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餘隱回去後,快速鑽研起了符篆一道。

係統幽幽道:“早說了,讓你學畫符,你偏偏不學,現在好了吧,書用到時方恨少。”

餘隱沒理他,繼續翻書。

他以前沒資格學,沒有師父樂意收他。

前段時間,是覺得係統不靠譜,所以也不敢學。

現在才恍然,學與不學,其實都那樣,技多不壓身,隻要自己保持清靜,不著了係統的道兒就成了。

如今,又來了一個什麼飛魚道長,說是跟自己一樣。

他一直琢磨著,這跟自己一樣,到底是怎麼個一樣法?

是與他都是借了彆人的身體,來了這個世界,還是說他也有係統或者空間。

就像九龍樹這種東西。

餘隱甩了下頭,繼續翻書,不管對方是敵是友,他都有必要提升自己。

餘隱在空間裡學了兩個晚上,符篆基本上能提筆上手了。

空間裡靈氣足,畫起來並不費勁。

一階符篆,還能淩空畫出來。

但出了空間,隻能借助黃紙和筆墨了。

又過努力了幾天,二階符篆也差不多上手了。

他這才準備了紙筆,修了一道破桃花符,收筆後,隻見符篆上麵隱隱有靈光閃過,這是成了。

他微微吐了口氣,將符折起來收好,塞到衣服裡,一腳踏出空間。

在餘隱忙著學畫符的這幾日。

京裡發生了兩件大事,前廢太子的後人認祖歸宗了。

白寨主並沒有從山下搬下來,但是卻多了一座名為乾王府的地方。

餘隱隱隱想起,廢太子的名字裡有個乾字。

如今府裡就住著白三姑娘一個人,被皇帝直接封為武樂郡主。

餘隱這才知道,對方並不是排行第三,而是白虎寨的三當家,大家都喊三姑娘。

人家也不姓白,原來有個名兒,就叫楚樂。

大概是父母希望孩子快樂安康吧。

餘隱跟餘妙一邊吃東西,一邊聽餘妙道:“爹爹,郡主過些日子正式搬家,邀了女兒和二公主一道去幫忙布置宅子,挑東西。”

她最近也在忙著自家的宅子,所以辦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餘隱頭皮有點發麻。

這破桃花符怎麼半點用都沒有呀?

又一位把主

意打到他家大閨女身上的……

餘妙沒等到她爹回答,又提了一句:“爹爹,女兒也隻是幫忙一兩日,幫她挑些字畫什麼的,晚上還會回來。”

餘隱艱難地把魚肉咽了下去,“行,彆給人亂出主意,隻幫她分辯真假便可。”

餘妙:“……”

餘隱覺得自己的符畫得可能力度不大。

畢竟那句桃花三兩枝,大概一張符隻能破一個,於是他吃完飯,又畫了兩張,雖然目前隻有兩朵爛桃花,但多一張有必無患。

於是,餘隱懷揣著三張破桃花符出門上班去了。

結果,桃花沒了。

但是張東遠卻帶著飛魚道長又找了過來。

餘隱煩躁地將手中的書摞到了小幾上,“怎麼回事?”

又被堵在了路上。

前段時間是經常被安陽公主堵,好歹那是個女人。

現在倒好,被一個胖道士堵,還以他要出家修道了呢。

張東遠已經下了車,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頭道:“先生,好巧。”

餘隱懶得跟他虛委與蛇,不耐煩道:“不巧,你在這裡等了不少時間了吧。”

張東遠尷尬地抽了抽嘴角,“道長找到了一劑方子,想製成丹藥獻給聖上,可自己又拿不準主意,所以想請先生幫忙過過目。”

餘隱好笑道:“搞錯了吧!”

“練丹求仙,以求無上界,乃是道門之事,你們要找也找國師去呀,再不行青龍觀裡的哪位觀主、閣主不成行,找我一個工部的,是幾個意思?”

張東遠咧了咧嘴,“這方子,怕隻有先生能明白。”

餘隱想起係統說的。

默了一會道:“下午在東海閣見吧,老夫現在要去衙裡處理公務。”

張東遠道:“先生慢走。”

餘隱現在手上的事情,基本上都算完了。

船到目前,已經想不出,或者升級不了再多了。

書院那邊正在建造,大概得兩年才能完工,不過書院的先生這一方麵,已經開始招募了。

女學那邊,已經讓安陽公主和餘妙去接觸了。

廖夫人答應的倒是挺爽快,不過她年紀比餘隱還要大,是以到時候到底能堅持幾年,還說不準。

手上的關於案子那些亂七八糟,如今算是徹底解決了。

衛國公審出來的結果,

與淑妃娘家陳家有關。

再加上一個二公主的婆家宋家。

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挺齊全,那一家人確實是因為陳家看上了人家的田地,想要盤下來,並且不要錢的占為己有,而引起的。

到了後來,越扯越大。

陳家不止搶人家的地,還將一座金礦,報給朝廷說是銅礦。

將當時挖礦的工人,全部毒死在了礦下,將礦藏占為己有。

淑妃所出的四皇子,本來還挺受皇帝喜歡,在目前沒有立太子的時候,任何一位皇子都有可能,這事一出,四皇子徹底被排除了。

原先被陳家暗地裡拉攏的朝臣,一時間紛紛遠離陳家。

陳家也不甘示弱,最後各種攀咬。

還牽出了貴妃的娘家柳大將軍府。

於是,二皇子也有點涼了……

京裡最近挺熱鬨,濱海那邊也沒閒著,查明了倭寇的事,並且答應替被陳家所害的人報仇、平反,對方也挺合作,給他們畫了一份航海圖。

衛國公還偷偷差人去查看了一番。

如今正準備著隨時出戰。

所以,工部現在正忙著製造兵器。

餘隱上次在海上弓、弩發揮了在作用,這次出征肯定也少不了。

不過他還想製造一些用起來更順手的兵器。

所以,這幾日,他和幾位工匠,正在研究火、槍。

至於火、炮的事,目前還沒正式向皇帝報備,雖然覺得那東西必不可少,然而,一想到上一任製造者,幾乎一夜之間消失,他就隱隱覺得,那東西沾不得。

可現在東西就在他手裡,所以想要甩開,又不大可能。

餘隱在工部弄了一下午的兵器。

一直低著頭,起身時感覺頭暈眼花的,差點摔倒。

還是李□□應快,一把扶住了他。

餘隱站在原地緩了一會,才好起來。

李三道:“大人,您覺得怎麼樣了?”

餘隱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眾人見他沒事,安慰了幾句便散了。

李三扶他坐到一旁,又給他倒了杯水,見他把水喝下去,這才鬆了口氣道:“小毛去請太醫了,大人若有什麼不舒服的彆硬撐。”

餘隱點頭。

他也覺得這頭暈的毛病最近出現的有點頻繁。

小毛很快就把太醫請了過來,診過脈之

後,徐太醫道:“身體挺好的,沒什麼毛病,可能因為蹲的時間太久了,起身有些猛,再加上年紀大了……”

說白了,就是你不年輕了,彆太拚。

徐太醫給他開了兩幅補氣養血安神的藥方,便離開了。

餘隱因為要下手自己做,所以來衙門後,會換身衣裳,下班後,脫去滿是灰塵的外套,正待換身乾淨的,猛地摸了一手的灰。

他心頭一凜。

伸手往胸口一摸,司傑給他的平安符再度化成了灰。

餘隱隻覺得心頭砰砰直跳。

司傑的平安符,曾經救過他兩次命。

頭一次是馬球場上碰到了楚宗慶這二貨,把孩子逼急了,要跟他拚命。

第二次是在海上。

如今,突然自燃,餘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將符灰倒進垃圾筒,自己去淨了手,換好衣裳,這才出了門。

李三見這次他在裡麵的時間特彆長,擔心道:“大人,剛才是不是又頭暈了?”

餘隱微笑道:“沒有,換好衣服,發現有些東西沒收拾好,便收拾了一下。”

李三點頭,依舊不放心,“大人,以後就讓小毛幫您吧。”

哪個有點身份的人,不是身邊的隨從幫忙更衣的,結果到了餘隱這兒就誰也不要,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要他們值夜。

平時穿衣梳頭,什麼事都自己來。

餘隱點頭。

他這情況有點古怪。

隻是頭暈了一下,平安符就燃了起來。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快到東海閣時,李三探進頭來道:“大人,不如讓屬下過去,與張大人說一聲,咱們改日再約吧。”

餘隱這才想起,跟張東遠約好了在東海閣見麵。

想了想道:“不用了,就今日吧,讓小毛回去與家裡說一聲,我今日在外頭吃飯。”

李三隻得將馬車停到了東海閣旁邊的小巷子裡,眼睛一眨不眨不地盯著餘隱下車。

餘隱被看得頭皮發麻,他怎麼不知道,五大三粗的李三如此細心。

過了東海閣,小二遠遠便迎了過來,笑道:“大人您來了。”

餘隱掃了一眼,一樓的位置已經滿了,二樓的雅間上,也掛了不少的牌子,看來今日的生意還不錯。

“大家辛苦了。”

小二道:“不

辛苦,不辛苦,大人張大人在二樓的聽雪居等著您。”

餘隱揮揮手讓他去忙了,熟門熟路的找到聽雪居。

張東遠和飛魚聽到推門聲,齊刷刷地回過頭來。

餘隱道:“不好意思,今日有點事情耽擱了。”

飛魚道長微微一笑道:“不礙事,大人這酒樓的風水真好,怕是出自國師之手吧。”

餘隱微微挑眉:“道長也懂得風水?”

飛魚點頭:“老本行。”

餘隱沒想到,他還真是一位道士。

於是,便就著酒樓的風水問題,又跟他聊了一會。

飛魚道長說得頭頭是道。

餘隱這才了然,所謂老本行,怕他是專門替人解決風水問題的,至於練丹,還真是個半路出家的。

趁著兩人說話之際,張東遠借著和李三去點菜為名,出去了。

屋裡隻剩下兩個人,飛魚不再廢話,直接拿出了一樣東西給餘隱瞧。

餘隱覺得這東西有點眼熟。

還沒仔細辯認,那東西又突然消失。

餘隱恍然,“道長好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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