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聲色入骨19(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9624 字 11個月前

“嗯?”少年從鼻腔裡發出個帶著疑惑意味的單音節詞, 聲音輕細又帶著股不可思議的甜,像是在確認什麼,那雙眼睛裡全是霧蒙蒙的水汽,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後才仰頭往他唇瓣貼去,像是蓋章,發出響亮的“啵”聲。

“晚安。”很含糊的兩個字,瞿延墨卻從對方瞳孔裡清晰地看到自己現在可笑的姿勢和那張有些紅的臉,這話一說完, 白韞立刻像是被拆了電池的機器人,直直往枕頭上倒去,眼睛也閉上了, 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比起之前的那幾個激吻來, 這次的親吻顯然要平淡許多,甚至都不算吻,隻是貼著嘴角擦過, 瞿延墨卻隱約覺得有哪不一樣,偏偏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床邊又呆坐了十幾分鐘才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把白韞踢開的被子又替他提上去, 緊緊掖好。

……

白韞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了, 酒店打來內線電話, 說是有位姓瞿的先生給他預訂了早餐。

海鮮粥, 沒有放芝麻和蔥, 紫菜和蝦仁卻加了很多,幾乎是正常份量的兩倍,顯然很熟悉他的喜好。

旁邊還配著一碟精致玲瓏的水晶蝦餃,外皮很薄,裡麵裹著紅黃綠三色相間的陷料,看起來便讓人很有食欲。

白韞輕易便能想象出男神是怎麼冷著張俊臉像彙報公事般一字一句交代酒店前台準備早餐,又算準了什麼時候他能睡飽,忍不住彎起眉眼。

想不到男神溫柔起來也這麼犯規。

出乎意料的更喜歡了呢。

白韞喜歡一個人必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麼吸引到自己的特質,在最初不認識他的時候那些人自然都過著自己的生活。

絲毫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魔教教主,高興了就殺人,不高興了也殺,唯一的差彆大概就隻是下刀位置和動手的時間不同。

疏離而冷淡的仙門大弟子,一心隻想臻至最高境界,連修習的功法都是門派內最獨一無二的無情道,無欲,也無望。

體貼入微的鄰家哥哥,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生氣,永遠笑得溫柔又包容,那雙眼睛像是夜空裡最漂亮的上弦月。

可一旦愛上白韞,不管是誰,都會變得患得患失,也越來越不像自己。

殘忍的有了自己想要觸碰和守護的心靈淨土,畏手畏腳,不敢,也不願意在他麵前殺人。

高傲的化作搖頭擺尾的一條狗,東施效顰般地去模仿他人,嘴角笑弧僵硬無比,卻隻盼那人能多看自己一眼。

溫柔的開始變得疑神疑鬼,連陌生人或者僅僅是一隻寵物的醋都吃,稍微有點什麼就歇斯底裡,大發脾氣。

已經變了質的食物白韞自然不願意再碰,當然是果斷拒絕,用的理由也千篇一律,抱歉,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在他看來隻是段你情我願的感情而已,況且兩個人都是男的,也沒有誰占了誰便宜的說法?

偏偏那些人卻不這麼認為,一聽白韞開口說要離開或者分手,立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欺騙,眼球猩紅,按著他肩膀質問道,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還想分手?你是不是喜歡上彆人了?說啊,告訴我,他是誰?我現在就去殺了他!你隻能和我在一起!隻能和我在一起!

有些占有欲強的甚至抱著自己得不到彆人也不要想得到的念頭要拖著白韞一起死。

在牛奶裡下了安眠藥然後開煤氣,兩個人抱著躺在床上,但最後一刻還是舍不得,第二天的頭條自然成了影帝煤氣中毒被緊急送入醫院。

喂他吃苗族專為了治愛人不忠的情蠱,結果對方才皺眉露出一個不舒服的表情,或者僅僅抱怨句蟲子太惡心立刻就心軟了,用自己的心頭血替他解蠱。

不是有個成語叫恃寵而驕嗎?大概是因為被縱容得過了,白韞的脾氣也變得越發嬌縱,喜歡就撩,不喜歡了隨手便丟棄,絲毫不去管那些人往後的生活。

甚至記憶力差到隔了還沒一個月就已經把自己上任情人的臉徹底忘乾淨了,見麵都不認識的地步,把對方一顆芳心給捅得稀巴爛,拿萬能膠都粘不回來的那種。

此時,GEM公司總部。

正在進行的新品發布會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英文的,旋律很棒,還有人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出聲,當然,被坐在首位的禿頂總經理瞪了一眼後立刻老實不少,低著頭裝空氣。

這種時候,突如其來的笑聲就顯得很突兀了,儘管及時閉嘴,也是被抓了個正著。

“秦顧問。”中年男人皺著那團稀疏的眉毛朝他看過去,腦門在強光照耀下閃閃發亮,一口的大黃牙,唾沫星子齊飛,“不是告訴過你開會時間把手機靜音嗎?你這樣會影響到其他人巴拉巴拉……”

出現了,傳說中的老子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識相的話還是早點認輸那樣大家就能皆大歡喜的終極絕招。

左右兩邊坐得離他近的幾個人都默契地把身子彎得更低了,拿發下來的那幾張A4紙拚命擋臉。

“不是我。”原地躺槍的秦瑞成表示很無辜,摸出來的手機果然靜悄悄的,但英文歌還在響個不停。

“不是你還能有誰?啊?你自己數數,這個月才剛開始,這都第幾次了,彆以為你老爹是公司股東就……”

“經理,真不是秦瑞成。”旁邊的銷售部主管Kico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手機是關機狀態。”

“呃……”經理被噎了個半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台,偏偏這會鈴聲已經停了,根本找不到罪魁禍首,隻能站起來,示威性地往桌麵一拍,“到底是誰的手機?還不給我……”

“抱歉,是我的電話。”

瞿延墨之前有些走神,加上以往電話都是靜音或者震動的狀態,昨晚鬼使神差般把白韞的號碼設置成了特彆關心,等他反應過來想接時那頭已經先按了掛斷。

“原來是……”將要出口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小瞿啊,我就說這鈴聲怎麼有點耳熟,哈哈哈。”

經理原本還凶神惡煞的表情也立刻收了起來,下拉的嘴角上提,擠出一個笑來,甚至還想方設法地給他找借口,“肯定是家裡有什麼要緊事?沒關係沒關係,大家都理解的,你接你接,不用在意我們。”

“我出去一下,不好意思。”瞿延墨很快便起身朝外走去,經理也始終掛著包容和善的笑,等那扇門一關起來,立刻又恢複了惡毒後娘臉,重重往桌子上拍去,“好了,都給我把眼珠子收回來,繼續開會。”

“Kico剛才謝謝你了,果然還是隻有你對我最好。”

不知道秦瑞成哪任女友評價的,說他這個人就是天生的人形春/藥,這會又開始朝GEM內部員工裡公認的美女放電了。

“怎麼”黑色職業裝也遮擋不住傲人胸圍,隱約還露出點事業線的冷豔美女撥弄著剛做的美甲,微挑了眉朝他瞥過去一眼,“現在知道我比外麵那些鶯鶯燕燕好了?”

“哈?哈哈……”秦瑞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隻能乾笑,兩人以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或者說成床/伴更來得恰當。

Kico也是唯一一個他沒追到手的女人,雖然借著酒勁半推半就上了床,但始終處於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還有你,秦瑞成,彆東看西看,你現在已經成典型了,以後工作時間手機一律給我靜音,聽到了嗎?”

媽了個雞,總欺負老實人,有本事去和頭兒肛啊,連個屁都不敢放的渣渣!辣雞,大辣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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