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先生今日對我有意見。
本來一場球賽,主要是訓練大家的團隊意識和默契,結果整場下來,餘隱都跟五皇子暗暗較勁,好險跟對方打了個平手。
餘隱帶著小閨女走後。
眾人一頭露水。
二皇子道:“你得罪餘大人了?”
五皇子委屈,“哪有,他就是看我不順眼。”
簡直恨不得拿杆子敲他的頭。
賀景生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欺負小魚兒了?”
五皇子狂搖頭:“沒有沒有,我今日就是看到小魚兒要被砸了,然後跑過去看了一下。”
三皇子恍然:“你搶了先生的風頭,本來他要去救閨女的,結果你跑過去了!”
八皇子點頭:“你以為你是小魚兒爹呀!”
五皇子被噎得不輕,不過這事,可能也許是真的。
他搶了人家爹在女兒麵前表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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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隱牽著小閨女上車。
見她熱得滿頭大汗,便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又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小魚兒將女喝下去,這才道:“今日多危險呀。”
小魚兒知道他說的是啥,於是乖巧地點頭:“下次不敢了。”
“以後這種事,你能彆去就彆去。”
小魚兒嘴角抽搐,“可是您前麵跟我說,要多運動,對身體才好。”
餘隱默了一會道:“那你運動的時候,也不能走神是不?”
“可是人家看到爹爹了,高興呀!”
餘隱一噎。
行吧,這理由有點小開心。
然而,下一秒卻嚴肅了起來,“你和五皇子很熟?”
“還好吧,他是九公主的哥哥,所以經常見麵。”
而且五皇子經常給她們幾個小姑娘拿零嘴兒,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哥哥。
一點都沒有皇子的架子,特彆的平易近人,比起看起來凶巴巴的二皇子,小魚兒一點都不怕他。
最主要的是五皇子的棋藝超好。
小魚兒是個棋渣,上次圍棋課,先生把她批評的一無是處,餘隱又不在,餘妙又忙著彭秀的婚禮,還是九公主讓五皇子幫助她的。
這才把小魚兒的棋藝給補上。
餘隱跟她聊了一會,才想起他家閨女才七歲多。
就算是五皇子為可攻略對象,但不一定會攻略成功。
就像餘妙那樣,剛開始有個謝晉懷,後來隨著餘妙的名氣漸漸變大,賣相也越來越好,謝晉懷就不夠看了。
這麼一想,他感覺可能五皇子漸漸會被淘汰。
畢竟年齡擺在那兒。
於是,一顆心又放回了肚子裡,特意讓李三繞到街上,兩人找了家館子吃了頓飯,買了一些零嘴,還有小姑娘的東西,直到掌燈才回到了家裡。
儘管想通了他閨女也才七歲,不過餘隱還是跟餘妙談了一下,關於小魚兒的教育問題。
首先就得有男女的界限感。
其次,像五皇子這樣的,是九公主的哥哥,不是她的哥哥,所以,見麵打個著呼就行,以後不要走得太近。
再者,隨著年紀漸長,不可以像小時候一樣了。
小魚兒在一旁聽得直吐舌頭,直到餘隱走後,她忍不住拉著餘妙的手道:“爹爹,最近好凶呀。”
餘妙伸手彈了她一下,“爹爹,這也是為了你好。”
餘妙嘴上認同她爹的安排。
然而,心裡也覺得她爹最近挺那啥。
尤其是處理張家的事情上,簡直沒有任何生還的餘地。
聽完小魚兒給她講餘隱今日在球場上的表現,餘妙微微挑眉,她爹啥時候這麼愛出風頭了……
餘隱晚上躺在床上,也覺得自己今日的表現有點過分。
處處針對五皇子。
現在挺後悔,琢磨著明日訓練時,好好收斂一下脾氣。
畢竟他這麼大年
紀了,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實在有點小家子氣。
於是,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先少做夢的餘隱。
這次在夢裡是一個受儘欺淩的少年,少年因為長得好看,被人擠兌,因為學習成績好,也被人擠兌。
後來少年離家出走,在深山中拜了一位仙人為師。
學了些本事。
回家之後,便將當年欺淩過自己的人都殺得乾乾淨淨。
他原以為自己就此生活會幸福,豈知那位仙人卻奪了他的身體。
少年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又老又醜的老頭。
而老頭的仇家也已經找來。
變成老頭的少年被人追殺之下,摔下了懸崖,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否極泰來,他不但沒死,還得了一個空間。
餘隱覺得這空間有些眼熟。
少年在空間裡修練仙術,無所不能,可直到他準備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出不去了,凡是進入空間者,都會被迫成為空間的守護之靈。
除非有人真習實意的替他。
再後來,畫麵一轉……
餘隱看到了自己先前的宗門。
在他嚇得心頭砰砰直跳時,大黃的叫聲將他喚醒了。
暖暖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餘隱恍恍惚惚地想,怪不得先前吞了係統之後,一直沒有他的前塵往事。
敢情他先前的記憶是被空間塵封了。
如今想要占用他的身體重新為人,至於他們宗門買賣身體的事情,和掌中界,有一部分的確與之有關,但有一部分,也並非與他有關。
雙方也隻是合作關係,他隻需要提供給宗門需要的心法口訣,宗門便會替他在掌中界務色對象。
很不巧先前務色了好幾個都不成功。
直到遇到了餘隱。
可偏偏餘隱的身體又住了另一個靈魂,這麼陰錯陽差。
餘隱想到空間將對方的靈魂困在其中,便覺得心裡挺彆扭。
可是他卻始終能出入空間自由。
這就值得深思了。
隨著萬壽節的到來。
餘隱這邊也確實越來越忙。
除了要趕進度,下午還得抽一個時辰去打馬球。
七月的最後一天,突然下了一場雨,餘隱望著外麵的浠浠瀝瀝的雨,微微鬆了口氣。
活動了下筋骨,準備繼續過去跟工匠研究配方。
他們目
前煉製了好幾塊不同材料不料比例的鋼鐵,然而,其中的硬度,還有重量,似乎比想象中的還有點差彆。
不過其中有兩塊材料,倒是可以用來製造彆的東西。
也算是沒能浪費。
就在這時,李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南邵國的樸大人,求見。”
餘隱挑眉,“誰?”
“南邵國的樸大人。”
李三再次重複了一遍,餘隱默了一會道:“他在哪?可知道有何事?”
各國使臣來京都,還是頭一次有人來見他的。
李三道:“樸大人聽說大人的棋藝了得,特意過來與大人切磋一二。”
餘隱好笑道:“這是來踢館的吧。”
比賽還沒開始呢,就已經有人來挑釁了。
這玩意的確挺有意思。
餘隱換了身衣堂,略微收拾了一下,才出了門。
工部有一位會客的地方,平時幾乎沒什麼人來,一般都是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坐在那裡聊天嗑瓜子。
餘隱因為要把材料試驗總結一下,吃完午飯,跟大家聊了一會,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刻折回來,眾人還沒散呢。
知道這位南邵使臣來此的目的,眾人就更不樂意散去了。
紛紛等在廳裡吃瓜。
餘隱見大家一個個雙眼放光的模樣,忍不住笑罵道:“這都乾嘛呢,想看老夫把人欺負哭是不是?”
小張大人道:“哪能呀,咱們大人是個有品位的好人。”
“就是欺負來使可不是大人的風格,大人頂多把人打得喪失鬥誌!”
餘隱滿頭黑線,也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
隻見旁邊一個瘦小白淨的翻譯,趴在一個文質彬彬,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的白麵書生耳邊將這話用南的語言又說了一遍。
白麵書生微微一笑,看向餘隱道:“想來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餘隱餘大人了。”
餘隱震驚。
說好的你不會說中原話呢?
怎麼說得比他老娘還溜。
剛才那個翻譯什麼鬼?
“在下樸喬星,今日特意來請教大人的棋藝,還忘大人不吝賜教。”
樸喬星的聲音跟他的一人一樣,都屬於乾乾淨淨,有點雌雄不分的樣子。
餘隱目光在他的脖子上掃了兩眼,最後目光落在了耳垂上,忍不
住彎了彎嘴角,敢情南邵國派了個妹子過來。
或者說,這位極有可能並非南邵的使臣樸大人。
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此,餘隱便道:“樸大人客氣了,咱們兩國友好和睦多年,這點東西自是不會藏私。”
樸喬星微微一笑,道了聲謝。
棋盤早就有人準備好了。
雙方一一坐定。
餘隱還在想做為東道主讓對方執黑,結果樸妹子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執了顆黑子,微微笑道:“在下棋藝不如大人,便先走為敬。”
餘隱:“……”
這臉皮可真是有點厚呀。
圍觀群眾一個個眼神亂飛。
本來嘛,以為外邦人不會中原話,結果人家說得比他們有的人還要溜。
於是,眾人也隻能在心裡罵了幾句不要臉,厚臉皮,番邦都是無恥之徒等等……
餘隱跟著對方走了幾顆子,外頭又傳來一個聲音道:“請問餘隱餘大人是在這裡嗎?”
眾人尋聲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頭發胡子全白的小老頭,身後還有人風姿卓越的青年給他撐傘,見大家望過來,小老頭又把這話給重複了一遍。
餘隱起身走過去。
老頭見到他雙眼一亮,用十分蹩腳的中原話道:“果然是您,我看過您的畫像。”
餘隱:“……”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大概可能我進入男頻模式了!我決定了,以後我要去男頻發展,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