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3028 字 10個月前

alpha體力充足,一口營養劑夠頂好幾天。

可Omega不行,本身體力就差,還要撫慰alpha的情緒,幾天不吃飯真的會餓死。

一整天沒吃食物的寧培言被邢暮抱去廚房,放在餐桌上,他未被允許碰溫熱的餐食,隻得到了一袋甜味營養劑。

寧培言急匆匆喝下去,喉結不斷滾動,乾到冒煙的嗓子得到滋潤後終於長舒口氣,隻是他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這種營養劑,也不知道這種飽腹感會持續多久。

萬一半夜又餓了呢,那時候小暮還會讓他喝嗎,這麼想著,寧培言抬眸小心翼翼的瞧了對方一眼。

女人正站在他身前,淺色的眼眸與他對視,眸底除去那些晦澀情緒外,往日的溫柔全部不見。

經過這一天,寧培言逐漸意識到,易感期的alpha不像平時好說話,就算他哭著求了半天,邢暮也總能輕易反駁。

在alpha的易感期,隻會以自己的喜好為主,並不會太在意Omega的感受。

寧培言咬了咬唇,指尖去夠女人手,沙啞的嗓子努力軟聲討好,“小暮,我想再喝一袋。”

女人抬眸,唇角勾出抹弧度,那笑意令寧培言下意識屏住呼吸,總覺得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儘管他隻是想喝點營養劑補充體力而已。

寧培言眨了眨,努力忽視那種感覺。

“好。”邢暮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她回身去取,還不忘問道,“想喝什麼味的?”

“什麼味都可以。”寧培言小聲應。

邢暮隨手從盒子裡抽出三袋遞過去,下顎微抬,示意對方接過。

寧培言隻想喝一袋,但看著對方遞過來的,也隻好瞪大雙眸接過來,先放在自己身邊。

女人回到他身邊,唇角還勾著笑,語調帶著寧培言聽不懂的情緒,“小草哥哥,多喝點,挑自己喜歡的味喝。”

三個不同的味道,寧培言抿起唇角,挑了一個草莓味的打開。

一袋營養劑很快喝完,寧培言剛放下,就見邢暮遞過來一袋葡萄味的,他怔了怔,接過來小口飲著。

一袋營養劑足夠支撐24小時,其實寧培言早已經飽了,他不知道邢暮為什麼要喂他喝這麼多。

等第三袋營養劑喝完,寧培言忙按住邢暮扯袋子的手,語氣急促,“小暮,我飽了。”

“不

喝了嗎?”女人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

“不喝了。”寧培言一手撐在桌麵上,一手將營養劑從邢暮手中慢慢拿走,“真的不喝了。”

“好吧。”邢暮挑了挑眉,沒逼他。

湊到寧培言耳畔,女人溫聲呢喃,“那你可要撐久點,寶貝。”

寧培言瞪大雙眸,心間猛烈跳動,因為邢暮喚他的稱呼,也因為女人用力按在他小腹上的手。

邢暮的易感期才剛剛開始。

萊格拖著那三具屍體回去時,恰好趕上最後一波獸潮,邢暮不在,剩下的指揮官都異常忙碌,他隻好自己將星盜名單又劃了三個。

似乎是最後一波獸潮了,這次熬過去,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荒星的天氣依舊很差,大規模的沙塵暴每天都有,即使處在封閉的星艦內,寧培言偶爾也能聽見外麵呼嘯風聲,還有漫天黃沙。

每當他偏頭去看窗外時,邢暮就會掐著他下顎把強行扭回來,用接/吻轉移注意力,後來,邢暮把寧培言按在窗前,讓他看個夠。

再後來,邢暮乾脆將所有窗簾與燈光都關閉,星艦裡陷入一片漆黑,Omega因恐懼肩身瑟縮。

邢暮當然知道寧培言怕黑,她是故意這麼做的,他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身前是不是懸空無物,所以隻能緊緊攀著她。

她是寧培言溺海前唯一能抓住的實體。

那天後半夜,寧培言也終於知道,邢暮為什麼要他喝那麼多營養劑,根本不是擔心他體力不夠。

寧培言瘋狂掙紮哀求,卻拗不過alpha的桎梏,他甚至咬了邢暮好幾口,都沒得到允許。

他難堪又丟人,崩潰哭泣整個晚上。

易感期持續了很久。

直到第五天,邢暮起身時,忽然發現自己的精神領域似乎發生一些變化,翻湧的血海恢複平靜,灰敗天色似乎沒那麼暗了,甚至偶爾有幾縷稀薄暖陽灑下。

邢暮闔眸仔細感受,驚愕發現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精神領域確實在逐漸恢複。

女人眨了眨眸子,屏息感受著自己精神力,雖然不在處於枯竭邊緣,但也沒有恢複多少。

Omega的安撫,確實比任何一種針劑都管用。

同源不同種的藥劑,還有alpha與Omega之間的天生契合,想起母親告訴她的話,邢暮忍不住蹙眉。

她回頭看向床上的寧培言,男人剛睡下不久,努力蜷縮著身子,剛經曆過幾遭,他看起來可憐的緊。最慘的,還是被拷在床頭的手腕。

身為指揮長,星艦裡總有些逮捕星盜的用具。

邢暮走過去替他解開,把男人磨紅的手腕塞回被裡。

寧培言喝了五天營養劑,最後喂他,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喝,要死唇瓣不開口。

看著浴室內晾著的床單,邢暮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悅的走去廚房。星艦上沒什麼新鮮食材,她隻能用速凍肉片和蔬菜煮了點湯,好在

味道嘗起來還不錯。

寧培言是被香味勾醒的,肚子咕嚕嚕叫著,饑餓的Omega顫顫睜開睫毛,下意識蜷起身子,卻意外發現屋裡沒有邢暮身影。

他立刻坐起身子,卻忍不住蹙眉嘶了聲,寧培言才發現,他手腕束縛也被解開。

小暮呢?出什麼事了嗎?

寧培言剛欲下床,就見女人身影出現在門口,唇角帶著笑意,靠著門框慢悠悠問。

“醒了?”

“彆急,慢點下床。”邢暮掃過。

寧培言臉頰一紅,從地上撿了件白襯衣穿上。

小步緩緩挪到廚房門口,看見桌上熱騰騰的飯時,寧培言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卻沒敢第一時間坐下吃飯,而是下意識看向邢暮,小心翼翼的詢問。

“小暮,我能吃嗎?”

邢暮驚訝挑眉,不理解寧培言為什麼會問出這種話。

“當然,就是做給你的。”

寧培言這才鬆了口氣,坐在放了軟墊的椅子上,小口小口的扒著飯吃,偶爾還要抬眸觀察邢暮。

隻是每次對視,寧培言總是率先移開目光,耳尖不受控的發燙。

這幾天……太過了。他甚至沒臉回想。

“你不吃嗎,小暮?”寧培言輕聲問,嗓音仍舊沙啞,“還是你想吃彆的,我可以給你做。”

邢暮搖搖頭,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麵,“我吃完了,你安心吃吧。”

“好。”男人又快把臉埋進碗裡。

一邊看寧培言吃飯,邢暮一邊回想這幾天,等認認真真回味過一遍,盯著身前沉默吃飯的男人,邢暮沉默了良久。

她這幾天意識不清時,確實嚇到過寧培言,還不止一次。

邢暮尷尬輕咳一聲,男人的手立馬一頓,不安開口,“小暮,你精神域還難受嗎?”

“沒有,已經好多了。”

“真的?”寧培言眼眸瞬間一亮,“小暮,你說真的嗎?”

見寧培言神情欣喜,邢暮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眼底笑意蔓延開來,“真的,沒有騙你。”

“太好了。”寧培言胸腔起伏著,他是真的感到開心。這幾天清醒的時候,他一直努力安撫著alpha。

“小暮,那其他的呢,你的精神力也恢複了嗎?”提到正事,寧培言的話變得很多。

在得知隻恢複一點後,男人情緒肉眼可見的失落,邢暮安慰道,“我靠針劑撐著這麼久,總不能一下子都就恢複過來,有個過程也是正常的。”

“對……是我太著急。”寧培言咽下口中的肉,舌尖舔過唇角。

邢暮起身拿了杯子,“沒有牛奶,喝點果汁吧。”

聽見牛奶二字,寧培言不自然的垂眸瞧瞧,橙汁被端到身前,男人顯然還有心理陰影,不太敢喝。

“喝吧,我不攔你。”邢暮無奈。

寧培言半信半疑,黑眸掃過邢暮,但架不住口渴,他把一杯橙汁都喝光。

“寧培言,謝謝。”邢暮忽然開口。

“什麼?”寧培言驚訝抬眸,在意識對方說的是什麼後搖了搖頭,語氣很輕,“小暮,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我一直都是願意的。”

無論是什麼藥劑。

“就是……”寧培言滾了滾喉結,“小暮,你以後可以不喊我名字嗎?”

每次被喊全名,寧培言總有種與邢暮生疏的錯覺,分明小時候都不是這麼喊他……寧培言忍不住想。

“那喊你什麼。”女人淺色的眸盯著對方,語調曖昧含笑。

“寶貝、哥哥,還是親愛的。”!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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