石塊裡了。現在已經啟動,再晃動可能會直接引爆,沒辦法直接扔出去,隻能留在這裡爆破或者在倒計時結束前拆除。”

他三言兩語說完,眼皮掀起看向身邊那隻小鴕鳥,主動承擔了被幼馴染批評指責的過錯,朝萩原研二說道,“工作需要,是我邀請神無當我的女伴,一會見麵再說。”

鬆田陣平準備把電話掛了,但在視線掃過炸彈的時候,手指在按鍵上停了半秒。他改而把手機塞進神無夢手裡,卻並沒有交代她什麼,好像隻是隨手一放,將是否直接掛斷電話的選擇權交給了她。

“誒?”

像是燙手山芋一樣,神無夢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做出掛掉電話的行為,把手機放到耳邊,叫了聲對方的名字:“hagi?”

要是hagi問她為什麼來這場宴會該怎麼解釋啊?

把責任推到鬆田身上總覺得很愧疚欸!

而且她懷疑鬆田已經發現她身上帶了槍的事,說不定還猜到了她堅持要來這次宴會是有什麼其他目的,這讓她的壓力更大,根本沒辦法撒謊啊!

神無夢考慮著自己拿哄鬆田陣平的那番話再說一次能不能有用,比如她隻是對宴會和那幅藝術畫作感興趣之類的……

但沒等她做出決定,萩原研二略顯急促的聲音就傳到耳邊:“夢醬,聽說裡麵發生爆炸,還有恐怖分子襲擊,你還好嗎?”

的確,在一樁樁危及性命的意外之下,她和鬆田一起參加晚宴似乎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況且也沒有騙他,隻是一點點隱瞞。

這個問題要簡單多了,神無夢心裡鬆了口氣:“我沒事啦,我陪著鬆田拆彈呢。”

因為不希望萩原研二追問更多的事,她的聲音很軟,帶了幾l分撒嬌的意味:“hagi你在樓下嗎?等鬆田解決炸彈就好啦,不用擔心!”

她的語氣輕快,但萩原研二卻感覺比自己在現場拆彈還要緊張。

他很相信幼馴染的能力,所以他知道幼馴染那句“炸彈有點麻煩”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炸彈的確有棘手的設計,隻是不想讓他擔心,才沒有詳細描述。

重逢的那天,她也遇到了炸彈,可等他到的時候炸彈已經被解決了,見到她的喜悅壓倒了還沒來得及生成的後怕。

但今天,她置身於他連具體倒計時都不清楚的炸彈邊,萩原研二感覺恐懼與不安幾l乎要將他擊垮,完全沒辦法耐心守在樓下。

炸彈的構造、炸彈的威力、炸彈能否被直接引爆……

腦海內充斥著這些問題,

可忙於拆彈的鬆田陣平不可能有時間給他詳細解釋,未知讓他更加坐立難安。

萩原研二的神情凝重,平日含笑的那雙紫色眼睛透出些許鋒銳。他抬頭看了眼高高聳立的大樓,腦海之中閃過好幾l種救人的方案,說道:“夢醬,炸彈的事交給警察,我去接你。”

神無夢沒理解他的意思:“可我在20樓,而且下去的門和通往天台的門都被堵住了。”

萩原研二沒有解釋,問道:“倒計時還有多久?”

“十八分——”神無夢偏頭去看被那顆黑色腦袋擋住的屏幕,“三十二秒。”

“我知道了。”

他像在哄她,焦慮藏在心裡,出口的是全然的安撫:“彆怕,夢醬。等我。”

電話掛掉了,神無夢覺得好像又被當成了小孩子對待,卻也從萩原研二的態度中有了些猜測。

她想問問鬆田現在是什麼情況,又怕打擾了他拆彈,鼓著臉在一邊尋找合適的機會,結果被諸伏景光先一步提出詢問:“剛才打電話的,是夢桑的朋友嗎?”

諸伏景光將他們對手機另一邊的稱呼聽得很清楚,也知道那是自己的另一位同期。

既然鬆田和她認識的時間比自己更早,那麼身為鬆田幼馴染的萩原認識她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他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她接電話時候的語氣和神態卻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諸伏景光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攥緊,傷口的疼痛讓他更加清醒,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覺。

為什麼會用那樣親昵的口吻?

為什麼會露出那麼乖巧的模樣?

為什麼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卻願意朝著對方解釋這麼多?

前幾l天和摯友們吃過的那頓飯記憶猶新,他的腦海內不斷閃過萩原對自己描述他的女友、不,前女友時的言辭,和夢並不完全一樣……

但也許那是他未曾踏足過的時光。

神無夢不知道他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她點點頭,承認道:“是的。”

見鬆田陣平停止動作,她觀察了一會對方的麵色,確實跟上次在摩天輪裡的樣子如出一轍,不像平時那樣輕鬆。

炸彈外殼已經被拆開,電路板上的指示燈泛著紅色,屏幕上的倒計時正在“滴滴”地爭分奪秒而過。

神無夢對炸彈有一點了解,看出來這枚炸彈的結構不算特彆複雜,隻是有兩個封得很嚴實的零件,一根線路外麵包裹著黑色硬殼,像是很厚。

錯綜複雜的線路已經被鬆田陣平剪得差不多了,於是這根線路就更加突兀,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神無夢沒有班門弄斧的想法,直接問道:“是有什麼特殊裝置嗎?”

上次遇到的是水銀泵柱裝置,但在經曆過一次爆炸的環境下,用平衡類裝置太容易被引爆,神無夢覺得弗拉基米爾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畢竟當時他們自己都沒有離開宴會廳。

“是壓力傳感裝置。”

諸伏景光一起湊了過來。

在拆彈這件事上,他不如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專業,但簡單的辨認不成問題,也看出來了難點在哪裡。

鬆田陣平放下手中的工具,靛色的瞳孔緊緊盯著那條黑色線路:“電源線上被裝了壓力傳感裝置,如果剪斷,壓力會瞬間發生改變引發爆炸;但如果不剪,倒計時不可能停下。”

他的解釋太過通俗易懂,神無夢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摸出手機打算問問樓上搶遙控的波本有沒有成功。

賓加的短信卻先一步送來:【弗拉基米爾已死,手機遙控按鍵失靈,炸彈無法終止、無法拆除,速離。】

內容很短,神無夢迅速看完將短信刪除,好在鬆田陣平正麵朝炸彈,沒有注意她這邊的動靜,隻是估計站在她身邊的諸伏景光已經看清了賓加的消息。

總之諸伏景光對她的底細一清二楚,神無夢也不願意在他的麵前裝模作樣,但還是用眼睛瞪了他一下,不許他把自己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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