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格進入倉庫便發覺什麼,但他隻當什麼都不知道,等處理好屋內屍體出來時,就發現寧培言與伊洛都圍著邢暮。
“怎麼回事?”萊格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隻能詢問伊洛。
“邢教進入易感期了。”伊洛看了眼萊格,低聲道。
alpha進入易感期是件很嚴肅的事,中途不能被彆人打擾,很容易激起alpha的占有欲與攻擊性。
想了想,伊洛率先回了駐紮地,她要把事情彙報一下,省的因為擔心邢指揮失蹤,大規模尋找耽誤了易感期。
這座廢棄的倉庫離邢暮的星艦很近,遠離軍部駐紮地,中途不會被人打擾,更不用擔心信息素外泄被人察覺異樣。
“小暮,彆擔心,馬上就到了。”感受著女人逐漸攀升的體溫,寧培言擔憂蹙眉,語氣更是緊張不已。
“我沒事。”邢暮還有心安慰寧培言,她看著身邊的男人,唇角勾出抹弧度。
掌心被寧培言緊攥著,邢暮沉默良久,最終還是低聲問了句,“母親她......剛才都和你說什麼了。”
寧培言看著身旁女人,將剛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對方,最後又輕聲補充,“……母親她一直很關心你和父親。”
邢暮垂眸,荒星的風卷起她的發絲,寧培言看著,無言握緊她的手。
在得知寧培言失蹤後,邢暮曾短暫失去理智,甚至無意識釋放alpha的信息素,是軍醫看出不對勁,緊急為她注射了針劑,邢暮這才清醒過來。
邢暮對荒星的地圖還算熟稔,登陸點就一個,能避開軍部的路線也就那麼兩條,既然是被星盜擄走,肯定走的是荒蕪荊棘那條。
路很難走,擔憂寧培言會出事,邢暮一路都沒停,直到她發現擄走寧培言的是自己多年未見的母親,一路緊繃的情緒難免恍惚。
將近十年未見,這次見麵不過短短幾分鐘,邢暮對於自己的母親,還是在意的。
邢暮與母親的關係說不上太親近,為數不多的記憶裡,邢蟬雲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實驗室,出來時便和父親在一起,偶爾才會陪她玩。
父母有時在屋裡三五天也不出來,邢暮彼時年幼,沒有父親陪著玩,她就去找寧培言。
後來長大些,邢暮知道母親厭惡軍部,甚至與安林公爵發生過衝突,年幼的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記得父親抱著她哭的很傷心。
再後來,便是家族覆滅,她再沒見過母親。
“小暮,到了。”
男人欣喜的語氣扯回邢暮思緒,女人回神,感受著易感期引起的變化。
這種感覺很熟悉,不到一年前她也經曆過一次,情緒波動,體內在瘋狂叫囂什麼,隻想找個發泄口。而且愈到後期,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好在邢暮現在仍處於清醒狀態,她保持著理智,牽著寧培言走進自己的星艦裡。
隨著星艦艙門自動關閉,看著屏幕控製台,邢暮指尖輕點幾下,星艦
內外傳來幾聲哢噠響聲。
寧培言抬眸四處看了看(),似不明白聲音的來源於作用。
艙門鎖死機製。邢暮低聲解釋?(),她鬆開牽著寧培言的手,淺色眸子看向對方。
“開啟後,信息素不會外泄,外麵的人進不來,你也、”邢暮頓了頓,語氣意味不明,“跑不掉。”
看著女人眸中極力壓抑的情緒,寧培言緊張的滾了滾喉結,唇瓣動了動,他當然不會跑,他從來沒想過跑。
他來到荒星的目的就是這個。
男人此時還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等他想明白時,想逃也晚了。
寧培言抿著唇角,感受著alpha外泄的信息素,他不知道是不是該直接進入正題,邢暮顯然已經進入到易感期,肌膚溫度也已經升高。
但是……寧培言垂眸掃了眼兩人身上,還是決定等一等,要先清理一下。
今天荒星刮起沙塵暴,他和邢暮身上都頗為狼狽,衣服也皺巴巴的。尤其是邢暮,她應該在外麵尋找了很久,臉頰上還有碎石擦傷,寧培言又蹙起眉,心疼開口。
“抱歉,是我把終端弄丟了,害你找我這麼久。”
“沒事。”邢暮聲音也壓著情緒,“你人沒事就好。”
“小暮,先喝口水緩緩吧。”
寧培言倒了杯溫水遞過去,緊張感使男人呼吸不穩,他深吸了口氣才道:“然後我們去洗個澡好不好?”
邢暮看著對方緊張局促的模樣,眼底生出些笑意,點頭應了好。
這麼緊張,還極力誘導著她。
不知道過幾天會不會後悔,飲下溫水,女人喉間一滾,抬眸看向率先走進浴室的寧培言。
星艦雖然很大,卻隻有一間主臥,裡麵的擺設都很簡單,一張不算大的床,一套桌椅衣櫃,還有一間浴室。
兩個人淋浴有些擠,淅瀝熱水澆在身上,熱氣蒸騰浮現霧氣,寧培言將身上洗乾淨。狹小浴室裡,alpha的強勢信息素緩緩蔓延,他被激的屏住呼吸,試圖用沐浴露花香的味道掩蓋住。
不能在這。
寧培言心跳的很快,回身關水的時候腳下一滑,還是邢暮及時撈了男人腰身一把,他才沒摔跪在地上。
“你這麼緊張乾什麼。”邢暮低聲問。
“沒有……”寧培言攀著邢暮站起身,忍不住推了推對方肩身,顫悠悠開口,“小暮,等一等,等一等去屋裡好不好。”
寧培言不知道,這是Omega下意識對易感期的alpha畏懼。
邢暮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她順著寧培言的意願,任由男人替她擦乾長發,牽著她的手坐在床邊。然後翻出醫療箱,用碘酒棉簽輕擦過她臉頰,動作小心又認真。
寧培言神情專注,似乎她受了多重的傷一樣,要不是男人拿出碘酒,邢暮都忘了自己臉頰的擦傷。
最後,男人湊過去,對著她的臉頰輕輕吹了吹。
“好了,不疼了。”
() 寧培言軟聲哄著,半乾的發尾落下一滴水,恰好砸在邢暮小臂上,他抱歉的笑笑,抬手用指腹擦掉。()
靠近時,男人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黑眸清透,剛沐浴的肌膚白/嫩水潤,看起來很好入口,也很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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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全程似乎把她當成小朋友照顧,甚至還在開口說。
“小暮,一會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邢暮眯了眯眸子,這男人難道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有多危險嗎。
寧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帶來了什麼歧義,他是真的擔心,邢暮會因為枯竭的精神力覺得身體不適。
“知道了。”邢暮抬起手,按住男人腰身,對方起先一愣,隨後溫順坐在她身上。
邢暮笑笑,湊近他耳畔說了一句話,緊接著,男人從脖頸到耳尖都紅透,看起來更可愛了。
碘酒棉簽被扔進垃圾桶,寧培言深吸了口氣,垂頭將下巴輕輕墊在女人肩上。
一個毫無波瀾的姿勢,隻要邢暮低頭,就能咬到他的腺體。
“小暮,標記我吧。”男人溫聲邀請道。
青草味逐漸溢在空氣中,與雪原的氣息混在一起。
邢暮一直都覺得,寧培言的味道很像陰雨天澆過的草坪,陰鬱潮濕,令人無端上癮。
很好聞。
她打算將這片草坪打上標記,歸為己有。
深度標記是個很難熬的過程,牙尖反複刺破脆弱腺體,alpha的信息素緩慢又強勢的侵入,給Omega帶來靈魂深處的恐懼與臣服,令人顫栗。
像可憐的草食小獸遇見荒原霸主,隻能趴在地上瑟瑟臣服,被叼著後頸扔到窩裡,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寧培言,彆怕……”
感受到顫抖,邢暮湊到男人耳畔安慰,易感期使女人思緒逐漸變得不清醒,腦中隻有一件事,那就是alpha的本能。
寧培言鼻息急促,感覺自己又到了發熱期,但又不太一樣,他還記得生理課本上的知識,這是Omega被深度標記正常的反應。
男人努力放輕呼吸,雙手攀在他的alpha的脖頸上。漆黑的眸看向愛人,吞咽下因緊張而分泌的口水,他的語調溫軟顫抖,帶著不自知的勾人。
“小暮,沒關係,我不怕。你怎麼樣都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年長的Omega試圖哄著他的alpha。他不想他的愛人再忍耐,想他的愛人健健康康的。
“小暮。”寧培言看向邢暮眼底深處。
我愛你。所以你怎麼對我都好。
這三個字,寧培言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微微瞪大雙眸。
邢暮這些日子緊繃的弦,終於斷在對方身上。
寧培言坦誠將自己交付,他不是青澀稚子,甚至孩子都快一歲了,但卻是實打實的被初次深度標記。
被alpha深度標記,或許隻是單純纏綿,但被易感期的alpha深度標記,是
() 歡愉中夾雜痛/欲。
不同於以往每一次,腺體被一次次標記覆蓋,最後被咬腫,滲出血色,又被alpha舔/舐乾淨。
寧培言顫抖,泣不成聲。
奈何Omega的體力很差,不過一天一夜而已,寧培言便累的透支體力。他啟著唇,卻一絲語調都發不出來,黑眸怔怔望向天花板,眼角是乾涸淚痕。
在alpha欺身時,男人睫毛微顫,用口型道:“小暮,我餓……”
邢暮看懂寧培言的唇語,她動作頓了頓,為數不多的理智回神,才沒讓她的Omega餓暈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