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聲色入骨(完)(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3254 字 11個月前

地上鋪著深紅色絲絨地毯, 從門口回廊一路延伸過去,燈光被調得很暗,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正中間那個特製的金色鳥籠, 雕刻了細碎花紋。

這會,渾身赤裸的青年正以一個蜷縮的姿勢倚靠在籠子邊緣,手臂被迫抬起,先是細致地往手腕墊了毛巾,然後才用銀色手銬掛住,身上因為和籠子的碰撞多出來好幾道紅痕, 很淺,印在雪白的裸背和圓潤肩頭,頓時讓人忍不住心生淩虐欲望, 側著的臉龐被落下來的發絲遮擋了大半, 隻能瞥見弧線漂亮的下巴,紅潤的唇和眼角那顆黑得快滴出墨來的淚痣……

籠子外麵,衣冠整潔的俊美青年單膝跪地, 那隻手輕而易舉就從欄杆之間的縫隙穿了過去,動作輕柔地替對方把散落下來的發絲彆到耳後,指尖眷戀地拂過側臉,最後停留在唇上。

色彩偏淡的唇瓣很快便被揉搓得飽滿紅潤起來, 那隻手的主人還嫌不夠般從杯子裡沾了些酒液, 讓液體一點點順著唇上的紋路滲透, 多出來的液體沿嘴角滴落, 從肩窩到前胸, 然後是若隱若現的那顆朱紅果實,直至更加隱秘的腹部。

看到這一幕,青年眸色頓時更深,連喉結都滾動了一下,臉龐貼得更近,像是隔著籠子親吻上他細長睫毛,聲線曖昧地遞到耳蝸裡,“還不打算醒嗎?是不是要我做點更過分的事情才願意睜開眼睛?”

白韞睫毛顫了顫,雖然精神上還有些混沌,身體卻已經出於本能地動起來,張嘴含住在自己唇上不斷作亂的東西,嘗到那股還未褪去的甜味後乾脆直接用舌尖卷住,一點點從下往上地舔舐起來,喉間也擠出細弱粘膩的鼻音,簡直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享受。

這可苦了某人,自己本來就對麵前這小家夥情欲高漲,即使什麼事情不做光是這麼麵對麵站著也能讓他身體一秒硬得發疼,現在竟然還這麼明目張膽地誘惑自己,偏偏隔著籠子壓根沒辦法好好辦事,從指尖傳遞過來的感覺又太過清晰,那種被溫暖口腔包裹,牙齒細細啃咬的滿足和刺激感讓他全身的熱量都開始往下腹彙聚,所以說現在到底是誰在調教誰啊?

“瞿延墨?”白韞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溫柔寵溺地注視他,點頭的動作毫不遲疑,“是我,還沒咬夠嗎?要不要換個東西咬?我保證,隨便你怎麼咬都不反抗,絕對百分之兩百地配合。”

這話明顯含有深意,白韞懵了一瞬,垂眸看到兩個人現在的姿勢,自己含著對方手指不肯放,甚至在青年開口的同時還用力吮吸了一下,發出嘖嘖的曖昧水聲,耳垂微不可查地蔓紅,表情卻還是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挑眉道,“好啊,如果你不怕那東西被我咬斷的話。”話音惡劣又充滿了挑釁意味,瞿延墨也回以一笑,眸光依舊寵溺。

“喂趕緊給我把這東西打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手銬上掛著鈴鐺,白韞稍微一動就開始叮當作響,視線掃過房間裡每一處,紅地毯,香薰蠟燭,以及自己現在所待的巨大鳥籠,他又不傻,還能弄不懂現在的狀況嗎?

天上人間的情趣套房分很多種類,有鏡麵屋,也有伊甸園,白韞本來隻是好奇伊甸園裡麵到底什麼樣子,這才舍棄了原本打算把男神係上蝴蝶結包裝成禮物的念頭,轉而打開那扇畫著亞當夏娃偷吃禁果的門,本來所有環節都設計得好好的,先把男神放倒再剝得一絲不掛關進籠子裡調教,誰知道杯子竟然被悄無聲息調換了,中招的反倒變成自己。

白韞怕藥效不夠,還自討苦吃般把整整一瓶子都倒了進去,這具身體本來就不能沾太多酒,迷迷糊糊被哄著灌下去大半瓶,到現在腦袋都還有些發暈,說話壓根沒有什麼氣勢,反而像隻傲嬌的小貓在豎著尾巴喵喵叫,加上渾身赤裸的模樣,更是讓人欲火賁張。

“打開做什麼?早知道還能有這樣的好方法,當初我就應該做個漂亮籠子把你養起來,一日三餐都由我來喂,不管上麵還是下麵這張小嘴,都會喂得飽飽的,讓你壓根分不出心思跑出去拈花惹草,不對,你現在的模樣也沒辦法出去,除非你想在所有人麵前裸/奔,我猜你還沒這麼大膽,再說…我也舍不得寶貝兒的身體被彆人看見。”

指尖撥弄了下手銬上掛著的鈴鐺,瞿延墨那雙眼睛裡隱隱有紅光閃過,很快又恢複成禁欲臉,白韞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那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心裡麵暗暗告訴自己,怎麼可能?在修真界還得防備著那家夥突然出現破壞自己好事,自己現在已經換了個世界,沒理由還會撞上,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像是猜到了白韞心內的想法,青年輕笑一聲,直接打破他幻想,“這麼久沒見,小白可有想我?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每天都在想著該怎麼抓到離家出走的小寶貝兒,然後把他壓在床上狠狠操哭。”最後四個字被刻意加重過,拖長的尾音讓白韞身子下意識顫了一下,哪還顧得上手銬,本能低頭想找點遮蔽物,結果身邊空蕩蕩的,除了那幾根裝飾用的羽毛,什麼也沒有,“你先把衣服給我。”

開玩笑,如果是兩個人裸裎相對,白韞當然沒什麼感覺,畢竟都是男人,也不存在說誰占了誰的便宜,偏偏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身上光溜溜的,外麵站著那禽獸…彆說衣服了,連領帶都打得好好的,灼熱的視線徑直落下來,讓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像是燃了起來。

媽的,現在是不是該慶幸好歹還有籠子可以暫時擋住某隻發情的野獸?

下一秒,白韞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天真了,虛掩著的門被輕而易舉推開,插在鎖孔上的鑰匙晃了幾下,碰撞出清脆聲響,青年微傾下身子擠進來,原本還算寬敞的地方瞬間被兩個大男人填得滿滿當當。

“穿什麼衣服,小白身體每一處都漂亮得緊,讓我怎麼看也看不夠。”明明嘴裡說著色情的話,臉上表情和眼神卻再認真不過,像是單純在陳述事實。

還能找出比這家夥更無恥的人嗎?有本事你自己也脫了不穿啊,這樣捂得嚴嚴實實光扒自己衣服而且還是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占便宜算哪樣?禽獸!

白韞心內忍不住低咒一句,偏偏因為當初在修真界的時候被蓮華那些花樣折騰怕了,加上又是自己落跑在先,似乎走之前還囂張地給仙尊大人留了張字條,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大字:以後你就照鏡子對著自己的臉擼去!這會自然硬氣不起來,還有那麼點小小的心虛感。

當然,隻是一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家夥沒心沒肺慣了,也料定蓮華不可能對自己下狠手,頂多就像對方說的那樣被操哭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現在更重要的是想想該怎麼逃跑?

見小孩兒臉上一閃而過做賊心虛的表情,蓮華也立刻聯想到那張紙條,嘴角笑弧頓時更深,一手環住他腰,另一隻手從肩頭越過去,直接把白韞禁錮在自己身前,兩個人鼻尖相抵,呼吸時的熱氣曖昧交織,“在辦正事之前,小白是不是應該先跟我解釋一下當初為什麼會逃跑?厭倦我了嗎?還是覺得我滿足不了你?嗯?”

聽到逃跑兩個字白韞心裡已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自己才剛要有所動作,對方就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似的,那隻手很容易找到了他腰窩的敏感處,然後用力一按,才撐起不過兩三厘米的身子立刻又軟倒下去,到口的話語也儘數變成呻/吟,偏偏那人還變本加厲地湊近,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裡麵有猩紅色光芒一閃而過,“怎麼不說話?果然是覺得我滿足不了你嗎?也對,小白下麵這張小嘴太貪吃了,怎麼也喂不飽。”

感覺微涼的手指正不斷往更敏感的地方鑽,接觸到大腿內側皮膚,頓時泛起細細小小的疙瘩,白韞立刻收緊雙腿阻止對方進一步動作,那句話也脫口而出,“那你他媽的就彆整天想著壓我!有本事也讓我壓一次。”那張俊臉先是愣住,然後立刻笑開,“壓我?小白是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嗎?我可是履行諾言讓你在上麵,如果你想的話今天也可以,我保證不反抗。”像是想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眼底的危險光芒也散去不少。

瞿延墨這張臉本就生得十分俊美,這會內裡的靈魂換成蓮華,更是透出股傲氣,甚至能隱隱聞到股清冷的蓮香味,白韞以前就是被仙尊大人身上那種矛盾氣質所吸引,尤其是當對方端著張正經臉說起情話或者葷段子來,聲音和表情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自己有好幾次都是受了誘惑主動纏上去,然後被做到腰酸腿軟,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的。

耳垂開始下意識發燙,差點脫口而個好字,幸而話到嘴邊又反應過來,白韞眉頭一皺,本能地伸腿朝對方踹過去,“上你妹啊,老子說的是我壓你,不是讓我在上麵,然後你上我。”

這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腦海裡也自動浮現出之前在鏡靈宮後山溫泉被某人坑的那次,明明說好讓他在上麵,蓮華也答應了,甚至還再三確認他是真的想在上麵,白韞雖然也感覺到對方眼神有些怪異,無奈翻身的欲望太過強烈,壓根沒怎麼多想就斬釘截鐵回答了是。

最後還真換成他在上麵,不過結局卻跟自己想象中大不一樣,什麼仙尊大人渾身泛著誘人的粉色,那雙眼睛裡盛滿情欲之色,喉間發出斷續呻/吟…果然,這些東西都隻可能存在於想象中。

白韞最後是坐在蓮華身上,被對方接連不斷的大力頂弄撞得眼眶濕潤,眼角泛紅,甚至那人還惡意提起他身子,欲望被抽出大半時又重重按下,順便提胯往上用力一挺,兩個人頓時又緊密結合在一起,堅硬的物什也順勢進入到最深處,直接填得滿滿當當。

“如果不喜歡騎乘式,下次我們可以試試換其他姿勢,正好我從合歡宗那尋來許多新冊子,你肯定會喜歡。”籠子裡空間有些狹窄,但憑著對小孩兒的了解,蓮華還是反應迅速地按住他蹬過來的長腿,順便結結實實吃了把豆腐,壓低的聲音磁性異常。

白韞腦海裡已經開始考慮逃跑的招數,哪還有心思關注春宮圖,準確來說他壓根就沒仔細聽對方說了些什麼,蓮華也注意到小孩兒走神的表情,眼底掠過縷危險暗芒,捏住他足踝的那隻手慢慢動作起來,“你該不會又在想著怎麼逃跑了?同樣的招數不可能再用第二次,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白韞哼了一聲,私心裡其實是不相信的,就算蓮華這家夥有些本事也不至於影響到自己的法器才對?他哪裡知道家裡那幾個沒節操的哥哥為了不得罪大人物早已經把自己給賣得一乾二淨了,心知小孩兒的想法,蓮華乾脆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點打斷的意思也沒有,等試了兩次發現空間通道還真被封得死死的,根本沒辦法打開,頓時有些泄氣,拿腳尖碰了下對方,“喂你到底什麼身份?”

早在修真界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蓮華的身份了,雖然受到天道約束自己的實力被壓製在合體期,但如果想走的話也應該很容易才對,畢竟隻是個虛幻世界,結果還硬生生廢了滴心頭血才跑掉,現在更是追著自己到了這個世界,該不會真像五哥他們猜測的那樣惹上了哪個不知名的大人物?

“什麼身份?當然是……”刻意拖長的語調讓白韞下意識豎起耳朵,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度縮短,嘴唇被極輕地咬了一口,聲音蘇到極致,“你老公。”白韞心內忍不住嗬嗬,本來想推開對方,結果忘了自己手還被銬著,這一動立刻跟欄杆碰撞出清脆聲響,忍不住暗咒,到底是誰設計的,鳥籠就算了,還配手銬,要不要這麼完善,就一點也沒考慮過像他這樣被反壓的人嗎?

“喂你趕緊給我解開,這麼綁著太不舒服了。”雖然很清楚小孩兒準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蓮華還是寵溺地親了親他嘴角,然後應了個好字,見對方真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枚精致小巧的銅鑰匙,大小和形狀似乎也剛好跟手銬上的鎖孔對上,白韞眸子頓時一亮,“你快點。”

不過蓮華接下來的舉動顯然出乎他意料,本來虛掩的門被腳尖勾過來,捏著鑰匙的右手從欄杆之間的縫隙探出去然後插/入鎖孔一圈圈擰動,白韞原本期待的眼神在看著鑰匙飛出去砸在距離自己兩米之外的地毯上變成了忿忿,裡麵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你前科太多,還有,最好彆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眼睛突然被蒙上了,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唯一能感覺到的大概就是睫毛眨動時那種泛開去的癢意,蓮華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手心裡像是有羽毛尖在掃動,讓他連心臟都酥麻了半邊,聲音放得更輕更柔,那雙眼睛裡也是全然的寵溺,“我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怎麼辦?小白現在的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說不定隻做到一半就已經支撐不住暈過去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來。”

所以呢?這他媽就是你總把老子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理由嗎?

腦海裡自動浮現出某人上次把他從縹緲峰扛回來,從清醒狀態生生做到暈過去,再被大力頂弄的動作撞得睜開眼睛,身體在欲海裡起起伏伏,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環住對方脖頸,連雙腿都沒了力氣,隻能靠著對方手臂的支撐才不至於滑落下去,床上,軟塌,冰涼的玉石地板…幾乎每一處都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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