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沒等多久,機器人的到來也沒引起什麼人注意,年疏桐拿著貨物,回到小木屋。
“嗯?這是墨水?”年疏桐拿著一個瓶裝的墨水,又仔細的翻了一下袋子,確實沒找到墨條。
看來就是用這個寫了。
她把墨水倒出來一點,這下可好,都不用研磨了。
鋪開紙張,年疏桐先是裁剪了一下,做成書業的大小,以方便寫完之後,裝訂成冊。
年疏桐拿著一隻毛筆,先是在多餘的紙張中,練習了一下。
“還行,沒太生疏。”
年疏桐是會書法的,繪畫也懂一些,但隻限於水墨畫,或者說是意境畫。
修煉越到了後期,越追求頓悟,不是一味的修煉便可以了。
所以那個時候的修仙者,都會培養那麼一兩個愛好。
年疏桐的愛好有三個,書法,繪畫,還有一個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刺繡。
不過她的刺繡與彆人不同,更像是玩針,因為她喜歡在花花草草上,用毒刺繡。
暫且撇去這個不談,年疏桐的書法還是不錯的。
畢竟是可以憑借書法頓悟的人,那必然是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熟練力道的年疏桐,安坐在一張凳子上,開始了三字經的抄寫。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清晨的陽光正好,不張揚,不刺眼。
年疏桐脊背挺直,手腕轉動間,筆墨流轉,傳承得以延續。
當傅雲河忙完早上的安排之後,想著過來喊年疏桐吃飯,可當他路過小木屋窗前時,腳步停下,呼吸放緩。
視線走過四方的窗戶,穿透柔和的光芒,落在那張精致的側臉。
妖冶的淚痣此時沒有一絲魅惑,反而生出一種靜美,一眉一目皆成書。
時不時煽動的睫毛,透著櫻粉色的雙唇,修長的脖頸。
此時的年疏桐,仿佛一幅最精致的剪影,無需觀以全貌,隻是那單薄的影子,便足以讓人心動。
她在做什麼?
傅雲河從未見過這樣的年疏桐,他在想,哪一麵才是真的她?
或者說,每一麵都是她。隻是他自己知道的太少而已。
屋內一直抄寫的年疏桐,自然知道了傅雲河的到來,她一直在等,等他開口說話。
可怎麼還沒說話?
你來到底是乾什麼的?
難道不是喊自己吃飯?隻是路過?
空氣中的飯香,讓年疏桐放下手中的筆,側頭。
“小河,你乾什麼?”
“我什麼也沒乾!”
傅雲河慌張的回了一句,他以為年疏桐在責怪他的注視,慌張的回了一句後,看見年疏桐怪異的那眼神,他覺得自己想多了。
“嗬嗬……我來喊你吃飯。”
此時的年疏桐已經起身,一身寧靜致遠的書卷氣,隨著她的起身慢慢消散。
她走到了窗戶旁,對著傅雲河仔細觀摩了一下,那眼神,讓傅雲河有點不自在。
兩人,一個窗內,一個窗外。
一個局促裝淡定,一個是淡定的調侃。
“美人,是不是發現我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