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護衛領著柴崎源生走到門口,以防萬一他低聲和對方說道,“進去之後,什麼不該說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清楚吧。”
見柴崎源生點了點頭,黑衣護衛慢慢打開一點門縫,從裡麵傳出來一點不太清晰說話聲。
“港口Mafia和彭格列現在好歹也是盟友了,為盟友分擔一點麻煩我想這是我們應該做。reborn先生就不要太客氣了。”
雖然柴崎源生早在之前和太宰治通話中就已經知道了港口Mafia首領真實身份,但乍一聽到這個熟悉聲音,他還是沒忍住眼皮輕輕一跳。
但緊接著出現聲音就讓柴崎源生沒工夫細想自己和某位醫生曾經過往恩怨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reborn氣定神閒地說道,“把自己家族麻煩屬下擅自扔給新盟友,彭格列氣量還沒有這麼小。”
“怎麼會呢,反正他也已經在這裡麻煩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更何況,”森鷗外漫不經心地攪了攪自己紅茶杯子裡,“彭格列氣量不小,港口Mafia也不至於連處理這點小事能力都沒有。”
“況且這對彭格列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我想你們家族裡其他乾部可不一定會樂意見到他安安穩穩地回去,而現任首領要是為了這點事和舊派乾部們鬨得不愉快,”森鷗外意味深長地一頓,“究竟是哪個方案性價比最高,reborn先生你應該不會不清楚才對。”
“這點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很清楚他問題,也沒有幾個人不清楚。但不管他身上問題有多大,那也是彭格列內部事務。”
隻要是曾經擁有過他勢力都非常清楚這一點,柴崎源生並不像他表現出來那樣隻是個好用工具人,這是一隻過分憊懶野獸——哪怕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安靜且守規矩,但仍不能否認他本質。
柴崎源生表麵順從也正是他不可控製之處。他也從未隱藏自己身上這點隱患,隻不過但凡是想要馴服野獸獵人,都自認自己可以將那些隱患抹除。
這樣人很多,而且無一例外都非常了解柴崎源生並不是全然無害。
而在森鷗外和reborn靜靜對峙期間,站在門外黑衣護衛和柴崎源生就完全是兩種畫風。
考慮到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首領和彆人重要對話,黑衣護衛並沒有讓柴崎源生直接進去。並且因為開了個門縫,裡麵對話也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黑衣護衛其實聽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內容,但“麻煩”這個出現頻率極高詞彙他是想聽不到都有點困難,一時間頓時肅然起敬,總覺得自家首領是在談論什麼不得了大事。
柴崎源生臉色就有些微妙。
他聽力遠比黑衣護衛要好,所以裡麵對話他可以說是聽得一清二楚。
至於感想嘛——
麻煩本人柴崎源生:……既然你們都覺得我這麼麻煩了,所以我們乾嘛不彼此放過呢?
知道他麻煩還這麼鍥而不舍,這些人都不覺得自己心態很奇怪嗎?
柴崎源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聲歎氣頓時驚動了裡麵森鷗外。
森鷗外不動聲色地開口,“誰在外麵?”
話落下一秒,柴崎源生慢吞吞地從門口挪進來,他以一種在黑衣護衛看來完全是大逆不道目光慢慢地掃過森鷗外和reborn,然後語氣平淡地開口,“我其實有一個可以解決你們兩方困擾建議。”
黑衣護衛趕緊拉住看著有點不太對柴崎源生,“不是說了讓你彆說不該說——”
柴崎源生回頭安靜地看了他一眼,沒過一會兒,黑衣護衛看著他那雙毫無波瀾鈷藍色眼睛,不自覺地鬆開了抓著柴崎源生手臂手,連要說話也沒能說出口。
明明也不是多麼凶狠眼神,但卻不由得讓人從背脊骨升起了一陣寒意。
“說說看。”
說話是reborn,他似乎早注意到了柴崎源生存在,對他突然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柴崎源生見到reborn第一眼也稍微有些驚訝,畢竟他見到對方時候他大半都是嬰兒狀態。而可愛嬰兒長相reborn本來就夠恐怖了,恢複成原本模樣他給人帶來威懾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哪怕對方在有意收斂自己氣息。
怎麼說呢,作為從小聽母親講reborn事跡長大人,reborn給柴崎源生帶來感覺一直非常奇妙。
“怎麼?”見柴崎源生沉默時間有點長,reborn開口道,“又不敢說了?”
“並不是,隻是好久沒見到您,心情稍微有些激動。”
雖然說著這種話,柴崎源生卻連眼底情緒都沒有半分變化。
“我說,”森鷗外扣了扣桌子,試圖吸引柴崎源生注意力,“柴崎君,你未免忽視我太久了。”
柴崎源生立刻低頭,“很抱歉,首領大人,這是屬下失職。”
“唔,這個稱呼還真是生分啊,柴崎君難不成忘了和我在島上度過時光嗎?”
“我自然沒有忘記島上日子,”柴崎源生看向森鷗外,“隻不過,當時和我一起是林醫生,和森首領你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