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曲小白一大早就爬將起來,去敲陳相的門。
陳相昨天去挖煤,她睡得早,心情又不好,也就沒過問煤挖得怎麼樣了。
敲了半天,也沒有人開門,她有些擔憂了,莫不是沒回來吧?
轉而又去敲陳醉的門。
陳醉的屋子就在陳相和辛青君屋子的中間,一敲,沒敲醒陳醉,倒把辛青君給敲醒了。
“小主母?這麼早?”辛青君穿戴整齊地從屋裡出來。
天氣寒冷,哈氣成霜,辛青君隻穿了夾棉的袍子,卻也不見他有多冷,倒是曲小白,明明穿了羊絨的長衫,還穿了厚厚的鬥篷,卻還是冷得搓著手,“是啊,看你的樣子起來有一會兒了,陳醉哥倆兒呢?好像屋裡沒人。”
“一大早就去後院兒了,小主母,屬下正好有事找你,能不能請你移步我屋裡?”
辛青君一派嚴肅,曲小白心裡想著一定是和昨日的事有關,本來不想和他談,但考慮到其實他也很無奈,也就沒有太為難他,隨他進了屋。
屋裡比外麵暖和多了。她就在炭籠旁邊坐了,伸出手在炭籠上烤火。
辛青君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她接了過去,態度很冷淡:“什麼事?”
辛青君倒是很坦蕩:“昨天的事,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曲小白神色淡淡的,眸光望著鐵絲網下燒得紅紅的木炭,道:“說不著。我不在意。”
是不在意他還是不在意昨天的事?說的模棱兩可。但很明顯,無論是他還是昨天的事,她都挺在意的,不然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
辛青君微微歎了口氣,道:“主上已經把孟景凡逐出子虛莊了。”
曲小白眉梢冷冷一挑:“那是你們子虛莊的事,和我有關麼?或者,你是怪我把孟景凡欺負走了?”
“小主母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件事的確是孟景凡做的不檢點,而且,之前他對小主母便有不敬,小主母寬懷大度沒有責罰,他卻不知悔改,有今日之禍,也是他自找的。小主母,主上他,雖然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他並沒有是非不辨,你也看見了,他驅逐了孟景凡。”
“青君,我說了,這是你們子虛莊內部的事,和我沒有半分關係。”她涼涼看向辛青君,“你請我進來,就是跟我說這件事的?”
辛青君隻覺頭大。
他現在麵對曲小白,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而是他根本講道理講不過人家。
理不在他這端。
“也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昨天小董跟主上鬨翻了。”
既然這件事上說不通,那就換一件吧。
曲小白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你走後,小董把主上數落了一大頓,最後越說越氣,把自己都給說得震怒了,你也知道他那個脾氣,上來脾氣的時候六親不認,最後,他說和主上斷絕關係,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就認你一個主子。”
曲小白:“……”
這麼嚴重的麼?這倒真像是那小子能乾出來的。不過,認她為主又是個什麼騷操作?他不會真以為她和楊淩能分得開吧?
這頭直腸子犟驢!
曲小白臉上卻沒什麼表情,道:“他是他我是我,你說給我聽是什麼意思?讓我勸他回楊淩身邊?”
“也不是,就是告訴小主母一聲,畢竟,你也有知情權嘛。”
曲小白狠狠瞪著辛青君。
太狡詐了!這個臭人真是太狡詐了!
說給她聽,她能不管嗎?他就是吃準了她不會不過問是不是?
那她還真不能讓他給拿捏住了。
“哦,那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
“那行,我去找陳相和陳醉了。”曲小白把水擱在一旁小幾上,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道:“哦,對了,陳相和陳醉哥倆兒以後是我的人了,把他們在子虛莊除名吧。”
“他們知道嗎?”
“還不知道。我馬上就去跟他們說。”
辛青君:“……”都是狠人呐。自己人的牆角都挖。
“我看見他們哥倆兒一大早就去了後院了。”
“好,多謝。”也不知她謝的是什麼。
出了辛青君的屋子,直奔後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