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麼催?我都連早飯還沒有吃就過來了,你容我看看我的菜。”
曲小白又檢查了一遍韭黃之後,才去到了角落裡的爐子邊。
啞奴們站了一排,都在好奇地等著她點石頭。
曲小白覺得有些好笑。真有點被萬眾期待的感覺,這感覺……唔,像是她在那個世界開演唱會時候的感覺!
“不要這麼期待地看著我,我也隻是認識這個玩意兒,至於能不能點出火苗來,我可不敢保證啊。”
陳醉一聽急了,“你不是說這玩意兒能燃燒嗎?”
“是能燃燒啊。是極好的燃料,可惜你主子我不、會、燒、火!”
雖說是她從沒有乾過燒火這種活計,但好歹原主是乾過的,她就算是想一想原主的記憶,也能學點樣子出來。
她從啞奴手裡要了錘子過去,蹲下來,拿了一塊煤墊在石頭上,剛要砸,陳醉急忙叫停:“姑奶奶,這種活兒就不用你了!”
錘子半落,差點砸到陳醉的手,好在陳醉也是有身手的,眼疾手快,握住了錘子把,曲小白被他驚得直拍胸脯,“你乾嘛啊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
“你有什麼活兒,就吩咐我們,不用親自動手的!”
“行,麻煩小少把這些大塊頭都敲成小塊兒,拳頭大小就成。”
一名啞奴趕緊接了陳醉手裡的錘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塊的煤砸成了小塊。
論眼力見兒,也不差呢。
曲小白指揮道:“現在挑一些小塊兒的,先填到爐膛裡,放在木柴的上麵。”
爐膛裡有木頭,燒得還挺旺的,陳相打開爐門,依言把小塊的煤填到了木柴的上麵。
曲小白道:“就是這麼簡單,一會兒應該就會著起來了。這種泥爐子適合燒木頭,如果是燒煤的話,最好是加一個風箱,回頭我讓柱子叔重新糊個爐子。另外呢,還有一種鐵爐子,是專門燒煤的,等回屋我畫一下圖紙,大少拿到鎮上,讓人幫忙燒出來。”
陳相道:“不必去鎮上,來的時候,我們是帶了一些澆鑄用具的,都在莊子上呢,沒有什麼鐵器是咱們燒不出來的。”
“這樣就更好了!大少做事真是太周到了!有些東西,咱們還是要暫時保密的,不然傳出去就是災禍。”
曲小白抬眸掃了一眼啞奴們,不乏威儀,“你們記住了嗎?保密。”
啞奴們一看她臉色,齊刷刷就跪下了,皆是滿臉的惶恐,紛紛點頭。
曲小白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惹得他們驚弓之鳥似的,有些自責,但為了以後,她也不得不立下規矩,點點頭,打了個手勢:“起來吧。記住就好。以後不用動不動就跪的。”
說話間,爐膛裡的煤塊已經變紅,一直在觀察著爐膛的陳醉興奮地喊了起來:“紅了!紅了嘿!這是燒著了!這個顏色,真漂亮!”
爐膛前立時齊刷刷圍了一圈的腦袋,爐火燒得紅彤彤的,把這些人的臉也映得紅彤彤的,個個都是喜笑顏開,興奮得合不攏嘴。
“好了,現在把大塊一些的加進去。煤塊燃燒的時間比木柴長很多,也不容易滅,隻要有一些火星,加上煤拉一拉風箱,就能著了。”曲小白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不過,燒煤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通風,燒煤產生的廢氣會讓人中毒,嚴重者會致死,就算是董朗和雲不閒,也救不回來人的。”
“這麼嚴重?”陳相抬起頭來。
“是啊,不過,隻要注意通風,是不會中毒的。”她道,“好了,現在留下一個一個人看著火,剩下的都去吃早飯。吃完了早飯開工。”
陳醉第一個舉手:“我留下,你們去吃飯吧。”
曲小白好笑地翻了個白眼,“行,一會兒讓人來換你。我先回去了。大少,你跟我去,吃完飯咱們畫幾個爐子的圖,你看看能不能造出來。”
陳醉一聽這個,也跟著蠢蠢欲動了:“我也要去看看,什麼樣的爐子!”他可是知道那些出自她手中的測繪儀器,簡直精妙得不得了!
“你倒是想乾哪樣?要不你練練分.身術?”
曲小白取笑他。
“如果世界上真有分.身術,我是一定要練的啊!”
“你倒是想得美!”
陳醉到底是選擇了跟曲小白走,最後一個啞奴自告奮勇留下來,曲小白囑了他幾個安全問題,吩咐那幾個吃了飯替換他,才離開菜屋去吃早飯。
三個人一路說笑著,笑聲傳出去老遠,在曲小白的院子門口,遇到了董朗,董朗眼圈青青,顯然是沒有睡好,曲小白隻假裝不知道他和楊淩的事,道:“小神醫啊,一起吃早飯吧。”
“不……不去了。”董朗脹紅了臉。
“怎麼?要辟穀呀?你也不修道,辟什麼穀呀?還是說你想給我省糧食?”曲小白翹著嘴角,調笑道。</dd>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