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你知道什麼是理解嗎?你很了解我,但是不理解我,懂嗎?”盧波站起身,慢慢悠悠的在辦公室踱起步。
“對不起,對不起!”餘德耀誠惶誠恐,趕忙道歉道,“盧總,你放心,我會繼續努力。”
“哎,一邊去吧。”盧波頹廢的坐下,無奈的擺擺手。
“盧總...”餘德耀還想說些什麼。
“出去吧,不怪你,讓我休息一會。”
餘德耀順從的出了辦公室,輕輕的帶上了門。
坐在自己隔壁的辦公室,嘴裡還在不停的尋思盧波的話,“理解,理解?”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思考,他沉聲道,“進來。”
“餘秘書。”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中年人站在門口。
“這是又來鬨了?”他站起身,丟給對方一根煙,自己先點上,見對方還在那站著,就把火機丟給了他,“劉經理,點上。”
然後關上了門,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
兩個人每個月都要上演幾次這樣的交流方式。
“哎,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光是這個月我都攔著三趟了。”被稱為劉經理的保安道,“我知道盧總正煩心呢,讓人給攔在我辦公室了,沒敢讓他上來,你看這怎麼辦?”
“頭疼。”餘德耀接連拔了幾口煙。
“哎,真為難盧總了,家裡事從來就沒清閒過,你說有錢又怎麼樣?遇到這種兄弟、父母,比誰都難處理!一個影響不好,就是落個不孝,對兄弟刻薄的名聲。”劉經理長歎一口氣,“現在婚姻上又不順,你說這盧總一天天的,能好受嗎?”
“你倒是替盧總操心。”餘德耀難得的笑了一下。
“理解萬歲嘛。”劉經理跟著笑道,“幸虧我不是盧總,要不然這頭發非急白了不可。”
“什麼?”餘德耀聞言一愣,然後怔怔的看著對方。
“餘總?”劉經理被看的心虛,拿手在餘德耀的眼睛上晃了晃。
“你剛才說什麼?”餘德耀盯著他。
“我說我頭發非急白了不可。”
“不是,上一句。”餘德耀急忙擺手。
“幸虧我不是盧總?”劉經理發懵。
“不是,再上一句!”餘德耀急忙催促。
“理解萬歲?”
“對!就是這句!”餘德耀興奮的雙拳把桌子砸的蹦蹦響,然後握住劉經理的雙手道,“老劉,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啊!不,是我的知己!今晚上..”
“彆,彆...我今晚上哪裡都不去。”劉經理急忙掙脫手,“我都有老婆老孩子的人了!我理解,我老婆孩子也不能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