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梨輕歎口氣,服下丹藥,運轉功法療傷。
三日後,扶嶽宣布,安染穆妍勾結魔頭千九雲梨,叛出宗門,凡太一宗弟子,見之,殺無赦;
太一宗上下震動,太清峰主事人、安染大師兄丹寅真人前往太一峰詢問,卻被告知扶嶽已經閉關。
一個月後,又一消息震動四大派,幻影宮卓如真君身死。
不久後,扶舒真君帶領太一宗精銳弟子圍了玄羽門,聲稱玄羽門主指示門下弟子紀若塵,勾結魔頭千九,殘害林家餘笙真君。
玄羽門門主當然不認,直言當初是林家點明要的紀若塵,後麵紀若塵不是在魔頭手中,就是跟在太一宗弟子屁股後麵轉,再未回過玄羽門。
就是他勾結魔頭,也與玄羽門無關!
並十分乾脆地昭告天下,將紀若塵逐出師門。
滄瀾眾派非常清楚太一宗的用意,四大派牢牢攥著東陸不鬆口,人修、妖修空前團結,太一宗這是要以玄羽門為突破口,破壞他們的團結。
各門各派自然不上當,嚴詞要求太一宗拿出證據,私下則派出弟子門人,滿大陸尋找紀若塵,甭管他真勾結還是假勾結,隻要他死了,就是死無對證。
以太一宗為首的四大派同樣也在找他,不過目的不同,他們是要抓他,以坐實玄羽門勾結之罪。
是夜,烏雲密布,銀月隱空。
雲梨將一盞蓮花燈掛在旁邊的樹上,對靜虛道:“勞煩靜虛師兄將她帶來。”
憑著強悍的體質,經過兩個多月的療傷,她的傷勢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衛臨卻沒那麼幸運,一月前,他便閉關,專心養傷。
雲梨打算處理完許月卿的事情,也開始閉關修煉,這個仇,他們一定要報!
望了眼周圍,她忍不住皺眉,雖然已經在青嶼山住了有些日子,山頭依舊光禿禿的,以前隻有一座小木屋,現在多了倆玲瓏屋,看著略寒酸。
安染揚袖,兩把貴妃椅出現在空地上,雲梨走過去坐下,點點頭:“有點審訊的樣子了。”
頓了頓,又道:“如果是太師椅就更好了,威嚴!”
安染翻了個白眼:“沒讓你坐大石頭就不錯了。”
穆妍抿唇輕笑,走過去坐下。
須臾,靜虛提著許月卿過來,將她放在幾人前麵的空地上。
雲梨清了清嗓子,嚴聲道:“來,說說你的事情,我真是想不明白,殘夜閣給了你什麼,讓你如此忠心?”
據安染穆妍道,當日許月卿跟著進入綾內世界後,尚未落地便欲殺她們,被阿佑撲過去製住。
作為一名追求長生的修士,被藥物控製,不得不為殘夜閣賣命,怎麼還能有忠心這種東西?
她不會也是星冶的孩子吧?
這倆月,靜虛再次反複查驗,她確實沒有易容。
當初田孝那個三河城土著一眼就認出了她,說明三河城人們眼中的許月卿,就是她。
莫非,跟楚南一樣,許月卿是在幼年時被她頂替了?
雲梨甩甩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修為越是高階,子嗣越是艱難,能有楚南一個兒子已經不錯了。
況且,星冶對楚南,那是生怕有人懷疑上他,保護都要拐幾道彎,怎麼會讓自己的閨女做諜探呢。
許月卿掃了眼三人,眼中滿是遺憾:“千九呢?是不是死了?”
“那真是要讓你失望了。”雲梨聲音冰冷,她越發想不通,在仙泣穀之前,他們並未見過許月卿。
說起來,許月卿幾次算計他們,他們還未找許月卿報仇,她倒先不依不撓的。
關鍵,她隻是個築基期,跟過來純屬送死。
“扶嶽幾人呢?死了嗎?”許月卿又問。
安染蹙了蹙眉,道:“卓如死了。”
“隻有他死了啊?”
見三人默認,許月卿唇邊勾起一抹譏誚:“這些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是命大的很。”
雲梨有種感覺,她說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包括師兄和她們,便沒接話。
“我要死了,對不對?”她又問。
雲梨斜睨著她:“這不是廢話麼。”
許月卿正了正身體,滿臉的無所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雲梨皺眉,uu看書 再次提醒:“你還沒回答,為什麼要對殘夜閣忠心耿耿。”
耐著性子回答她的問題,就是要查清楚這點,否則時間那麼緊迫,誰樂意跟她耗啊。
許月卿卻閉上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雲梨氣結,惡狠狠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殘夜閣已亡,你說與不說,不重要。這是給你的機會,老老實實交代了,給你個痛快!”
許月卿繼續油鹽不進。
雲梨手指動了動,正想著要不要上個刑,她對殘夜閣的忠心實在是太奇怪,不查清楚不放心。
這時,隔壁山上忽而傳來靈氣波動,幾人齊齊望過去,原是若水真君出關了。
他很快發現這邊的情況,閃身過來,詫異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審問她。”
雲梨指了指許月卿,又關心道:“真君閉關可還順利?”
不想,若水瞥了眼許月卿,錯愕道:“月七?”
“您認識?”雲梨微怔片刻,旋即反應過來,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放著好好的人選不問,兜那麼大圈子做什麼。
若水真君可是前任務堂副堂主,殘夜閣高層,又是殘夜閣建立伊始就在元老,殘夜閣的重要人物,許月卿的諜探任務說不定都是經他之手發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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