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馬上離開這。”
“你看起來,你看起來,不太好。”
黑澤鶴說第二遍了,貓眼男人就是不願意離開:“沒有事,我自己能解決。”
黑澤鶴的行為有些急促,他不能在這裡多待了。
他已經開始口乾舌燥了。
直接邁三格樓梯,往下跳。
帽子飛起來了。
這頂帽子本身就不適合黑澤鶴的頭型,戴上的時候總是下滑擋眼。
上挑的貓眼收縮,瞳仁中倒映出一張臉。
蘇格蘭威士忌的表情定格了。
他想說什麼,但是都堵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黑澤鶴匆忙甩開蘇格蘭威士忌的手。
“你是,等一下。”
蘇格蘭威士忌慌忙的想要喊住黑澤鶴,不能喊出他的名字,感性和理性在瘋狂打架。
黑澤鶴頭也不回。
黑澤鶴要離開,離開陸地。離開這裡,要前往大海躲避一段時間。
黑澤鶴無視交通規則,橫穿馬路。
為避讓黑澤鶴,許多車輛因此發生了剮蹭。
多虧混亂的車道,蘇格蘭威士忌沒有追上來。
“這位先生,您違反了交通規則。”
黑澤鶴一頭撞上對麵的一個人,那個人擋在黑澤鶴麵前。
黑澤鶴撐不了太久,全身無力的感覺並不好受,仿佛占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無法抵抗。
特殊時期來的又猛又烈,完全不給黑澤鶴反應的機會。
黑澤鶴的手腳失去大腦控製一秒鐘,直愣愣的倒下去。
那個人眼疾手快攬住了向下栽倒的黑澤鶴:“有沒有事?”
黑澤鶴不合適的帽子再次從腦袋上滑落。
萩原研二露出了蘇格蘭威士忌一樣的震驚表情:“野澤,野澤是你嗎?”
一路上怎麼遇到了那麼多的人?
黑澤鶴的腦中隻殘留著一個念頭:我要趕快趕快回到海裡。
偏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那麼多的人。
他可是處在特殊時期的邊緣。
要是對人類產生什麼奇特的化學反應,他可不負責。
係統在黑澤鶴的耳朵邊上嗷嚎:【不要有事啊!我們暫且中斷一下任務。】
“不需要。”黑澤鶴咬著牙道:“我本來就可以的。”
“隻要在海裡待上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黑澤鶴費勁把第二個人甩開。
“你需要幫助嗎?”黑澤鶴聽到了不下三次這樣的話。
如果真的想幫助他,就讓他馬上回到海裡,不要在馬路上攔住他。
猛地一扭頭,動作過於劇烈,黑澤鶴失去了意識。
兩個瘦弱的女生接住了黑澤鶴:“你身上好燙啊。”
沒有回應。
黑澤鶴低垂著頭,園子和小蘭一人一邊撐著黑澤鶴的肩膀。
“是他欸蘭,”園子:“他是不是007,被仇家追殺。”
小蘭:“你想到的也太離譜了。”
園子撐著黑澤鶴,看著黑澤鶴高高瘦瘦的,體重卻很重,兩個女生推著有點吃力:“看他身體不適,送到我家的醫院吧!”
小蘭:“還是送到公立醫院,聯係他的家屬比較好。”
兩位少女正互相交談著。
一段時間後,黑澤鶴悠悠轉醒,係統喜極而涕:【太好了,我以為你g了】
“那可真的是丟臉,竟然在大街上昏倒被初中生撿到。”雪莉年輕的麵龐很冷,黑澤鶴躺在消過毒的手術室。冷冷的氣質沒有因為黑澤鶴昏倒而收斂:“醒來的感覺如何?”
黑澤鶴舔舔嘴巴,喉嚨裡不那麼乾澀了:“我發燒了誒”
“讓新來的成員給你送飯,看來你很喜歡裝失憶被彆人照顧啊,夏布利。”
黑澤鶴無辜臉:“我是真的失憶。”
為了岔開話題,黑澤鶴道:“有人來過了?”
雪莉仍然外套一件過膝蓋的長白大褂:“琴酒,也是他把你從醫院領回來的。真會給人添麻煩。”
“托你的福,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檢查身體。”話是這麼說,雪莉並未表現出切實的不耐煩,隻是單純的刺撓一下黑澤鶴。
“不過他似乎很難以忍受的模樣,很快就離開了。”
隨便了。
黑澤鶴已經認定琴酒整個人他很奇怪了。
“啊?”全身複蘇,黑澤鶴的脖子有點細微的刺痛。
雪莉猛地湊近黑澤鶴,鼻尖動了動,沒有聞到什麼,怎麼幾秒鐘之前,琴酒表現的夏布利身上有什麼味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