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懷、孕!
轟隆——
好像是一道天雷打了下來, 舅舅一臉懵的看著安陽。
安陽連忙擺手說:“不是不是, 舅舅你肯定誤會了, 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 那大仙已經笑嗬嗬的說:“小姑娘,沒關係沒關係,這沒什麼, 隻要吃了我的藥, 我保證你立刻就好, 立刻就好!兩年懷仨, 不是問題!”
安陽:“……”產量夠高的!
安陽感覺自己的額頭青筋直蹦, 就在他的青筋即將崩裂的時候, 北冥十四“喀拉”一聲, 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手銬。
“哢!”一聲,直接給大仙扣上。
大仙一愣, 說:“你……你乾什麼啊!”
北冥十四則是收起剛才的假笑,淡淡的說:“你涉嫌鬼胎案件,現被特殊專組緊急逮捕了。”
大仙張大了嘴巴, 說:“你……你們是……”
北冥十四微微一笑, 又露出他那個可愛的小酒窩, 說:“走吧, 有話回本部說。”
“不不不!”
大仙連忙掙紮, 說:“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鬼胎不管我的事兒!你們不能逮捕我!小市民沒人權嗎?我要起訴你, 暴力……暴力執法!”
北冥十四還是一臉微笑,不過那笑容有些不屑一顧的模樣, 淡淡的說:“好,就說鬼胎的事情不關你的事,你有營業執照麼?”
大仙:“我……”
大仙一時語塞,北冥十四笑著說:“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仙雖然多方掙紮,不過還是被北冥十四扣起來,這時候壬十九和阿彥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景點門口,眾人直接把大仙壓上車子。
安陽鬆了口氣,連忙對舅舅說:“就是……就是為了抓他,弄個障眼法而已,辦公,一切為了辦公,哈哈……哈哈……”
安陽說著,還乾笑了兩聲,劉北似乎鬆了口氣,還是狠狠鬆了口氣。
於是劉北和厲部長繼續踏青約會,安陽和北冥十四就上了車,跟著一起回本部去了。
北冥十四將大仙壓到審訊室裡,大仙似乎有些害怕,整個人都哆嗦著,說:“我真的不知情啊!不關我的事兒!放了我吧!我什麼都沒乾過,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鬼胎啊!”
北冥十四走進來,坐在大仙對麵的椅子上,迭起腿來,拿了幾張照片,放在大仙麵前,就是那些懷了鬼胎的孕婦照片。
北冥十四一張一張的擺完,說:“這些人,是不是在你那裡求過藥。”
大仙慌張的看了一陣,說:“我……我不太記得了,記不清了啊……”
安陽站在審訊室旁邊的監控室裡看著,說:“這個人油嘴滑舌的,看起來不太老實。”
壬十九笑著說:“嗨,抓到這裡的人,能有老實的?”
大仙果然不想認賬,說:“真的,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知道什麼鬼胎啊。”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那你的求子藥,是什麼?”
大仙一陣語塞,在嗓子裡梗了半天,說:“這……這是商業機密,我……我有權保持沉默,我要見律師!”
安陽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放在證物袋裡的求子藥,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把證物袋拿起來,說:“我去找孟婆看看這服藥。”
他說著,趕緊跑出監控室,坐了電梯往樓上去。
安陽可沒忘記,上次孟婆來找自己,送了一盒酒心巧克力,安陽吃完之後,北冥十四才說孟婆送來的東西不能瞎吃,因為那盒根本不是酒心巧克力,而是專治不孕不育的特效巧克力。
而且藥效時長——兩百年。
孟婆小姐姐對自己的藥效還不是很滿意,準備再研究研究,搞一個時長更長的特效巧克力。
“叮——”
安陽拿著證物袋,出了電梯,就往實驗室走去,那是孟婆小姐姐的絕對領域,孟婆小姐姐是本部的“開發員”,經常會在那裡搞研究。
安陽來到實驗室門外,就聽到裡麵傳來“咯咯咯”的笑聲。
“哎呦,好白好嫩哦!”
“天哦,顏色真好看!”
“這個草莓粉顯得好可愛哦!”
安陽敲了敲門,不過裡麵笑聲有點大,可能沒聽見安陽的敲門聲,安陽就推開了一點點小門縫,往裡一看,說:“不好意思,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鏡靈。
鏡靈坐在實驗室的小圓桌上,晃著兩條小白腿,女裝打扮,白色的荷葉領襯衫,紅色的背帶小裙子,腳上還踏著紅色的小皮鞋,戴著一頂紅色的英倫風小帽子。
安陽第一眼看上去,好像小紅帽一樣可愛……
鏡靈坐在桌子上,仰著頭,孟婆小姐姐和小仙女竟然都在,而且在“摸魚”。
正在給鏡靈畫口紅……
鏡靈被他們一打扮,更是可愛的不得了,還歪著頭,眨著大眼睛看著安陽,笑著說:“安、安安!”
安陽:“……”雖然鏡靈沒有性彆,但是現在已經被孟婆和小仙女打扮成女裝大佬了……
孟婆看到安陽,笑著說:“哎呦,小老板你怎來了,快坐,難道也想讓我們幫你打扮打扮?”
她這一說,小仙女立刻說:“我覺得小老板特彆有天賦,絕對是新一代的女裝大佬!”
“停!”
安陽趕緊叫停,乾笑著說:“我沒那種嗜好,其實我是來請孟婆幫我看看這副藥的。”
安陽把手裡的證物袋拆開,然後讓孟婆研究一下這副藥。
孟婆拿過來隻是看了一眼,又托起來輕輕的聞了一下。
安陽說:“這是治療不孕不育的藥麼?”
孟婆一聽,擺手說:“哎呦,小老板,你不是已經吃了我的酒心巧克力嗎?那可是特效藥哦,還擔心不能懷孕?準懷準懷!你放心,兩百年之內,準有效的!”
小仙女張大了嘴巴,瞪著眼睛看著安陽,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信息量過大,有些消化不良……
安陽則是額角青筋直蹦,連忙打斷了孟婆的侃侃而談,說:“不是那回事兒,這是從一個神棍手裡搜出來的,據說是求子藥,好幾個女性吃了之後,都懷上了鬼胎。”
“鬼胎?”
孟婆一陣吃驚,說:“那就更不可能了,這就是藥渣子,然後撒了點紙灰。”
“假的?”
安陽一陣懵,那大仙沒有說謊,這隻是騙人的求子藥。
那鬼胎是怎麼來的?
安陽趕緊重新回了監控室,這個時候審訊室的大門正好被推開,北冥十四從裡麵走出來。
安陽趕緊迎過去,說:“北冥,那個藥是假的!”
北冥十四點頭說:“我知道,他剛才招供了,是騙錢的。”
安陽看了一眼單向玻璃,又說:“那鬼胎是怎麼回事兒?除了這個大仙,這些懷著鬼胎的孕婦,還有什麼其他的交集麼?”
北冥十四說:“我已經讓壬十九和阿彥去查了。”
“啟奏陛下,有一大膽刁民求見,是……”
安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陽拿起來一看,是昨天請他們去查鬨鬼的孕婦。
安陽是北冥十四名義上的助理,所以那女主人把電話打到安陽這裡來了。
安陽看了一眼北冥十四,把電話接起來。
女主人的聲音很急切,說:“我……我又做噩夢了!我、我這回夢到了一個地方!”
自從北冥十四昨天給了女主人黃符之後,女主人就沒有做噩夢了,但是剛剛,中午的時候女主人吃了飯,看著電視有些犯困,直接在沙發上迷瞪著了。
誰知道就因為沒有黃符,女主人突然做了噩夢,她夢到了一個地方。
“嗚嗚嗚……”
“我不想死啊——”
“為什麼這樣對我……”
“不,還是死了才好,死了才是解脫……”
她聽到了孩子的哭聲,還是之前那個男孩子的聲音,痛苦的自言自語著,一會兒說自己不想死,一會兒又要求死,不斷的哭嚎著。
就在女主人害怕,想要醒過來的時候,那哭聲突然變得真切起來,她看到了一座橋。
高架橋。
四周黑漆漆的,不知道是看不清楚,還是天黑的緣故,女主人看到那橋上有個身影,正在哭泣著。
“呼——”
隨著絕望的哭泣聲,那孩子一下從橋上跳了下來!
女主人目睹了這樣一幕,嚇得立刻醒了過來,趕緊把自己做的夢記錄下來以防忘記,然後給安陽打電話。
安陽趕緊拿筆記錄下地址,說:“好的,我知道了。”
安陽掛了電話,把地址交給北冥十四,說:“我們去看看?”
北冥十四點了點頭,說:“走。”
兩個人火速的出了本部大廈,開車往孕婦所說的這座高架橋而去。
地點就在孕婦的家附近,不是很遠,這段路很繁華,是一座通車的高架橋,橋上根本沒有人行便道,是不允許走人的。
北冥十四把車停在橋旁邊,仰著頭往橋上看。
安陽也下了車,奇怪的說:“這橋……是不是有點眼熟?”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但絕對不是平時開車路過。
兩個人仰頭看著那高架橋,安陽突然說:“啊!橋上有人!是學生?”
沒有人行便道的高架橋上竟然有幾個學生,蹲在地上不知道乾什麼。
安陽和北冥十四趕緊跑上橋去,幸好這會兒不是上下班高峰,車流量並不多,沒什麼危險。
兩個人上了橋,果然看到了了四五個學生,蹲在橋上,那幾個學生染著五顏六色殺馬特的頭發,校服剪著拉絲兒,還都是窟窿眼,趿拉著板鞋,一臉拽拽的樣子,妥妥的不良學生。
那幾個不良學生手裡還捏著紙錢,竟然是在燒紙。
幾個學生看到有人來了,互相看了一眼,就準備逃走。
安陽看到那幾個學生,登時腦海中一晃,竟然想了起來,怪不得看著這座橋眼熟,昨天在孕婦家裡,電視機開著,正好報導了一則學生輕生跳橋的新聞。
就是這座橋!
那學生飽受校園暴力,學校附近還總是有小混混搶劫,最後學生選擇則高架橋跳橋,鬨得沸沸揚揚的。
幾個不良學生準備逃跑,北冥十四“嗬”的冷笑了一聲,直接抬步,一步踏過去,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子。
“啊!”
那不良學生大叫一聲,“噌!”的一聲,手裡竟然拿出一把彈/簧/刀來,揮舞著大叫:“放開我!小心我捅死你!”
安陽看的心驚肉跳,北冥十四則是低笑一聲,似乎並不當一回事兒,說:“好啊,那你可要當心點。”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到那不良學生“嗷——”的大叫一聲,根本沒看見北冥十四是怎麼動作的,他手裡的彈/簧/刀猛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他還想蹲下去搶,北冥十四已經抬腳,“啪!”一聲,皮鞋踩在彈/簧/刀上,輕輕一撚。
塑料的彈/簧/刀把手,發出“哢嚓——”一聲……
碎了。
幾個不良學生張大了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北冥十四,嚇得已經臉色發白,似乎都覺得北冥十四是個怪物。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我的話,隻問一遍。”
“是是是!”
那幾個學生的態度頓時變得良好,連忙點頭。
北冥十四說:“你們在給誰燒紙?”
學生們連忙大喊:“趙嘉茂!是給趙嘉茂燒的錢。”
安陽皺眉說:“那個跳橋的學生?”
幾個不良學生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安陽說:“為什麼要給他燒紙?”
幾個學生更是不情願說了,但是架不住北冥十四的威嚴,期期艾艾的說:“是、是這樣的……之前……之前我們稍微欺負過他幾下,但絕對不是當真的,就……就開個玩笑,誰知道他……他突然自殺去了?所以……”
北冥十四一笑,十分了然的說:“所以你們害怕了。”
安陽說:“做賊心虛?”
學生連忙大喊著:“不關我們的事啊,絕對不關我們的事,不是也報道了麼,是自殺,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另外一個學生說:“就是的,真的和我們無關。”
北冥十四說:“趙嘉茂除了被你們欺負,還有沒有其他特彆的事情。”
學生們想了一下,說:“校外有幾個小混混總是搶他的錢,有個三四次,我們親眼看見的。”
安陽說:“親眼看到同學被搶劫,然後沒管?”
學生們說:“這……這怎麼管啊,都是社會上的人,我們也管不了啊,是不是,我們隻是學生。”
北冥十四糾正說:“拿著彈/簧/刀,張口閉口要捅死人的學生。”
學生們:“……”
學生們一陣尷尬,隨即有人說:“啊對了!趙嘉茂認識一個很奇怪的社會上的人。”
安陽說:“什麼人?”
學生們說:“一個大叔,看起來差不多四十歲靠下的年紀,穿的很花哨,看起來特彆有錢,開跑車,上次趙嘉茂被搶劫,就是那個大叔把他救下來的,後來我還看到過一次,那大叔開著跑車來接趙嘉茂,趙嘉茂上了他的車。”
“對對對!我也看到過!”
“沒錯,就是趙嘉茂自殺的頭一天,他還上了那大叔的跑車。”
“誒,不會是援/交吧?趙嘉茂家裡條件不是不好來著?”
“什麼援/交?趙嘉茂長得那德行,那大叔看起來多帥啊!”
安陽無奈的看著那幾個人,說:“對死者尊重點。”
那幾個學生登時不敢說話了。
北冥十四說:“那個大叔是什麼人,你們認識麼?”
學生們搖頭,說:“不認識,不過他總是在這附近的公園裡畫畫,我之前見過兩次。”