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一口拒絕道:“完全不想。”
他嫌棄地抽鼻子道:“能培養出你的家族,有什麼好的。”
甚爾“哈”了一聲,不僅沒有反駁,反而說:“你知道就好,惠。”
阿葉臉上一直帶著平靜的微笑,這讓他看上去很友善,放甚爾眼中則很虛假。
如他“柔弱”的屏障。
“在崇敬皇室的同時,我們往往會同情美智子皇後的遭遇。”他說,“越是古老的家族就有越森嚴的家規,它們往往不是好的,代表著腐朽。”
津美紀懵懂地點頭。
“惠醬的家族是如此,哪怕是我的本家,也存在著類似的問題。”
“隻不過比起禪院家,它獲取會更加順應時代,做出改變罷了。”
甚爾至今不知葉藏出自哪一家,津島家是五條的分家沒錯,可這該是優等生,禪院直哉它們知道的事。
他是恥辱,是“差生”,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沒資格探究禦三家私底下錯綜複雜的關係。
甚爾也沒有耐心去探究。
光是呆在禪院家,他就要被逼到極限了。
‘本家?’
甚爾捕捉到關鍵詞,思緒從回憶之海中抽繹而出。
“我的本家是同為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
阿葉以相當平淡的語調說出了炸雷的實施。
倘若是給其他不明所以的咒術師聽見,一定會覺得非常離譜吧,明明是五條分家的強大術士,卻偽裝普通人,不是有毛病嗎?
可正是因為他談話的對象是惠跟津美紀,沒有概念的小孩子才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爾挑眉並插話道:“所以,你這大少爺非要跟我們混做什麼?”
“能放任你在外,五條家的人不知道你的本事吧?”
“還是有人知道的。”說起五條悟,阿葉就連眉眼都舒展了,用一句過時的話來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就是“眼裡閃爍著光”。
“悟大人他,很早就知道這件事。”
阿葉將自己的往事緩緩道來:“我的祖先津島修治,曾覺醒過相當不得了的體質,津島家因他同五條本家搭線,在動蕩年代獲得了豐富的政治資源。”
“出於某種原因,我的父親希望我們能夠同先祖一樣,哪怕不能成為咒術師,也擁有吸引咒靈的體質。”
“五條家也是如此期待的,我們獲得了前往本家參拜的機會,可無論是兄長、姊妹還是我,都不大喜歡那地方。”
甚爾想:那當然。
普通人在禦三家,隻配當雜役。
他惡劣地想:那群垃圾,根本將自己開除人類籍了。
“……我親眼見到兄長在本家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因為對咒術師喜歡不起來,更何況,我也不想做祓除咒靈相關的工作。”
“所以,我隱瞞下‘能看見’的事。”
“悟大人明明發現了這件事,卻選擇幫我一同隱瞞,我很感激悟大人。”
“他能給停止轉動的古老家族注入新血,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阿葉總結道:“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說明,不是所有擁有咒力的人,都要成為咒術師的,惠。”
他的話語溫柔卻堅定,這正是極其少有的,葉藏發自內心的話語。
“人生來是不平等的,卻又是平等的,我們無法決定自己的性彆與出生,但是成長中的每一次選擇,卻有順應本心的權利。”
“咒術師也是,他隻是一份職業,咒力隻是一種附加的力量,倘若你選擇成為咒術師,那必定是順應了自己的本心,倘若你不想成為,也可以去做畫家、音樂家、老師……”
他略作停頓道:“我們需要鍛煉咒力,無視咒靈,那都是為了能夠更好地生活,讓自己成為想要成為的人。”
“從來不是為了做咒術師。”
“沒有人注定要成為咒術師。”
“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惠醬,還有津美紀。”
他對身旁兩個孩子說。
他們未來的命運或許會與詛咒緊緊纏繞著,但是,哪怕是自己這樣的膽小鬼,都在中原先生、織田作他們的鼓勵下,再度拿起畫筆,因此,沒有人可以剝奪孩子選擇未來的權利。
阿葉抬頭,對著看似放空,什麼都沒聽進去的甚爾做了個口型。
‘這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甚爾君。’
*
——我懦弱、膽怯、毫無擔當,倘若沒有織田作他們,定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可這樣的我還活著,還在被接受,甚至養育起了兩個孩子。
——無論如何都要負起責任來,無論如何都要成為榜樣,想要成為更可靠的人。
——我是這麼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 阿葉:是的,沒錯,我主動要成為柔弱的小貓咪
甚爾:這他媽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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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咒回的一點就是人物形象塑造時的兩極性,就像5t5瘋起來像個反派,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成年後卻成為人民教師為了咒術界的未來一天隻睡三小時地工作什麼的
阿葉也處於這種割裂狀態中,就是瘋起來特彆瘋,溫柔起來又特彆溫柔,且因為養了孩子所以想要跟織田作學習,成為可靠的父親什麼的(bushi)
我甚喜這種在瘋批跟溫柔人/妻中切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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