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2338 字 10個月前

濕鬱的青草味混雜著雪原氣息,讓他異樣鎮定且安心,就仿佛,他被邢暮打上所有物的標簽。

寧培言斂起心思,拿出兩日沒怎麼看的終端,發現除了工作訊息外,寧司安果然又發了新的簡訊,正是兩

() 個小時前。()

【哥哥,你身體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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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姐姐來找我問你的情況,我不知道你倆是怎麼回事,就把你小時候的事告訴她了。】

寧培言看見這句話時呼吸一頓,他堪稱匆忙回道:【你告訴她什麼了?】

對麵幾乎是秒回,【我沒說什麼,就說了你小時候那場病。】

寧培言看著對麵的回複,他愣了半響,指尖都在發顫,【那她說什麼了嗎?】

【沒有。】

看著這兩個字,寧培言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該回複什麼。

內心隱隱劃過一抹失落,男人深吸了口氣,將那股隱秘的期待壓下去。

他不該存在期待,在邢暮的記憶裡,他早已是個死人。

不對,寧培言忽然意識到,邢暮或許連那段記憶都不會存在。

【哥哥,你告訴我,其實你早就喜歡暮姐姐是不是?】

簡訊打斷寧培言的思緒,男人看著對麵的回複,閉上眼,睫毛無聲顫抖。

半晌後才回複。

【是。】

很早很早,比寧司安喜歡上她還要早。

或許是受到衝擊,對麵沒有再有簡訊傳來,寧培言熄滅終端,轉身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鏡中的男人發絲微亂,一雙濕漉漉的黑眸凝視著自己,分明小腹微隆,可眉眼間卻透著一股情事後的餘韻疲意,不僅麵上,連肌膚上都泛著一層緋色。

想到自己剛剛乾了什麼,寧培言匆忙彆開眼,換了一身新衣服。

隻是動作間,偏硬的衣料摩擦到胸前,泛起的疼意使寧培言忍不住抿了抿唇。

這幾天胸前總是酸漲,好在還能忍受。

寧培言下樓時,看見女人靠在沙發上,手中還正拿著一份文件。

女人抬眼瞧了眼對方,目光從他泛紅的脖頸處一路往下,最終停在某處,神情若有所思。

“休息好了?”邢暮放下文件,語調一如平常,仿佛隻是單純詢問。

寧培言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彆開臉,看著被動過的茶幾開口,“桌子我收拾過,打火機我放在盒子裡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我沒亂翻,也沒進你屋子。”

“我知道。”

邢暮讓他坐下休息,自己則起身去廚房拿了飲品與水果。

“喝哪個?”

一杯鮮榨果汁和一罐杏仁奶被擺在身前,女人扭頭看著他,神情自然的詢問。

看著熟悉的包裝,寧培言微微瞪大眼眸,神情頗為錯愕,而邢暮似乎看透他的想法。

“上次看見你宿舍有,回來就順手買了。”

“我小時候也很喜歡喝這個。”她漫不經心補充了句。

女人拿起杏仁奶,她似乎沒看見寧培言一瞬抬起又移開的眼眸,隻將易拉罐撬開後遞過去。

寧培言抬手接過,那一瞬間,女人溫熱的指腹重重擦過他食指指尖。

() 看著寧培言忽然泛紅的脖頸,不自然將飲料換成右手的舉動,心中了然。()

剛才用的是這隻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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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怎麼了?”看著男人快藏到身後的左手,邢暮唇角微勾,佯裝不經意詢問。

“沒怎麼。”寧培言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大,他不自在的抽出左手,又喝了口杏仁奶,試圖緩解尷尬的情緒。

可他顯然太緊張,一口氣將飲料喝了大半罐。

邢暮驚訝看著他的舉動,最後沒忍住勸道:“就算喜歡也要慢點喝,彆嗆著,沒人和你搶。”

寧培言喉結不斷滾動,將口腔最後一口飲品咽下去,他羞赧的彆開臉,扯來彆的話題。

“你晚上還要出去吃飯嗎?”

邢暮搖搖頭,看著對方似乎鬆了口氣,神情有些欣喜。

像是在展現手藝,在詢問過邢暮口味後,寧培言晚上做了三個菜,要不是因為兩人吃不完,他看起來會把冰箱食材都炒了。

飯吃到一半,看著終端彈出來的萌寵廣告,寧培言想了想,沒忍住開口問道:“那隻叫小白的星獸幼崽呢?”

邢暮一愣,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它?”

寧培言抿了抿唇,將那天在後花園碰見小白和伊洛的事說了出來,隻是隱去了他因小白的亂蹬導致小腹疼痛的事。

要不是那隻幼崽,他便不會在醫務室遇見邢暮,或許現在已經登上去往彆的星係的星艦。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彆的什麼。

“還有這回事。”邢暮聽罷驚訝挑眉,“小白很抗拒接觸人,學生們抓它都費力,它竟然還能乖乖讓你抱著。”

寧培言也沒想到,他想了想那天小崽跑到他懷裡嗅嗅拱拱的模樣,試探道,“我懷著孕,它或許是覺得氣息親近?”

邢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順著說,“說不定是把你當家長了。”

看著女人笑意,他羞赧的彆開臉,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也偷偷噙起抹笑意。

他喜歡邢暮,從十四歲那年就喜歡,看見邢暮笑,他亦跟在想笑。

睡覺前,邢暮給趙醫生發了一條簡訊。

對方很快回複,【當然能,逆轉的藥劑不難搞,這周末我給你送來。】

終端被熄滅,邢暮看向床上被遺忘的針劑與測試卡,神情若有所思。

寧培言生病的時間太過巧合,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要想起那段曾經被刻意遺忘的記憶,這樣才能清楚,寧培言到底是誰。

*

周一那天早晨,邢暮照例起的很早,她在衝過澡後穿上訓練營的軍裝,下樓前瞥了眼客房,在發現關著門不自覺輕下腳步。

寧培言應該還在睡覺。

結果誰料她剛走下二樓,就看見餐桌已經擺好早餐,本該在睡覺的男人正在整理自己的帆布包。

就在邢暮打量著對方時,寧培言也悄悄瞥了她好幾眼,整理完書本後溫聲開口。

“你醒了,早餐我放在桌子上了。”

邢暮打量著對方的穿著,“你今天要出門嗎?”

“嗯。”或許是起的太早,寧培言鼻音有些重,就在邢暮疑惑對方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大早上出去時,男人又忽然說。

“我要去學校。”

“什麼?”邢暮錯愕看向對方。

寧培言抿了抿唇角,又重複一遍自己的話。

他雖然提了離職,可仍要把這學期的課帶完,出了那麼一檔子事,他不用再怕被邢暮發現,也不用麻煩代課老師。

“等等。”就在男人打算離開前,邢暮喊住對方,她表情變得極為古怪。

“所以你什麼時候換了個學校上班。”

“沒有換。”寧培言茫然開口,他在說完這三個字便聽懂邢暮的言外之意。

男人張開唇卻沒有說話,指尖下意識扣緊包帶。

“我怕給你添麻煩。”他最終垂眸道。

“你不跟我走才是添麻煩。”邢暮收回視線,她沒理會門口局促的男人,幾口吃完早餐後漱了口便離開。

走前她照例往兜裡揣了幾支抑製劑,以備不時之需。

寧培言看了好幾眼,什麼都沒有說。

他嘗過那個抑製劑的味道,是邢暮掐著他嘴灌進去那次,很苦,一點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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