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一百五十章(2 / 2)

大庭葉藏的穿越 浮雲素 21249 字 8個月前

灰原雄問:“會交給更高級的咒術師來處理嗎?”

監督點頭道:“說來正巧,五條先生與夏油先生他們已到達了產褥村,對詛咒進行深入調查。”

“如果他們都無法解決的話,就無人能解決特級咒靈了。”

“畢竟是特級咒術師。”

灰原:“哇——”

監督麵色稍霽道:“等你們入學後,也是能見到五條先生他們的。”

“算算看,他們也就比你們大一屆啊。”

七海側目。

他問:“沒有更加富有經驗的咒術師來處理嗎?”

監督笑道:“那是不可能的,七海君。”他說,“咒術師的成長並非是直線式的,天生的術式與咒力占比最重,相比之下經驗顯得不那麼重要。”

“孩童勝過成人,少年優於壯年,在咒術界是很正常的,就像七海君你,評級已經能超過大多數咒術師了。”

“現在咒術界隻有三名特級咒術師,因此那二位的組合是最強的。”

監督說:“隻能說是,能者多勞吧。”

……

“會到處跑的,有人類智能的特級咒靈?”

饒是五條悟,聽見如此新鮮的配置都要伸出小拇指挖挖耳朵。

夏油傑評價道:“聽起來還挺棘手。”

他問道:“你準備怎麼做,悟?”

五條悟說:“還能怎麼辦,守株待兔唄。”

“既然是神明的詛咒,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老巢。”

夏油傑說:“那不一定,如果他感知到你的咒力,直接腳底抹油跑了也說不定。”

五條悟切了一口道:“那可真麻煩。”話是這麼說,他行動上還是收斂自己到處亂飄的咒力的。

夏油傑又說:“總之,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他說:“就算是守株待兔,也需要時間不是嗎?這裡是度假村,能住的地方應該很多吧。”

五條悟撇嘴道:“是吧。”

他終於不懶散地依靠在樹乾上,大長腿也從微曲變為直立,他的人又往上竄了一大截。

雞掰貓在夏油傑耳邊逼逼叨叨說:“走,我們去租個彆墅玩玩。”

夏油傑聳肩。

行吧。

……

其實五條悟的想法是很好的,對這種滿地圖跑的咒靈,除了蹲守沒彆的辦法。

可架不住有人中途截胡啊。

*

秋遊日安排在周五,之後兩天是周末,惠跟津美紀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期間伏黑愛花匆匆回家一趟,看到津美紀跟葉藏過得很好,又離開了。

在拜訪津島家時,伏黑愛花遇見了惠,她頭一次仔細打量惠的模樣,結果驚訝極了。

“這孩子……”伏黑愛花輕聲道。

“嗯?”葉藏給愛花泡了花草茶,他跟正準備出門的惠說,“路上小心。”

惠點點頭,還禮貌地說了“伏黑阿姨再見”才出門。

津美紀對愛花還是很有感情的,她原本像條小尾巴一樣貼在愛花身後,後者卻想將她支開。

津美紀很聽愛花的話,她跟惠一同出門了

“怎麼了?”葉藏問。

“那個孩子,我是說惠……”猶豫了半天後愛花還是說,“他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阿葉腹誹道:‘真是了不起啊,甚爾。’

‘這就是肉食係男子的魅力嗎?連她都沒有逃過。’

他小小地抱怨道:‘甚爾跟我的重複度也太高了點吧。’

‘真讓人傷腦筋。’

葉藏明麵上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道:“哎,是嗎?”

愛花下定決心道:“津島先生認識甚爾嗎?”

禪院甚爾跟所有小白臉一樣,對自己的姓氏閉口不談,隻說自己叫甚爾,愛花他琢磨了半天,都不知道甚爾是本名還是藝名。

葉藏聽見愛花的話就來勁了,他壓下眉頭,擺出幅憂鬱的神色道:“知道。”

他說:“甚爾是惠的父親。”

他輕聲道:“你見過甚爾對吧,他們長得很像。”

“……”

實不相瞞,這一刻伏黑愛花內心腦補了幾萬字的大戲,並且她極其難得地產生了羞恥之心。

哪怕是在知道甚爾入贅後,她都沒有產生過此種情感。

日本的民族性是非常怪的。

對婚姻,他們似乎缺乏普世道德價值,就以渡邊淳一的《失樂園》為例,這部在日本社會引起巨大反響。

渡邊認為,有了婚姻家庭羈絆,受到世俗牽掛的中年人如果能夠無視家庭與道德的指責,在一起追求愛情,這情感遠比青年之愛更加真摯。

他書中內容也是如此,失樂園裡的凜子與久木因婚外情而殉情,這在以渡邊淳一為代表的很大一部分日本人心中,是完美的愛情。

在此文化背景下,伏黑愛花的行為能被很多人接受,小白臉與離異女性的婚外戀並不是什麼大事。

可當愛花發現,葉藏養著甚爾的孩子時,羞恥感擊中了她。

‘他幫我照顧津美紀本就是出於道義,已經如此麻煩津島先生了,竟然還插足他跟甚爾先生的情感……’

‘實在是太不知羞了,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巨大的羞恥感支配著愛花,她根本沒有辦法麵對葉藏,說了聲“失陪”後就匆匆離開,阿葉凝視她的背影。

——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阿葉很快收回視線,他對愛花沒有特彆的喜愛,也沒有特彆的厭惡,但他不怎麼愛拒絕人,津美紀又是個好孩子。

因此,愛花對他的“打擾”,阿葉全盤接下了。

‘接下來,應該處理惠的事情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

……

津島惠的交友結構不那麼健康。

這跟日本人的排外性有關,國中校園裡,轉學生是食物鏈的底端,除非學生本人足夠強勢,否則就會成為被欺負的對象。

此外,出現“家庭問題”的孩子也會被集體排斥。

從以上兩角度看,津島惠跟伏黑津美紀都屬孤獨群體。

事實上,津美紀的人緣還是不錯的,是總有人噴伏黑愛花沒錯,耐不住津美紀自己成績優秀,長得又好,性格又無被挑剔的地方。

這樣的人總是能贏得他人愛重的。

至於惠,情況就不太一樣了,他是個好孩子沒錯,可話不是很多,一言以蔽之,是個酷哥。

他雖然是轉學生,但附近的主婦都知道津島家非常有錢,勢利點的乾脆讓家裡的孩子跟他做朋友,但是吧,惠又不是那種會跟人湊在一起玩的性格,再加上他長得太好,在幼稚園裡太受女生歡迎,以至於很多男孩兒討厭他。

惠在幼稚園沒有男性朋友,隻有幾個女生鍥而不舍湊上來跟他講話。

他在幼稚園正常上下學,周末其他孩子走在一起玩時,他則會跟著津美紀,跟國小生一起泡圖書館。

津美紀的成績很好,是班上的學習委員。

他們班的學習委員有兩人,另一個也是女生,她的性格隻能用認真來形容,認真地學習、認真地掃除、認真地進行實踐活動,凡事都做到圓滿,從不偷奸耍滑。

津美紀問她原因,她說:“阿婆說,神明大人是會看著我們的。”

津美紀問:“什麼神明。”

“阿婆供奉的是天滿宮裡的文化神。”

即菅原道真。

“她年輕時做過北野天滿宮裡的巫女。”

北野天滿宮,是享有盛名的神社。

津美紀嚴肅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惠對此不予置評,他不大好奇彆人的事,之後津美紀跟他說過,詩音在班上的人緣不好,同學們都認為信神是一件很土的事,隻有沒長大的小孩子才會這麼做。

詩音是學習委員的名字。

惠說:“隻有小孩子才會想故作成熟。”

津美紀小大人似的點頭道:“所以他們都是小孩子。”

*

今天惠跟津美紀的目的地也是圖書館,惠帶了本自然地理去看,津美紀則帶上了課本。

他們在圖書館一樓的老位置上遇見了詩音。

縣立圖書館內人不多,除了圖書管理員外幾乎不會有成年人,最多不過是來溫書的國中生。

惠眼角的餘光捕捉到穿僧袍的男人,他沒穿明黃色的袈裟。

好在惠對他人的好奇心不重,隻是匆匆掃過去,糾結著讀自己的書了,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視線才從那男人的頭頂掠過,對方就直勾勾地看過來。

像察覺到什麼似的。

“詩音醬。”津美紀小聲詢問,“阿婆的身體好一點了嗎?那些人有沒有再來找你麻煩?”

上周詩音沒來過圖書館,她在學校跟津美紀說,因為阿婆生病了,她想回家陪阿婆。

此外,困擾著詩音的還有其他問題,先前便說過,她在學校是邊緣人物,用其他人的話來說,她認真得像是書呆子。

詩音相當沉悶,對時下流行的遊戲,閃閃發亮的配飾及化妝品一竅不通。

與時代脫軌的愛好讓她無法融入學生群體,“神明大人在看著我”的口頭禪又給她貼上了怪人的標簽。

因此,詩音成為了惡意集中的對象,她遭遇了層出不窮的校園暴力。

津美紀在儘量保護她,但當津美紀不在時,那些學生總能找到可趁之機,詩音好不容易擦乾淨的桌麵上每天都有新的水筆字,是不可溶性筆寫的,痕跡非常難去除。

詩音甕聲甕氣道:“阿婆的聲音好了一點,至於他們……”

“我向神明大人許願,希望他們能做好自己,維持清正之心,不要隨意打擾人。”她一板一眼道,“神明大人回應了我的祈求,他們會變好的。”

津美紀不能苟同,她隻說:“下周午飯我們一起吃吧,詩音醬。”課間他們正好是前後桌,黏在一起。

她的行為,能對其他同學起震懾作用。

惠一邊讀書一邊聽他們的對話,他有些疑惑,神明是怎樣回應詩音的?

因為疑惑,等五點鐘他們一起出圖書館時,他就問了出來。

詩音說:“我每天早上會對著小祠堂裡的神明大人祈禱。”詩音家是典型的日式大宅,庭院並未花錢維持枯山水景觀,她奶奶在院子裡撒了一把草籽,夏天過去後,赤/裸的黃土地上附著一層青色的脆皮。

“神明大人從來沒有回應我。”

說的時候,她頭上的呆毛都順應地心引力下垂,詩音的話頗具哲理:“我跟自己說是神明大人在看著我,因此要嚴於律己,可實際上,是阿婆在看著我,我自己在看著我。”

“我問阿婆,是不是我不夠虔誠,阿婆說,神明大人住在我的心裡。”

對惠來說,這兩句話太難理解,他抬頭看津美紀,發現對方的眼睛都變成了蚊香眼,顯然被詩音的話繞了進去。

這讓惠鬆了口氣。

不是隻有自己沒聽懂。

他們仨並排走著,孩子的腳步是非常輕快的,走路都不發出聲音,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長得印在包圍巷道的圍牆上。

“啪噠、啪噠——”

木屐與地板相觸碰的“啪噠”聲跟了他們一路。

說到木屐,不也就圖書館裡的僧侶穿了?怎麼,他也是同路嗎?

木屐聲太近,惠被咒力加持過的五官又太靈敏,他隻當僧侶與他們距離很近。

可是……

一個發現,讓惠忍不住張大嘴巴。

在他目光所及範圍內,牆上的影子隻有他們三人的。

可聽那如影隨形的腳步聲,對方與他們距離不會超過三米。

詩音還在說:“但是,當我跟‘他’許願時,我能清楚得感受到,神明大人聽見了我的願望。”

“這種感覺很玄妙,我沒有辦法形容,但我突然知道,神明大人是存在的,他可能住在天上,也有可能住在我們心裡。”

惠打岔道:“原來如此。”他又問,“你們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這話題岔得生硬,詩音跟津美紀都乖乖搖頭。

明明是秋天,惠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我得給甚爾打電話。’

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惠沒有回頭,他兩隻手在書包背側艱難地摸索著,試圖拿出手機。

“……你是不是……能看見……我。”

生疏的、斷斷續續的語調,在耳邊炸響。

作者有話要說:  惠惠:危

甚爾:?

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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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劇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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