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身邊這人來自哪裡?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大概是太期待宮玦眼睛裡會露出怎樣厭惡的神色,林仙仙不止不怕他了,還主動朝前走了兩步,頭發和衣物早在開口之前就已經整理過一遍,雖然看起來仍舊有些狼狽,但勝在模樣清純,聲音動聽,反倒有種落落大方惹人憐惜的味道,然而某人卻絲毫不領情,皺眉跟她拉開距離,“有什麼話就站在那說。”
以往都是被男人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這會隻是稍微靠近了一點留被宮玦嫌棄得跟麵前有什麼臟東西似的,饒是林仙仙再想維持形象嘴角也不免僵硬了幾分,等調整過來恰好對上白韞的視線,心內把那個秘密抖出來的欲望頓時更加強烈,眼角餘光瞟了古悅一眼,林仙仙笑得越發得意,“這件事我還是從我一個好姐妹那裡聽說的。”顯然是打算把古悅也一起拉下水了,心內暗暗罵了聲賤人,本來忙著挽留秦昱的古悅也隻能暫時放下那頭的事情朝這邊跑過來,也就林仙仙那蠢女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以為隻要揭穿了白韞妖怪的身份,這些男人就會厭惡他,恐怕到時候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她和自己滅口。
“不知道教主感興趣嗎?”伸手將碎發彆到耳後,林仙仙微勾了唇角,露出個淺笑,這動作是她對著銅鏡練習過很多次的,可以說屢試不爽,但遇上宮玦這樣不解風情的,再多伎倆都沒用,“如果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你現在就可以滾了,或者死。”最後那個字讓林仙仙心尖一顫,兩腿登時軟成麵條,大腦也一片空白,壓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隻手在自己瞳孔裡放大,之前的窒息感頓時又瘋狂上湧,幸好還差一厘米的時候白韞突然開口了,“我倒是很好奇仙仙姑娘想說什麼。”
動作猛然頓住,本來已經動了殺意的宮玦因為這麼句再簡單不過的話立刻又改變了主意,連眸色都溫柔不少,“說。”不帶感情冷冰冰的一個字自然是扔給林仙仙的,她這回也不敢再賣什麼關子了,“恐怕你們還不知道,赫連公子其實是隻……”狐妖兩個字還沒出口,準確來說連那個隻字都被淹沒在古悅的厲喝聲中。
“我當時隻是喝醉了酒胡言亂語的,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古悅越是急於否認,林仙仙越覺得背後有隱情,哪還聽得進去對方說了些什麼,連古悅給她使的眼色都當作沒看見,心下也更加期待起等自己那件事說出來麵前這群人會露出怎樣有趣的表情,白韞其實早就猜到了她想說什麼,這會也不阻止,隻好整以暇地看著,林仙仙本來以為會看到他慌亂的表情,但從對方眼睛裡卻隻清晰地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有多狼狽,再回想起宮玦麵對兩人截然不同的態度,心頭的那股嫉妒頓時更加強烈,然而這次還沒等她張嘴臉上已經重重挨了一巴掌,五個清晰的指頭印覆在側臉,顯然半點沒手下留情,看清楚動手的是誰,林仙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你敢打我?”
古悅也是情急之下才這麼做的,哪料這一動手恰好激發了林仙仙骨子裡好不容易才隱藏起來的剽悍屬性,反正已經足夠丟臉了,也不怕再丟臉點,“我告訴你,我今天一定要把那件事說出來,誰攔著都不好使,還胡言亂語,我看你分明是在掩護他,有什麼不能說的,赫連玉就是隻貨真價實的……”這次出手的人彆說古悅,連白韞都沒料到,趴伏在地的林仙仙直接張嘴吐出好幾口血,那張臉也白得跟紙一樣,那雙美眸裡全是不可置信,似乎想不明白這人怎麼會突然對自己動手,明明兩個人素未謀麵,也從來沒有過交集。
黑衣青年壓根沒施舍給她半分視線,隻皺眉看向白韞,“還沒玩夠嗎?該走了。”聲音聽起來冰冷,卻摻雜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寵溺味道,像在哄小孩子,白韞的視線成功從林仙仙身上移開,手臂蛇一般纏上他脖頸,然後又慢慢收緊,“怎麼不讓她把話繼續說完?還是說,小方生其實在擔心我?”這麼近距離看,楚方生這張臉還真是漂亮得驚人,果然是長開了,雖說男人不應該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但放在楚方生身上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以前沒長大的時候是粉雕玉琢,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揉臉蛋,至於現在,就是怎麼看怎麼想睡了他,身材也棒得沒話說,上次似乎聽那隻小狸貓說青蘆山上有個溫泉…舌尖舔了舔唇角,白韞眼底的笑意越發甜膩,“其實你有這個心就好,哥哥已經很高興了。”
剛冒頭的那點小火苗頓時又被這麼個詭異稱呼給澆滅了,楚方生皺了皺眉,沒說話,反正就算他糾正了對方也隻是敷衍地應那麼一兩聲,下回照樣小方生小方生地喊,而且…狗屁的哥哥,哪家弟弟會想著跟哥哥上床,就連做夢都是對方渾身赤裸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樣,更何況自己是人,他是妖怪,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壓根不可能是什麼兄弟,就算一定要變成兄弟關係,也隻能是自己當他的情哥哥,做得這人合不攏腿,省得再跑去外麵招惹桃花。
也多虧了楚方生這副長相,比段微看起來還要高冷禁欲,哪怕腦海裡想著些帶顏色的東西依舊讓人覺得他是那種隻可遠觀的類型,尤其是見他伸手把懷裡的紅衣美人兒推開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白韞也不惱,“既然你不想看了,那我們現在就走,正好我也覺得有些無聊,你知道該怎麼做?”後麵這句話是對段微說的,白衣青年輕點了下頭,從懷裡摸出個白玉小瓶,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視線停在古悅身上,“要不要把她也……”雖然沒說完整,但已經足夠古悅猜到段微話裡的深意,邊搖頭後退,邊語無倫次道,“不、不要!彆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保證不會告訴彆人,我發誓。”
“可是你已經告訴過彆人了,不是嗎?”話雖然這麼說,但白韞其實沒打算真的殺了她,畢竟古悅也沒礙到自己哪裡,前世赫連玉會落得那樣的可悲下場有一半原因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反正自己現在也不喜歡古悅,那些小心思自然也沒用了,一個人類而已,短短幾十年的壽命,壓根掀不起什麼風浪,總不至於又好運地找到一具身體重生?真要是這樣白韞恐怕會直接把背後那人拽出來揍一頓的。
“我、我……”古悅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雖說不是故意的,但那時候她和林仙仙關係正親密,姐妹之間聊點悄悄話小秘密一不留神就說漏了嘴,後背突然撞上個堅硬胸膛,是宮玦,放在之前古悅可能還會有那麼點春心萌動的小女兒心態,畢竟能跟傳言中不近女色的五仙教教主近距離接觸,這會心頭卻隻剩下滿滿的驚恐和懊悔,什麼不近女色,分明就是個斷袖,如果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還不如當初就想辦法緊緊抓住秦昱,好歹頂著個將軍身份,自己嫁過去就是將軍夫人,怎麼都比在現代當交際花強得多,說是隻接待上流vip客戶,但歸根究底身上還不是貼著小姐的標簽,如今彆說秦昱,恐怕連這條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每年死在宮玦手上的人不說三位數,至少也有幾十個,何況五仙教向來不在乎名聲,殺個人而已,對他來說就跟遊戲裡麵做日常一樣簡單,扣住手腕的五指一點點用力,古悅眼睛也越瞪越大,連呼吸都漏了兩拍,雖然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習武,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命門一扣下去就得咽氣,武俠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就在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完了的時候,白韞突然伸手拽住宮玦衣袖,隻是搖頭外加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就把古悅從死亡邊緣拽了回來,那口氣還沒鬆下去,宮玦已經皺眉道,“還是殺了,萬一她出去亂說些什麼。”
“這裡留給段微處理,我有話跟你說,等我回來。”後麵那句話自然是對楚方生說的,有白韞拉著,宮玦哪裡還在乎其他人怎麼樣,眉目冷峻的青年含糊應了一聲,眼睛裡有猩紅掠過,等再抬起頭來又是那副高冷模樣,細長的眉,淡色薄唇,初看的時候就有種很強烈的衝擊力,等仔細看了更是覺得處處都精致至極,連古悅都忍不住盯著他開始走神。
段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至於這個讓白韞特殊對待的所謂弟弟,相信會有其他人忍不住比自己先出手,比如宮玦,自己隻要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他哪裡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見麵都不一定,畢竟白韞現在的興趣都係在楚方生身上,絞儘腦汁想著該怎麼把對方吃乾抹淨了再拍拍屁股走人。
“你走,記住自己承諾的。”跟宮玦比起來,段微顯然要好說話許多,古悅本來還在想著該怎麼求情讓對方放過自己,結果段微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擦肩而過,徑直朝林仙仙走過去了,陳瑞豐倒是想攔著,但特穆爾也不是吃素的,獻殷勤的事情要麼被唐肆做了要麼被段微搶了,現在還冒出來個五仙教教主,壓根找不到機會可以在白韞麵前刷好感,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哪裡肯放過,沒費什麼勁就把陳瑞豐給按住了。
唯一一個護花使者,還是派不上用場的,林仙仙也開始慌了,但周圍壓根沒人敢站出來幫她,就像陸明月之前說的,一個妓子而已,犯不著為了她得罪百草門,現在大概還得加上唐門和五仙教,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幾個俊美男人都對那紅衣公子有意,何況真要論起相貌和氣質來,十個林仙仙也比不上赫連玉,孰輕孰重很容易分清楚。
“我…我還沒有說出來,我不想死,我道歉,我可以向赫連公子道歉的,我不該說那些話,我當時隻是被迷了心智,稀裡糊塗就…不要!彆過來。”人在身處絕境時總是能激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好比現在,林仙仙明明已經受了重傷卻能連滾帶爬地逃離不斷靠近的段微,“古悅,悅悅,你幫我求求情,我們不是好姐妹嗎?對了,你認識宮玦,還有赫連玉,你幫我跟他說一下,他都願意放過你了肯定也不會跟我計較的。”
古悅倒是被她這番話逗樂了,現在想起來兩個人是姐妹,早乾什麼去了,拿自己當幌子引起宮玦注意,還有自己丟臉的時候怎麼就知道躲得遠遠的,冷笑一聲,古悅毫不留情打斷她,“算了,林仙仙,我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跟你做了姐妹,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我可沒說過自己跟赫連玉很熟,你還是自求多福。”
眼睜睜看著古悅背影遠去,林仙仙總算忍不住破口大罵,“古悅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告訴我你認識宮玦的,你還說赫連玉是……”嘴裡突然被彈了顆紅色藥丸,林仙仙條件反射想吐出來,但那東西入口即化,隻留下股甜到發膩的味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大概是怕極,連聲音都有些變調,如果是之前那個仙子可能還會有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但林仙仙這副模樣著實狼狽,滿臉血跡和淚水混雜,連門牙都因為不小心磕到石塊上被碰掉了半截,跟陸明月站在一起更是對比鮮明,連她以往的愛慕者都覺得丟臉,低著頭壓根不願意和她視線對上。
“放心,不是□□。”那口氣還沒鬆下去,段微又緊跟著扔出句話,“隻是讓你安分點而已,彆到處說些不該說的,尤其是跟他有關的事情,最好爛在肚子裡,連名字都彆提起。”那個他指的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林仙仙本來張嘴想說話,卻隻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眼睛裡的驚恐之色頓時濃到快溢出來,慌亂地伸手去抓段微,段微很輕鬆地掙開,離得近些的甚至能聽見哢擦一聲,分明就是生生把林仙仙手腕給折斷了,“你現在可以帶走她了。”
都說百草門門主外表看起來溫潤如玉,但其實也是個狠角色,陳瑞豐之前還不信,就段微那樣一陣風就能吹跑的小身板能有多厲害,現下卻被對方殘忍的手段驚到了,等視線移到林仙仙身上,他也有些犯難了,男人都是看臉的,如果是之前那個仙子他還是願意護一護的,但現在這副模樣…像是看出來他心裡的想法,陸明月冷笑一聲,“怎麼?你的小情兒變成這副模樣就不願意要了?看來你們所謂的愛情也不過如此嘛,今日武林大會一完隻怕整個陳家莊都得淪為笑柄,喔我差點忘了,五仙教和唐門隻怕也不會放過你們。”
“你……”陳瑞豐氣急,之前那一巴掌沒打到,這會又想故計重施,可惜陸明月早已經有了準備,哪該會黑他機會,長鞭一甩,直接把陳瑞豐這麼個大男人抽出去幾米遠,恰好摔在林仙仙旁邊,“我告訴你,陳瑞豐,彆以為這樣就算完了,今天的事情我會上門找陳家老爺子好好討個說法,我陸明月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敢朝我動手,還是為了這種貨色。”
紫衣的女子居高臨下站著,身段玲瓏,臉龐明豔,整個人就像團熊熊燃燒的烈焰,眼睛裡是全然陌生的神色,憎惡,厭煩,唯獨找不到絲毫親近,想起兩人以往相處的那些細節,雖然談不上有多溫柔,但至少不會是現在這樣水火不相容的場景,扭頭再看到林仙仙這張臉,陳瑞豐還真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是被鬼迷了心竅嗎?要不然怎麼會放著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不要,跑去追在一個妓子後麵,丟儘臉麵不說,挖空心思地討好她,想娶她過門,結果呢?始終裝著副清高模樣吊自己胃口,看見宮玦出現的時候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反正陳瑞豐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純粹是被林仙仙耍著玩兒,什麼仙子,骨子裡不還是裝著青樓裡帶出來那些東西,喜歡的時候自然覺得對方有百般好,現在不喜歡了連看一眼都覺得煩。
見陸明月要走,陳瑞豐趕緊甩開林仙仙,伸手想拽她衣袖,“明月,我……”這稱呼理所當然惹惱了陸大小姐,“閉嘴!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請你記清楚了,陳二少,你的紅顏知己是躺地上那位,我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往後麻煩你稱呼我陸姑娘,最好連這三個字也不要叫,我怕我忍不住把鞭子甩你臉上。”
“你們說,這陳家公子該不會是看林仙仙毀容了又想回過頭來追陸明月?也不想想當初是誰願意拚死拚活也要退婚的。”
“他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江湖上多少青年才俊都是陸大小姐的仰慕者,要換成我有這麼個婚約,做夢都能笑醒。”
“說得那麼好聽乾嘛,明擺著就是吃著碗裡還惦記著鍋裡的,我看他就是想左擁右抱,哪個都不願意放棄。”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還會信,林仙仙都變成這樣了,難不成陳瑞豐還想娶她?我可不敢把這麼個大麻煩帶回家,誰知道會不會惹惱了宮玦。”
“我隻知道林仙仙美人榜第二的位置這回怕是保不住了,話說,你們知道剛才那黑衣服的青年什麼來頭嗎?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出手可真狠,他要是參加了武林大會恐怕名次又得變。”
“陳二少應該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既然已經退婚了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就是,你現在這副樣子也配不上明月小姐。”
宮玦這煞星一走,其他人話自然也變得多了起來,甚至還有好幾個陸明月的護花使者站出來,像是生怕他再做出什麼事來,弄得陳瑞豐臉色青紫交加,但私心裡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隻要自己態度低三下四,語氣再誠懇些,說不定明月就能原諒自己了,婚約的事情也還有商量餘地,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可惜還沒等他開口,麵前已經多出道熟悉身影,“你現在該不會在想著打親情牌?比如回憶小時候青梅竹馬長大的事……”陳瑞豐幾乎是本能地回了句你怎麼知道,紅衣美人兒立刻笑開,手指勾著肩頭垂落的一縷碎發,“我就那麼隨便一猜,不過你現在已經親口承認了,我隻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帶著林仙仙走,另一個是我把你手腳打斷了跟她一起扔出去。”
“開始選,3,2……”聲音再好聽,也掩飾不了話裡透露出來的殺意,陳瑞豐一點也沒懷疑對方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何況也用不著他親自動手,段微,宮玦,還有那個叫特穆爾的什麼王爺都在排隊等著替美人兒效勞,咬了咬牙,陳瑞豐趕在最後那個數字出口的同時做出了選擇,白韞倒是絲毫沒覺得意外,聽到陳瑞豐願意帶自己一起走,那頭的林仙仙臉上登時露出了狂喜神色,想說話卻隻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來,“你做的?”
段微點頭,心下卻還有些擔憂,自己也想斬草除根,奈何百草門門規規定不能隨便殺人,所以他隻是給林仙仙喂了啞藥,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算難得,畢竟段微跟唐肆不同,百草門好歹是正道門派,但白韞被寵慣了,哪裡會在乎這些,“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交給唐肆做,段微你太仁慈了。”
旁邊的宮玦立刻抓住機會,“用不著唐肆,我現在就可以殺了她。”白韞搖頭阻止,“彆,你如果真的把人殺了陳二少恐怕會跟你拚命,還不把林姑娘帶走嗎?晚了我可能會改主意,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也說不定。”陳瑞豐哪還敢多待,幾乎是拖著林仙仙離開,至於兩個人之後的發展,白韞已經大致能猜到,一個拚命地想抓住自己以前當作備胎的男人,另一個卻開始已經厭煩,甚至不自覺地拿林仙仙跟陸明月對比,然後發現自己乾了錯把魚目當珍珠的蠢事。
“在想什麼?”楚方生本來以為白韞會跟著段微或者宮玦離開,結果等處理完林仙仙的事情對方直接拉著自己走了,壓根沒回頭看他們一眼,反倒是嫉妒仇恨的視線一直粘在自己後背,心下有些吃味,那句話也脫口而出,“你不回去陪著你那些舊情人嗎?”話說這麼說,但心裡其實巴不得把那幾個人都殺掉。
白韞愣了愣,然後忍不住笑開,“你都說是舊情人了,舊不如新,我現在當然全心全意陪著你一個,更何況他們隻是人類而已,短短幾十年的壽命,說不定等下回再遇見的時候已經老掉牙了,我對老頭子可沒興趣,我啊…隻喜歡像你這樣的美人。”最後幾個字抵在舌尖吐出,甚至能感覺到熱氣劃過耳畔的溫度,隻喜歡美人嗎?眸色沉了沉,楚方生眼底有某種熟悉的光芒一閃而過,可惜某人正心心念念著該怎麼把他騙進溫泉,壓根沒注意到……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