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他哪伺候過人!
這人大半夜不知道上哪鬼混,喝成這個樣子,一句話的解釋都問不出來。
還有剛才門外的小子也很可疑。
他不喜歡這種疑神疑鬼的感覺,這讓他非常不爽。但是這家夥……媽的。
韓秋時居高臨下地看著雙眼輕閉的林見,突然俯身捏住林見的臉,漸漸發力,直到睡夢中的人眉頭皺起,開始掙紮。
他問:“你和剛才送你回來的人什麼關係?”
林見艱難地抬手,無力地抓住他的手。
“沒……沒關係……”
“沒關係他知道你家在哪?沒關係他能這麼碰巧剛好遇上你?這才幾天,你就找到下家了?!”韓秋時逼問道。
林見真的沒力氣回
答了,隻能搖頭:“疼……真的沒關係,你讓我睡吧,求求你……”
林見掙紮著睜開眼,眼底的水光刺到了韓秋時,後者頓時鬆開了手。
剛想轉身離去,卻又不知想到什麼,回頭給又閉上眼睛入睡的林見掖了掖被角。
隔天林見起床時家裡隻有他一人,就像往常一樣。
他全身上下哪哪都難受,尤其是頭,疼得快要炸開。
林見匆匆洗了個澡,隱約記起昨晚夢裡好像看見了韓秋時,夢的有點真。他給韓秋時又打過去一通電話,對麵是那句萬年不變的“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關機關機關機。
昨晚任勝說的是“走了”而不是“沒來”,說明他已經出來了啊。
為什麼出來了手機還關機??
既然這樣還要手機乾什麼,有事寫信聯係得了。
林見滿肚子火。
倫敦。
中午十二點剛過,舒逸在機場接到了韓秋時一行人。
恰逢午餐的時間點,舒逸說已經在家準備好飯菜,於是直接去了他在這邊的住處。
“你爸為什麼還不讓你回去?”任勝問。
舒逸想了想說:“看今年有沒有機會,不過應該快了吧。”
“想不明白,雖然當時事兒是有點難看,但也不至於流放在外這麼久啊。”廖光熙說。
舒逸笑道:“畢竟犯了錯,罰多久看我爸心情了。哪有罪犯自己做主蹲幾年的道理呀?”
“那這樣見一麵還挺不容易。”任勝說。
“嗯……其實現在是有個機會,但是聽說我哥那邊有點動靜,所以不太確定。”
“你哥?林見啊?”
“嗯,他——”
“他做什麼了?”沉默已久的韓秋時突然插話。
“有點複雜,不太好說呢。等有時間我跟你細講唄?”舒逸看著他,笑道。
“行。”韓秋時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任勝和廖光熙對視一眼,後者撇撇嘴:“懂了懂了,走唄,還在這兒發光發熱想點亮誰呢你?”他放下刀叉站起來,在任勝小腿上踢了一腳。
“剛好我飛機上也睡夠了,出去轉轉。”任勝跟著出門。
“他做什麼了?”兩人前腳剛走,韓秋時又問了一遍。
舒逸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到底這事兒和自己有關係,韓秋時應該是擔心他的吧。
於是他留了個心眼但沒多猜測,說道:“公司現在在應對一個大項目,要是我能做成,就有理由回去了。但是我哥想搶,估計是想回舒家了,想搶功好名正言順一些吧?畢竟一個人在外還是不舒坦。雖然我也很希望他能回來,但……我也挺想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