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你這混賬東西!你……”
關門的瞬間,還能聽到陳勉破防後的罵聲。
……
同一時間,程家父子被人從宅子裡壓了出來。
程讓抬眼,和立在車邊的寧玨四目相對。
獵人軍團的指揮官穿著深色的製服,腰帶袖箍係得一絲不苟,眉眼冷冽,生人勿進,遠遠看去,像極了從古畫卷裡走出來的貴族公子。
然而程讓知道,寧玨不是紳士貴族,他是一頭嗜血的雄獅,悠然蟄伏隻等著將目標一擊致命。
不像程讓想了那麼多,寧玨隻是隨意地瞥了眼程家父子,便轉身上車,沒給他們一個多餘的眼神,直接道:“帶回去,留一隊人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出程家。”
“是,少帥!”
……
或許是上天安排了緣分,帶著沈慕祁在基地閒逛的寧梔正好撞見程家父子被自家大哥帶走的全過程。
女生站在人群後,並沒有和其他好奇的吃瓜群眾一樣拚命往前擠。
她雙手抱在胸前,踮起腳往人群裡看,直到程家父子上車被帶走,她退回到少年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祁祁啊,看見了沒,做人不要太貪心,不然容易掉進彆人設計好的陷阱。”
少年含笑看著她,清冷的眉眼被冬日的雪映襯得越發生人勿進,可看著她時眼底卻好似綴滿了明亮的星星。
似星河落進了人間,美得不可方物。
“那封信是姐姐你寫的嗎?”他說話的語調和此刻外圍緊繃的氛圍完全不搭,微微上翹的尾音透露出幾許慵懶和漫不經心。
“不是哦。”寧梔道,“姐姐我像是這麼可怕的人嗎?”
在將鑰匙交給冷青娥的時候,她就在等這兩家人狗咬狗。
“我呢,隻是想找個機會把冷禪從基地踢出去罷了。”
不管冷禪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知道寶藏的秘密,她答應過某隻吸血鬼,拿了人家的鑰匙,總要為人家做點事。
沈慕祁看著遠去的押運車沒有說話。
寧梔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挑眉問道:“怎麼樣?晚上要不要去看熱鬨?”
沈慕祁無可無不可:“嗯。”
“你……”寧梔皺眉,“你好像不太開心?”
“沒有呀。”眼底的陰翳散去,他恢複了往日的無辜表情,道,“隻是在想程家會怎麼反擊。”
“他們沒有反擊的機會了,除非冷青娥願意背叛冷禪,站出來給程家作證。”不過這個機會可能性不大。
沈慕祁道:“要不要推一把?”
“要。”寧梔想也沒想,道,“不推一把,這場戲還怎麼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