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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聖後的身體,果然舒暢得多。
他一出關,無數人來賀喜。
再見到嚴天瑞和七師兄,沈清弦十分感慨,他對顧見深說道:“多虧了你。”否則這些師兄們就在那場戰役中枉死了。
雖然在四五千年後師兄們也都相繼隕落,但身為一個修士,終止於修真大道,也算是圓滿的一生。
而且顧見深救了整個萬法宗。
如果顧見深沒有救下這些人,沒有護住整個萬法宗,那後果不堪設想。
也許沈清弦的師父會因此造成心結,無法飛升;也許天道會就此沒落,再無領袖;也許連之後的天道六派都不複存在。
更重要的是,顧見深留給了沈清弦數千年的溫暖。
哪怕那時候沈清弦已經不願再接納任何人了,可是身邊卻有暖陽縈繞。
就像一個被凍住的人,丟進萬年酷寒中和被溫暖的火苗環繞是截然不同的。
沈清弦這般一想,隻覺得滿胸腔都是思念,他說道:“我要去找你!”
他相信顧見深在等他。
哪怕什麼都記不起了,哪怕怎樣都找不回丟失的記憶了,哪怕他們無奈分開了。
但隻要相逢——
“輕雲蔽月,流風回雪。”
心境中的顧見深怔怔地看著他,輕聲呢喃著。
沈清弦聽到了最想聽的話,他笑彎了眼睛,正要走近他。
一股強烈的拉扯力襲來,沈清弦離開心境了。
陡然回到現實中,他還沒回過神來。
緊接著,一個熾熱的吻襲來,沈清弦雖惱他把他拉出來,但身體卻是拒絕不了的。
顧見深用力扣住他後腦,吻得他氣喘籲籲。
等到能換口氣時,沈清弦瞪向他:“我還不想出來呢。”
顧見深把人撈過來,吻著他白皙的脖頸道:“怎麼,還想和他做點兒什麼?”
沈清弦愣了下,半晌後回過味來了,他道:“你至於嗎!那不是你嗎?”
身為醋神,顧老醋他實至名歸:“自己的醋照樣吃。”
沈清弦被他逗得笑出聲:“你丟不丟人!”
顧見深已經在扒人衣服了:“丟人不要緊,不能丟了你。”
這話說得沈清弦心裡一軟,他本來也沒怎麼抗拒,這下已經是迎合了。
顧見深也顧不上做前戲了,他隻想好好要他,好好擁著他,好好地愛他。
兩人這一番甜蜜堪稱酣暢淋漓。
結束後沈清弦道:“我還沒和你說夠話呢。”他隻聽了最想聽的,還沒能和顧見深說點兒什麼。
顧見深道:“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聽。”
沈清弦信了他的邪!他按著他胡來的手道:“誰要和你這個老流氓說!”
老顧同學已經徹底放下“道貌岸然”的包袱了,他壓上來道:“那不說了,咱們繼續做。”
“誒……”沈清弦想推他,然而這家夥真鬨起來,他又哪裡推得開他。
後來顧見深還是說了很多的……
在腰不停的情況下,貼著沈清弦的耳朵說了很多。
沈清弦哪還聽得明白?不過其實也不用聽得太明白……他知道顧見深會對他說什麼,顧見深也知道他想聽什麼。
那些話他們說了很多次,而每一次都是一言一語,一字一句地戳進了心窩裡。
他愛聽,因為他愛他。
他會說,因為他更愛他。
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好在現在的他們是緊緊擁抱在一起的。
其實沈清弦很清楚,最後這一段心境是不可能存在的,是真正的幻境。
哪怕當年的他去找了顧見深,去和他說了這麼一番話,他們也不會在成聖後相逢。
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成聖。
僅僅是忘記顧見深是不行,真正將封心決推向巔峰的是絕望的愛。
當時的沈清弦是真正對這段感情失望透頂了,是真的覺得自己一顆心錯付了,是真的害怕這絢麗卻能將人毀滅的“愛情”了。
這才是他成聖的根源,而不是單純地忘記顧見深。
倘若忘記就行,那他們又怎會錯過這麼久?
兩人親密相擁時,顧見深道:“對不起,讓你那麼難過。”
心鏡發生的事,他全都看在眼中,沈清弦聽到那話後的絕望,絕望到親手毀了金銀窩,還有被上信真人找到時那萬念俱灰的模樣。
他全都看到了,僅是稍微一想,他都覺得心臟被搗爛了。
捧在手心,含在嘴裡,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遭受了那樣的痛苦,顧見深隻恨不得將一切百倍千倍的加諸於他,而不要讓沈清弦體會一絲一毫。
沈清弦很是懊惱道:“我的金銀窩!”
當年他被封住記憶後,他師父是這麼和他說的:“終日沉迷俗物,不專心修煉,你那洞府我已經一把火燒了,以後就留在這萬秀山上,不成聖彆下山!”
所以沈清弦認定了是師父毀了他的金銀窩,一認就是大幾千年!
顧見深親親他道:“我會把唯心宮裝飾成……”
他話沒說完,沈清弦忽地轉頭看他:“說起來,你答應給我做的金色布嚕嚕呢!”
顧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