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貴?”楊淮對房價的概念還停留在很久以前,他名下雖然有很多房產,但是沒有一套是他經手的,哪怕是他在香港的住處,從買入到裝修都是他老娘一手包辦的。
一想起自己住處的裝修,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大紅大紫的家具、百搭的荷花、牡丹、龍紋雕飾,唯一的得分項就是書房,完全高仿他四姨的書房,直到現在,他還想把那個所謂香港的頂尖的設計師給找出來揍一頓,為了奉承他老娘的趣味,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以為呢,”伍泊雄撓撓頭道,“香港住房很緊張的,你信不信啊,哪怕我養雞場搞不下去破產了,我雞籠隨便收拾,出租出去,一個月也有好幾萬呢!”
楊淮道,“這個好像還真是。”
香港的生活成本可謂是居於世界首列,特彆是在住房上,稍微靠譜點的地段,一個四平方的鴿子籠,每個月就需要好幾千。
“知道就行了唄。”伍泊雄突然笑嗬嗬的道,“要不再給我指點兩隻牛股?”
“想都彆想,”楊淮忙不迭的拒絕,“早就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了。”
“彆啊,淮哥,”伍泊雄攬著他的肩膀道,“我這個人不貪心的,我再撈最後一次,保證停手!”
“你真當我是股神了?”楊淮斬釘截鐵的道,“以後再和我談股票,我就跟你絕交。”
有第一次運氣,第二次運氣,不可能有第三次運氣。
“喂....淮哥....”不管伍泊雄怎麼深情的召喚,楊淮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關老頭等人大賺,晚上的時候,每人都送過來一萬或者兩萬不等的現金,至於之前說好的七三分成,卻是沒有一個人提了。
“喂,你們這麼做可就不地道了啊,”關鍵時刻,伍泊君替楊淮抱不平,“打發要飯的呢?”
“小君啊,你也知道大家這些年都不容易,一直啊拆東牆補西牆,才能維持維持的生活的樣子,”關老頭被這麼一頂,有點下不來台,“以前留的饑荒太多,得填補回去。”
“既然做不到,當初為什麼信誓旦旦的承諾?”伍泊君毫不客氣的質問。
“這不是當初欠考慮了嘛....”山雞作為一個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人麵上行的社會人,臉麵自然沒有關老頭那麼厚實,一咬牙,“淮哥,我再給你五萬塊!”
一聽這話,本來不打算說話,蒙混過去的珍姐變了臉色,眼軲轆一轉,笑著對伍泊君道,“這還沒進門呢,就幫著說話了啊?”
“胡說什麼呢!”伍泊君羞惱的跺腳而去。
珍姐和阿眉得意的對視一眼。
“行了,就這麼著吧。”楊淮把桌子上的錢往懷裡一摟,隨意的塞進了被單底下,趕蒼蠅似得,把他們都攆走了。
然後穿過灌木叢生的小徑,跑到了海灘邊,看到那個窈窕的身影,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聽見腳步聲回過頭。
“因為你每次不高興了都會來這裡啊。”楊淮和她一樣撿起一塊扁平的碎石,打起了水漂。
“你不生氣嗎?”伍泊君不明白楊淮為什麼還能笑的出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如果按照三七分成,他起碼能拿到近百萬。
“早就有預料而已,沒有期望自然談不上失望。”彆說這百十萬他看不上,實際上大家這次賺的是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