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不能好、好、說?
林見回頭看了一眼被七手八腳扶起來的廖光熙,對方低頭捂著臉,嘴裡罵罵咧咧,甚至沒有功夫抬頭瞪他一眼。
任景拉著林見飛快往外走,林見起初任由他拉著,走到門口猛地一吹冷風,腦子清楚了。
“我回去看一眼。”林見回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任景不明所以,卻還是跟在他後麵。
任景一直注意著他走的方向,似乎目的地是另外的包間,於是就沒有出聲阻止。
不多時,他就看到林見推開一間空包間的門——裡麵一個人都沒有,桌上的殘局卻還沒來得及收拾,幾個酒瓶子齊齊排在林見眼前的桌上。
像是在提醒他今晚的愚蠢。
回去的路上林見始終靠著窗,直勾勾地盯著窗外。他眼睛有些酸澀,但這感覺並不明顯,皺皺眉就能壓下去。
任景遞給他一瓶水,林見接過來之後就一直拿在手裡。
“上次喝那麼多你也沒醉。”任景突然開口,打破車內的寧靜。
林見回想起上次。
那是朋友之間聚會喝酒的量,他喝的還沒拚酒的那兩個人多。
“是啊,我以為我酒量很好。”林見自嘲道。
任景用餘光注視著他,小心翼翼地問:“是失戀了嗎?”
他有這個想法不奇怪,上次電話對麵的男人的態度,今天林見爛醉又沒人管的場景,似乎聯係起來怎麼都能想到“失戀”兩個字。
“沒有。”林見搖頭。
任景覺得自己問的不太合適,剛想為自己上一個問題道歉,就聽到林見又說:“我就沒談過戀愛。”
他失都沒得失。
那兔崽子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今天是個酒局,陪人喝了一個小時,被幾個特彆能喝的輪著灌。結果人家趁我去衛生間吐,拍拍屁股走人了。”林見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真難受,還得我結賬。”
任景陪著他笑:“沒事啊,吃一塹長一智。”
林見一會兒清醒一會兒醉,任景停好車索性扶著他到家。
到家門口,林見扶著牆站穩,對著密碼鎖發了會兒呆,半晌才輸入。
他輸的很慢,因為站不太穩東倒西歪,
輸個密碼都成了難事。
任景摟著他把他穩住,抓著他的胳膊讓他手不再晃動。
輸到一半——
門自己開了,是從裡麵打開的。
門外的兩人迅速看過去,和門內穿著黑襯衫黑褲子的年輕男人撞上了視線。
隻一瞬,任景注意到韓秋時的目光掠過他的臉後,停留在了他握著林見胳膊的手上。
大概能察覺到什麼的任景迅速鬆了手,解釋道:“您好,他喝多了,我順路把他送回來而已。”
任景還能記得上次電話中的男人有多凶,他說話就小心注意地把林見和自己撇開關係。
“謝謝。”韓秋時從他手中接過半閉著眼的林見,後者一接觸到韓秋時,雙臂就很自覺地摟上了他脖子,嘴裡不知呢喃著什麼。
韓秋時不等任景有什麼反應,先一步關上了門。
“你上哪喝成這樣?”韓秋時垂眸看著腦袋枕在他肩上的林見。
林見哼哼唧唧半天聽不清說的什麼,韓秋時等了半天也隻能確定這人真的喝多了,估計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他還是有些生氣,他等好半天,居然等回來個醉鬼。
他把林見抱到臥室,隨意地把他外套和鞋襪脫掉,就讓人躺倒給蓋上了被子。
林見有些難受地扯了扯衣領,韓秋時幫他拉了拉,低聲道:“彆亂蹭,再勒脖子我不管你了。”
可惜林見聽不見這個威脅,沒兩分鐘又難受地扯動衣領。
韓秋時沒了耐心,直接把人撈起來給把上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