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2353 字 10個月前

簡單洗了手,邢暮換上睡衣躺在寧培言身旁,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男人無意識朝她的方向靠近,臉頰鑽進她懷裡。

剛被欺負過,卻沒一點記性,非要貼上來。

懷抱溫軟,邢暮到底還是沒忍住,男人乖順的很,任她折騰也沒醒過來,受不了時嘴裡低哼幾聲,如粘了蜜一樣膩乎,和平時的聲音也不一樣。

要說有區彆,就是平日太端著,大部分聲音都被咽進嘴裡。

為了多聽幾聲,邢暮輕折騰了一會。

第二次進浴室,她簡單衝了身上,拿了溫水打濕的毛巾出去給人擦拭。

都這樣了,寧培言全程都沒有醒,也不知是他太累了還是防備心太低,邢暮殊不知自己的信息素就是許久未休息好的Omega安眠藥。

邢暮將人摟過來,掌心輕搭在對方腰身上,男人熱乎乎的,身上還有層薄汗,卻又乖乖依在她懷裡。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欺負了人,反而垂眸玩著某處,聽著男人膩膩乎乎的哼唧撒嬌,又好心放過。

剛經曆過易感期的alpha初次意識到,寧培言的身體對她竟然有這麼大的誘惑力,強克製下折騰人的念頭,兩個人摟在一起睡覺的感覺,也很溫馨。

看了眼快亮的天色,邢暮收起信息素,隻眯了一會便起身。

*

寧培言醒來時恍惚了很久。

男人盯著天花板,眸子緩緩一眨,睫毛顫顫,臉頰後知後覺開始發燙。

他竟然……做了一個春夢。

邢暮不在的這十幾天,因為太過思念alpha的撫慰,寧培言隔三差五就夢見她,夢裡大多都是模糊的片段,什麼場景都有,唯獨沒有親熱的夢。

想起昨夜旖旎的夢,寧培言呼吸都急促幾分,臉上更是要冒煙。

他昨夜一會兒夢見幼年的小暮纏著他玩鬨,一會兒又夢見如今的邢暮回來,女人坐在床邊哄他,語調是他從未聽過的溫柔。

迷迷糊糊的,寧培言記得夢裡自己和邢暮說了很多話,但醒來全然不記得,隻記得女人最後解開他的衣扣,微涼的指尖撫過周身,最後鑽進睡褲裡。

用手已經足夠讓他刺激,可就在他陷入更深的睡眠時,夢裡亂七八糟的場景一閃而過,他膝蓋又被屈起,往兩邊壓著,避開了小腹。

夢裡的女人緩慢又強勢。

像一場……

男人屏住呼吸,匆匆把那兩個不像話的字眼壓下去,抬手摸著滾燙的臉頰,隻覺得是自己近日太疲憊,又太過渴求alpha,這才夢見那種事。

寧培言喉結滾了滾,他拿過床頭的杯子,喝了口隔夜涼水壓下心間燥熱,目光看向身旁,床側平整冰涼,女人還沒有回來。

昨夜的夢太真實了,要不是屋裡沒有纏綿後的味道,睡衣也好端端穿著身上,他大概真的以為,昨夜不是一場夢。

寧培言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兒,他不是沒做過春夢,隻是之前的夢從不像昨天,像真

的被alpha溫柔對待過,舒服的他壓不住氣息。

初次做這種夢是在大二,他白天剛略覽過軍部網站,看見了穿著軍裝的邢暮。當年的少女已然長開,身材高挑,嘴角微勾,神情卻淡淡的,那雙淺色的眼眸望向鏡頭,看的寧培言心間一震。

第二天早上,他滿臉通紅躲進廁所。

寧培言指尖扣著被子,他扯回過遠的思緒,平複了心情後,拿著新內/褲走進浴室。

可奇怪的是,似乎沒有第一次做夢時那麼狼狽。

寧培言沒臉多想,他將身上內/褲洗乾淨晾起,水衝過臉頰,寧培言擦臉時看向染了水霧的鏡子,發現自己臉頰上還呈現淡淡緋色。

想到昨夜,寧培言又忍不住想,幸好小暮不在家。

他昨夜似乎真的叫出聲了,因為是夢,所以絲毫沒壓著。alpha聽覺靈敏,這要是被小暮聽見,他怕是會羞愧欲死。

待整理好心情,寧培言將主臥打掃乾淨,鋪平床褥,這才打算回客臥換身衣服。

隻是剛從屋子走出來,玄關處就傳來一聲輕響。

寧培言身子一怔,快步走到樓梯拐角處,終於看見他日思夜想了十幾日的身影。

女人穿著拖鞋,栗發隨意散著,衣袖挽起,在感受到樓上的視線時,邢暮緩緩抬起頭。

“小暮,你回來了。()”視線相交的一瞬間,男人壓著激動開口,語氣還有些喑啞。

寧培言的欣喜肉眼可見,他說完就扶著樓梯走下來。

邢暮回眸瞥了眼院外的星獸,她隻是出去給小白換了水糧,恰巧被剛醒的男人誤以為剛回來。

嗯,回來了。?()_[(()”邢暮收回視線,快走兩步到寧培言身旁,手掌自然扶上他腰身,低聲囑咐,“慢點走,你現在月份大了。”

“沒事。”

寧培言早能適應孕期的各種不便,此刻漆黑的眸盯著邢暮,看起來有很多話想說,可想了想又隻是問,“小暮,你才回來嗎?”

“沒有,回來有一會兒了,剛去看小白來著。”邢暮笑笑,扶著寧培言坐到沙發上,目光順著男人半露的精致鎖骨往下掃去,語氣彆有深意。

回來是有一會兒了,連人都吃一遍了。

再看寧培言這模樣,顯然是以為昨夜是夢,看向她的神情滿是擔憂認真,半分沒有害羞。

寧培言坐下就開口,“趙醫生說致幻劑對人體傷害很大,後續要恢複很久,小暮,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再去檢查。”

“真沒事了。”怕寧培言不相信,邢暮把自己的出院報告發給了對方,下顎微抬,眼眸含笑,“看一下,很健康。”

寧培言話語一噎,默默閉上嘴點開開報告,挨個看過後才鬆了口氣,他是真的擔心邢暮會因此出事。

男人默默放下終端,眉眼垂下,喉結滾了滾,“抱歉,要不是因為我、”

“寧培言。”邢暮打斷寧培言的話,她忽然湊近,逼著男人看向自己,“彆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我是

() 軍人出身,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會進醫療庫搶救,何況這趟也不是沒有收獲。”

寧培言知道邢暮說的是藥劑與易感期的事,他剛欲再問

“倒是你,好像瘦了。”邢暮落在男人腰身的手往上移了移,順著脊椎,最後停在單薄的肩身。

“啊……我沒瘦。”寧培言搖搖頭,其實他根本就沒稱過體重,完全是在胡謅,況且他最近食欲是不太好。

昨夜拎他腳踝的時候邢暮就感受出來了,此刻女人蹙了蹙眉頭,“是瘦了。”

寧培言沒和邢暮爭這個問題,他溫順閉上嘴,換了另一個話題,“小暮,易感期是不是很難受,要是沒有這場事,我就能陪著你了,也不至於那麼難受。”

說到最後,他語氣帶了幾分歉意。

邢暮捏了捏他肩膀,男人不解抬眸,順著邢暮的目光看向自己小腹,女人的話語響在耳畔。

“小草哥哥,你忘了alpha的易感期都是什麼狂躁樣子了嗎。你這個樣子在我身邊,我怕是更難受。”邢暮將手落在男人小腹上。

寧培言隻在生理課上聽過易感期的特性,敏感、狂躁、重欲,一般持續五到七天,需要Omega伴侶的貼身安撫與疏解。

如今一被提醒,他這樣確實沒法安撫邢暮。

“沒事,隻要你下次陪我就好了。”邢暮猜到寧培言的想法,對寧培言勾唇淺笑。

alpha的易感期一年隻有一次,邢暮的意思是……寧培言心臟跳動,垂眸彆開對視。

在沙發上聊了一會這些日子倆人發生的時,礙於一會還要去實驗室,中午是邢暮做了口吃食。

不算太好吃,但還能入口,她想逼著寧培言多吃幾口,又覺得味道著實一般。

邢暮看見了餐桌上那小小的相框,隻是剛掃了一眼,寧培言就解釋道:“司安前兩天來過,送了一堆孩子的玩具,我放在雜物室了,這個相框也是我在雜物室看見的。”

邢暮低低嗯了聲,“其實當年有挺多的,但都被我落在第三星了。”

寧培言匆匆抬眸掃了她一眼,夾著筷子的手滯了一瞬,掉落的肉被邢暮夾進他碗裡,隻聽女人開口。

“小草哥哥,你當年送我的東西,我都很喜歡。”

午飯匆匆結束,臨出門前,邢暮上樓去換衣服,坐在一樓的寧培言喝著牛奶,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匆匆站起身子。

等他到主臥時,就看見洗好的內褲被隨手掛在一旁衣架上,男人臉頰瞬間發燙。

“不好意思,我這就拿走。”寧培言蹭進浴室,低頭匆匆過來將自己的衣物拿走。

邢暮忽然輕笑一聲,她側身攬住寧培言的去路,明知故問道:“昨天在我這屋睡的嗎?”

寧培言低聲嗯了一聲,“是在這屋睡的。”

邢暮牽著寧培言的手腕,男人匆匆將白色一團塞到另隻手裡,她掃了一眼笑笑,平角的,她昨晚親自扒下來的。

“小草哥哥,在我的臥室,睡得舒服嗎。”邢暮指腹捏著他手腕,語氣緩緩。

三秒鐘後,邢暮佯作驚詫挑眉,“臉紅什麼,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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