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3330 字 10個月前

邢暮瞥了眼樓下,抬步走到寧培言門前。

門雖隔音,但對邢暮這種高階alpha來說,隻起了個阻隔視線的裝飾作用。

上次,她就站在門外聽過一場寧培言的自/瀆。

如今隔著門,邢暮聽見裡麵男人刻意壓抑的呼吸,還有隱隱響起的的教學電子音。

“沿著……周圍穴位……一到兩分鐘……”

“順時針轉圈……持續三到五分鐘……”

聽起來像是某種教學按摩,邢暮聽了一會兒,眉宇間有些疑惑,寧培言在學按摩?

邢暮剛欲抬手叩門,隨後,她聽見那模糊的電子音裡,傳來幾個關鍵詞彙。

一瞬間,邢暮停下叩門的動作,腦中想起這幾天終端上好友趙醫生和她的閒聊,再一聯想,幾乎是瞬間懂了寧培言在裡麵乾什麼。

趙醫生前兩天說發給了寧培言一份按摩資料,有孕期的還有生產後的,要分開練習,手法也不一樣,和她聊完順帶甩給了她一份。

奈何邢暮當時忙著訓練營的期末考核,每日忙的腳不沾地,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視頻資料也沒打開看過,忙完後又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寧培言……已經學習上了?

想了想,邢暮垂眸點開終端,幾下翻到那份文件。

在加載幾秒鐘後,一個視頻頁麵跳了出來,熟悉的電子音在屋裡和門外同時響起,三秒後又被暫停。

邢暮忘了提前將音量調小,也就是說,剛才那洪亮的電子音足夠讓屋裡人聽見。

果然,邢暮聽著屋裡的動靜瞬間消停,大約半分鐘左右,伴隨著走路聲,合攏的門被輕輕打開。

男人略帶疑惑的臉出現在門後,在看清門口站在的人是邢暮後,更是驚訝瞪大雙眸。

“小暮,你怎麼來了。”

剛才聽見門口傳來響動,他還以為是聽錯了,沒想到是真的有人。

“我來找你的。”邢暮熄滅終端,抬眸勾唇淺笑,目光順著對方脖頸處往下掃。

男人深藍色的睡衣有些散亂,甚至有兩顆扣子都沒扣上,顯然是匆亂間穿好的。邢暮眸子眯了眯,而且她發現,那股香氣的來源就在男人身上。

“找我?”寧培言重複了遍。

“當然是找你。”邢暮靠在門後,斂起晦澀眸光,抬眸朝著屋內掃去,她的意思很明顯,可是寧培言沒有半點讓路的意思。

“是不方便我進去嗎?”

寧培言這才回過神,他回身掃了眼屋內,淺緋的唇抿了抿,似乎在糾結什麼,好看的眉宇又被蹙起。

“沒有,方便的。”掙紮一瞬後,寧培言搖搖頭開口。

這房子都是邢暮的,寧培言怎麼可能真的攔著她。

寧培言讓開身子,邢暮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順手把門關上,封閉空間內隻剩下兩個人,還有彌漫的滿屋香氣。

最亮的白熾燈開著,終端投影被關閉,床頭放

著精油碗,一旁還有沒用過的濕巾與紙巾。

裝備倒是挺簡單的,邢暮收回視線,看向身旁有些拘謹的男人,他的目光也正看向床邊,似乎在想要怎麼解釋。

“怎麼晚不睡,在乾什麼。”邢暮走過去拿起精油碗,聞著這股略微熟悉的味道,垂眼用指尖沾了點塗在手背。

精油水潤滑膩,在燈光下看起來閃亮亮的,皮膚像多了層潤光。

她試過後,把手背晃了下給寧培言看,唇角噙起抹略帶深意的笑,“在屋裡塗身體乳嗎。”

“是精油……”寧培言彆開眼,他知道邢暮是故意說的。

前兩天她剛問過這股香,他那時不知如何開口,隻說是身體乳。

邢暮放下精油碗,拿起一旁棕色瓶子瞧了眼,她猜的不差,精油的味道果真和她的信息素有些相似。

這不是什麼大眾味道。

“故意選的這個味道?”邢暮側頭看去。

寧培言看著女人眼眸,唇瓣翕動,彆眼輕聲道:“……不是。”

他實在羞於承認,選和對方味道差不多的精油做這種事,這不亞於一種幻想,也許在旁人看來是騷擾。

為了轉移話題,寧培言又道:“小暮,你怎麼還沒休息,來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嗎。”

邢暮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難不成是為了伯父的事,想到這,寧培言麵上真帶了幾分擔憂。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邢暮挑了挑眉,反問的很快。

寧培言被問的一愣,一句不是還沒說出口,自己就被邢暮扯坐在床上。

“但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想起一件事。”

邢暮不再鼓搗那瓶可憐的精油,而是坐在寧培言身旁,將自己的終端塞到男人手裡,示意對方打開看看。

寧培言看了看邢暮,雖不理解,可還是聽話打開。

下一秒,剛才被暫停的視頻電子音再度響起,猝不及防的音量讓寧培言驚了一瞬,再熟悉不過的視頻內容內容更是讓他瞪大眼眸。

邢暮嘴角始終噙著笑意,她靠在男人床邊,翹著腿看著寧培言手忙腳亂將音量調小,舉著終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才慢悠悠開口。

“趙醫生前兩天發給我的,說你應該試試。”說著,女人目光從掃到某處,意有所指,“你上次不是喊疼嗎,興許試過後就不疼了。”

男人坐在床邊,挺直的肩背微僵,時間大概沉默了一分鐘,那雙修長好看,還略微帶著閃亮油潤的指節放下終端。

寧培言轉過頭,輕歎了一口氣,雖臉上隱隱發燙,可鏡片後的黑眸卻似湖水平靜,也許沒那麼平靜,隻是被藏的很好。

開口前,他指尖下意識屈起,扣著掌心,“小暮,你知道我在乾什麼是不是。”

寧培言已經懂了邢暮來的目的,看著女人促狹的神情,這種情況下,要是還猜不出對方的意思,那他未免也太遲鈍了。

“你要是想……想什麼的話,你可以直接和我說。”喉結滾了

又滾,知道是一方麵,可讓寧培言直白說出來,他還是做不到。

“小暮,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說到最後,寧培言抬眸定定看向邢暮,語氣雖有緊張,可一如既往的溫潤,甚至帶了縱溺。

似又回到幼年時,他隻是那個包容溺愛她的小草哥哥。

邢暮坐起身子,欺身按住寧培言的肩,發絲蹭過他臉頰,俯身在男人耳畔輕語幾句。

女人唇似有似無擦過,溫熱吐息灑在耳畔,激的寧培言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呼吸一亂,方才似水平靜的黑眸也因這句話泛起層層漣漪。

見寧培言偏過頭,整隻耳朵都染上緋色,邢暮鬆口按住他肩身的手,唇角浮現深深笑意,“沒事,我幫你。”

說罷,視頻再度播放,邢暮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又看向身旁仍處於僵硬狀態的男人,認真建議,“我沒學過按摩,輕了重了的,我怕我控製不好力道。小草哥哥,你在我手上給我試試吧。”

最後一句,完全是哄誘的語氣。

說罷,邢暮伸出掌心。

女人也不著急,頭微微偏著,姿態比房間的主人放鬆許多,就這麼不緊不慢的等著。

寧培言掙紮一瞬,還是垂下眼眸,輕輕握住邢暮的手,沉默著替她揉捏。他手上還有殘存的精油,按上去很滑。

男人這個角度看上去,很乖,很適合蹂/躪。動作不算重,神情極為認真,指尖溫熱,修剪整齊的指甲偶爾滑過掌心,泛起一絲癢意。

邢暮莫名就想到之前在論壇看過的評論,寧培言這雙修長白皙的手,也確實很適合塗滿精油。

像懷了孕卻迫於生計,不得不出來給人打工按摩的技師。

“沒什麼教學要點嗎?寧老師?”邢暮出聲問。

這個時候喊寧培言老師,可以說是刻意挑/逗,果不其然,男人動作一瞬,他將手抽走,低聲回道。

“沒有,這個力道就可以。”

邢暮笑笑沒說話,拿來把椅子坐在床頭,下顎微抬,淺色眼眸看向寧培言,又看向銀灰色的床。

寧培言站起身,垂眸解開衣扣。

在一切準備好後,男人喉結不斷滾動,看著床旁慢條斯理塗抹精油的女人,總生出一種上了賊船任人宰割的錯覺。

雖然是他主動同意的。

寧培言將口中不安分泌的唾液咽下去,顫顫閉上眼等待。

精油在掌心被搓到溫熱,邢暮掃過男人緊閉的眼,還有顫抖的睫毛,眼底浮現笑意。

“從頭開始吧。”邢暮將進度條拉回去。

“嗯……”寧培言知道,就算他搖頭,邢暮也會從頭開始。

跟著視頻教學來,上手還是挺簡單的,邢暮的視線從終端移到寧培言身上,隻是等了一會,蹙起眉認真問道。

“這樣會有嗎。”

在意識到對方問的是什麼後,寧培言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聲音也羞的發顫。

“才不到七個月,不會有的。

“幾個月會有?”

“大概要八九個月,或者等孩子出生。”寧培言答的也不確定,他也是第一次懷孕,何況男性Omega的奶/水本就少。

邢暮點點頭,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